我转身上楼，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开卧室门时，他靠在楼梯口，手里夹着烟，脸埋在手掌里，一动不动。
“姜鸢。”他突然低声叫我，“我们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
我心里一揪，但还是没回头。
“你说的，让我走。”我轻声说道，“那我就走。”
他没追上来，也没挽留。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家。
那天晚上，雨一直下到天明。
而他，始终没有追上来。
可他永远不会知道。
从那以后，我无数次抚摸着肚子，轻声说：
“宝宝，对不起，我还是决定把你留下来。”
“可是，你没有爸爸了。”
我站在“璟华”年会门口的时候，雪刚落过一场，空气清得发冷。
墨蓝色的鱼尾裙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紧绷着布料，在小腹微微隆起的地方鼓起一圈弧线。
这场年会，是林季川执意要我来出席的。
他说：“你不需要藏着躲着，你怀孕，不是耻辱。”
我轻轻摸了摸肚子，指腹滑过那圈微鼓，唇角弯了弯。
我进场时，熟悉又陌生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像针，也像火。
我走得慢，却稳。
裙摆在地毯上扫过，香奈儿的小包挂在手腕上，红宝石耳钉在灯光下晃了一下，我看见不少人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或震惊，或狐疑，或讥讽。
我不在意。
我真正想看的那个人，还没出现。
直到我走过主厅中央，仿佛心脏被某道目光精准狙中。
我回头，就看见了他，顾泊简。
他站在吧台边，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袖口扣得一丝不苟。
助理靠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眸子瞬间沉了下去。
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怀孕了？”
“听说是林季川的孩子。”
下一秒，他端着酒走过来，脚步稳，却冷得像刀。
“姜鸢。”他面容低沉，带着咬牙切齿的冷笑，“你挺快的。”
我抬眸看着他：“不快啊，刚刚好。”
他目光盯着我的肚子，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是林季川的？”
“嗯。”
“你爱他？”
我笑了笑，唇角勾得讽刺：“跟你有关系吗？”
他指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