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酒杯微微倾斜了一下，像是随时会碎在掌心。
“他睡的是我女人。”
“顾泊简，”我缓缓地开口，“你现在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
他没接话，只盯着我。
那是一种极深的、无法掩盖的失控。哪怕他看起来一如既往地冷峻、克制。
他的眼神，是我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种。
少年时，他看我也是这样。
但那时候眼底是热，是光，是热烈又骄傲的“我喜欢你”。
而现在，什么都变了。爱还在，却被嫉妒和悔意压得发苦。
“你明知道你怀孕了，还来出席他的年会？”他低哑到几近咬字，“现场的人，谁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姜鸢，你是故意让我难堪？”
我嗤笑：“你配难堪？”
“还有，不是女朋友了，是前女友。”
他脸色彻底冷下来，眼神盯着我，像是在用力压抑着什么：“你就这么恨我？”
我抬眼盯住他。
“我不恨你。”我说，“你又没做什么值得我恨的事。你只是不爱我罢了。”
他眉头狠狠一拧，像是被我这句话剜了一刀。
“我不爱你？”他喉结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哑住了。
他眼底泛红，：“那你告诉我。那三年我们一起熬夜画图、创业、签投资书我不爱你？！”
我微微一怔。
是有些晃神的。
但我仍是抬眸笑了：“是啊，你陪我写方案，也陪我写分手协议。”
“谢谢你，让我学会不依赖任何人。”
我的语气越温柔，越像一刀刀切下去。
顾泊简呼吸一窒，唇线绷得极紧。
“那你现在呢？”他盯着我隆起的肚子，眼神混杂着挣扎、压抑、还有某种疯狂的妄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孩子是我的。”
我瞬间抬眼，截断了他。
我看着他，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错了，顾总。”
“我们分手时，我是一个人。”
“你送我走得干净利落，我嫁人也光明正大。”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脸色白得吓人：“你就那么缺人陪？”
“姜鸢，你连一点空窗期也没有吗？”
“你当时就已经出轨了对不对？”
我垂眼看了眼肚子。
“这孩子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