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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宋,开局被女山贼掳走压寨:柴简方秋娘番外笔趣阁

向阳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凤凰山表面上奉方秋娘为圣姑,实际上的寨主还是石宝。石宝不同意,柴简根本没办法调动山寨里的一兵一卒,更不要说还是一个对山寨极为重要的铁匠。柴简明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奈何说服力不够,只能徒呼奈何。事已至此,柴简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先把东西做出来,用事实证明给这些鼠目寸光的山贼们看。不过在此之前,柴简还得先说服李铁匠。凤凰山的武备水平可不高,大部分的山贼都没有趁手的武器,能有把破刀都算得上“装备精良”了。如今有了铁匠,每一个人都觉得应该物尽其用,让李铁匠为山寨赶工,打造兵甲才是正事。至于柴简的要求,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极其可笑的。就是李铁匠自己,似乎对此也有些不满。柴简刚走进铁匠铺,就听见李铁匠在说话:“手脚麻利点!咱们做铁匠的吃的是...

主角:柴简方秋娘   更新:2025-04-12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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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柴简方秋娘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大宋,开局被女山贼掳走压寨:柴简方秋娘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向阳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凰山表面上奉方秋娘为圣姑,实际上的寨主还是石宝。石宝不同意,柴简根本没办法调动山寨里的一兵一卒,更不要说还是一个对山寨极为重要的铁匠。柴简明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奈何说服力不够,只能徒呼奈何。事已至此,柴简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先把东西做出来,用事实证明给这些鼠目寸光的山贼们看。不过在此之前,柴简还得先说服李铁匠。凤凰山的武备水平可不高,大部分的山贼都没有趁手的武器,能有把破刀都算得上“装备精良”了。如今有了铁匠,每一个人都觉得应该物尽其用,让李铁匠为山寨赶工,打造兵甲才是正事。至于柴简的要求,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极其可笑的。就是李铁匠自己,似乎对此也有些不满。柴简刚走进铁匠铺,就听见李铁匠在说话:“手脚麻利点!咱们做铁匠的吃的是...

《穿越大宋,开局被女山贼掳走压寨:柴简方秋娘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凤凰山表面上奉方秋娘为圣姑,实际上的寨主还是石宝。
石宝不同意,柴简根本没办法调动山寨里的一兵一卒,更不要说还是一个对山寨极为重要的铁匠。
柴简明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奈何说服力不够,只能徒呼奈何。
事已至此,柴简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先把东西做出来,用事实证明给这些鼠目寸光的山贼们看。
不过在此之前,柴简还得先说服李铁匠。
凤凰山的武备水平可不高,大部分的山贼都没有趁手的武器,能有把破刀都算得上“装备精良”了。
如今有了铁匠,每一个人都觉得应该物尽其用,让李铁匠为山寨赶工,打造兵甲才是正事。
至于柴简的要求,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极其可笑的。
就是李铁匠自己,似乎对此也有些不满。
柴简刚走进铁匠铺,就听见李铁匠在说话:
“手脚麻利点!咱们做铁匠的吃的是手艺饭,不好好打铁,难道你还想着去跟压寨夫人学厨子,搞那什么水鸡不成?”
好巧不巧的,这时候李铁匠听到门口的声音,一回头正好对上柴简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尴尬癌都快犯了。
铁匠铺内,李铁匠脸红耳赤。
铁匠铺门口,柴简也不好意思。
李铁匠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显得颇为局促:“压......柴大,有事么?”
柴简刚要说话,李铁匠又开口了:“那什么,俺真的不会水鸡。”
柴简一阵无语,只好无奈地解释:“是机不是鸡,此机非彼鸡。”
李铁匠一面懵圈,完全无法理解。
不都是鸡吗?
难道鸡和鸡,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不成?
柴简一拍脑袋,干脆问道:“李铁匠可听说过‘公输为鹊’?”
李铁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又是鸡又是鹊的,你还是去找个正经的厨子吧。”
柴简也有些急:“那鲁班你总听说过吧?”
李铁匠这才木木地点头,一个铁匠学徒抢着说道:“鲁班谁不知道?木匠的祖师爷嘛。”
柴简一拍手,开始解说起来。
“鲁班,又叫公输班,这公输为鹊,说的就是鲁班的事。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
“意思是说,鲁班用竹木做了一只喜鹊,能在天上飞三天不落地。”
就在这时,刚刚到来的石宝惊喜出声:“柴大郎,你也会做?”
作为山寨里的第一个铁匠,石宝还是很关心的。
可没想到刚进铁匠铺,就看到了柴简。
李铁匠这些人,毕竟见识少,连鲁班本姓公输的事都不知道,还在怀疑柴简在胡说八道。
但石宝却不同,别看他长得粗豪,实际上石宝游历天下多年,见多识广,遇到的奇人异事着实不少。
此前柴简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是以让石宝也对他高看一分。
柴简却被石宝那热切的眼神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原理我倒是知道,不过想要做出来的话,目前的条件完全不具备。”
石宝顿时一阵失望,又忍不住自嘲。
也对,公输班是什么人?
那可是青史留名的一代神匠,全天下木匠的祖师爷。
他会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个假书生就能造出来?
石宝看了看柴简,又想起那什么鸡,顿时有些不高兴:“柴大郎,你若无事就先回去吧,洒家找李铁匠有事。”
柴简看出石宝有些不耐,顿时开始着急,他现在在山寨里的地位太尴尬了。
虽说柴简不介意吃软饭,可他这个“压寨夫人”有名无实啊!
除了刚被抢上山成亲的那一晚之外,柴简现在别说上床了,连方秋娘的闺房都进不去了。
虽说现在还住在一个院子里,可柴简马上就意识到了危机:
若不是别有用意,方秋娘好端端的给自己找个压寨夫人做什么?
哪怕是为了自救,柴简也必须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
“石寨主,且听我说!”
柴简拦住石宝,信心十足地说道:“我所说的水力锻造机,绝对能把目前的锻造速度提升十倍。”
石宝忍不住打量了柴简一番,这假书生细胳膊细腿的,怎么也找不到会打铁的证据啊。
李铁匠脸却黑了。
虽说刚来山寨,贸然得罪“压寨夫人”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可你也不能上来就砸人饭碗吧?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老实人发火,非同小可。
李铁匠对着柴简怒目而视,说话也不再客气:“俺打了一辈子铁,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鸟啊鸡的,能一下子多造十倍的东西来。”
李铁匠的两个徒弟,比他还更不客气:“就算有这样的绝活,也绝不是你这等小白脸能掌握的。”
“就是,打铁可不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酸丁,张张嘴巴就行的。”
面对李铁匠师徒的冷嘲热讽,柴简却不慌不忙,直接对石宝说道:“石寨主,在下上山以来一直以山寨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是这次下山‘借粮’,怎么也帮山寨赚了百贯以上。”
石宝心底默默一算,情知柴简所说不差。
若是算上山寨人手的折损,柴简的功劳可不是一百贯能算得清楚的。
石宝点点头,问道:“柴大郎想说什么?”
柴简直视石宝的眼睛,神情恳切:“石寨主若是相信我,就从公账里支十贯钱予我,我保证造出来的水利锻造机不会让石寨主失望。”
石宝有些纠结,既想相信柴简赌一把,又担心浪费了钱财。
毕竟这么大的山寨,要用钱的地方太多,用度上本来就捉襟见肘。
柴简看出石宝心动了,立即趁热打铁:“这十贯钱,就当是在下腆颜向石寨主讨要的赏赐如何?”
石宝一想也是,以柴简的功劳,赏个十贯钱完全不过分。
不过,石宝当然不会同意柴简的说法,马上亲热的拍了拍柴简的肩膀,大笑道:“柴大郎说的什么话?这十贯钱洒家支给你了!”
“另外,柴大郎建言有功,赏钱十贯。”
石宝说完,有笑眯眯的转向李铁匠:“咱们凤凰山一向赏罚分明,只要你们用心为山寨打造兵甲,也不会少了你们的赏赐。”
李铁匠和他那两徒弟立即喜笑颜开,连忙谢恩。
柴简也有些,心里却是颇为佩服。
石宝能坐稳一寨之主的位置,果然不是只靠勇力的莽夫啊。

高度酒的刺激性让两名护卫大呼过瘾,李铁匠的两个徒弟则只觉得辣,高山干脆直接推辞。
看来高度酒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不过按武松的口味来说,应该很是喜欢才对。
柴简在两名护卫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收起来酒壶,又见天色已暗,便招呼众人睡下了。
因为凤凰山的经济状况实在是不宽裕,柴简一行人住的是一间大通铺,六个人并排睡在炕上。
不多时,整个房间就鼾声四起,两名护卫一左一右睡在柴简旁边,好似要比谁的嗓门大似的,那鼾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在脱离手机后,柴简又遇到了久违的失眠。
没得奈何,柴简只得伴着二人鼾声的节奏开始数羊,等到柴简数到“一千七百二十二”的时候,忽然听到高山小声在叫:“四当家!”
柴简有些诧异,这人莫非要跟我说啥悄悄话?不然为什么等人都睡了再悄悄叫我?
没等柴简反应,柴简就又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溺桶在屋内,起夜是不会穿衣服的,是谁要出去?
柴简赶紧闭上眼,装着一副熟睡的样子。
等听到轻轻的叩门声后,柴简才睁开眼,起身一看,靠近墙壁那个位置的人没了,正是高山睡的位置。
柴简不知道现在几更天,但阳谷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入夜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商业活动,那高山出去肯定是有所图谋。
再回想起高山一定要跟自己下山,却到这儿也不吐露自己的目的,现在想来很是可疑啊!
想到这里柴简再没犹豫,立刻叫醒了两名护卫。
“四当家,你大半夜叫醒我俩做什么?”姓朱的护卫睡眼蒙眬的问道,另一名护卫也不停打着哈欠。
“小声点,让他俩继续睡,你们两个打起精神来,跟我一起去抓内贼!”虽然不知道高山具体想要干什么,但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自然是对柴简不利的,说是内贼也不为过。
“啊!内贼?什么内贼?”一听内贼两名护卫瞬间精神头就来了。
柴简很满意二人的表现,招呼二人道:“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别让那人跑远了。”
三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客栈,好在今晚无云,月光通透,阳谷县的大街也较为笔直,一出门就看到了两百米外高山。
“脚步放轻些,你跟我一道,朱兄弟你想办法绕到他前面去,如果我猜的没错,高山此行定是要去报官!”柴简十分笃定的说道。
一听高山是要去报官,两名护卫不敢罗唣,一人随着柴简慢慢的从后面接近了高山,姓朱的护卫则蹿到另一条街狂奔。
尽管两人已经很小心,但在接近到高山五十米左右时,还是被高山发现了。
高山此后的反应也更一步印证了柴简的猜测,看到柴简二人在向他靠近,便不管不顾的发足狂奔起来。
可惜的是没跑几步就撞到绕前的朱护卫,几十斤的体重差距让高山顿时摔倒在地,被撞了个七荤八素。
柴简这时也赶了过来,没得高山开口求饶,便指挥二人道:“捂住嘴,拖到巷子里再慢慢问!”
朱护卫说了声“得令”便把高山像扛米袋一样的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一手按腰,一手捂嘴。
三人找了个死胡同,朱护卫把高山扔到墙角,没等高山开口叫疼,又一拳补到高山腹部,这下真是叫都叫不出来了。
“我问!你答!若我从你口中听到半句假话,朱兄弟会好好招呼你的,明白了的话就点点头!”为了配合柴简的威胁,朱护卫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见了几人的凶相,高山只得连连点头。
看高山差不多缓过气了,柴简便慢悠悠的问道:“这大半夜的,你这不睡觉是要往哪里跑啊?”
高山畏缩的看了柴简一眼,刚要说,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想来他是知道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见高山这个态度,旁边的朱护卫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半夜被人叫起的起床气正好没处撒呢。
提起高山的衣领,一拳下去,高山就缩成了一个虾米,“老子的拳头虽然打不死老虎,但打死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高山抵受不住,只得挣扎着开口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是想要县衙报官,可这不关我的事啊,是二当家和三当家让我做的!”
不吃眼前亏的高山瞬间便把他身后的人给卖了个干净。
听了高山的招供,柴简顿时就想起那日议事时,那两位头领的嘴脸,心里顿时起了一股无名火。
自己要是因为高山报官被抓了,身陷囹圄自不用说,可跟着自己的其他四人也免不了遭殃,更何况自己一行人身上还有买盐铁的任务,铁还好说,这盐要是没了,只怕凤凰山上的人打架都没力气。
“四当家这会儿怎么办?”等柴简回过神来,高山已经被两名护卫打的奄奄一息,自古最招恨的还是当属叛徒。
柴简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高山,冷漠的回道:“带回去看好,等上山了,让他与两位当家对质!”
搞了这一出,柴简也有些累了,等两名护卫绑好高山后,柴简便沉沉的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后,李铁匠的两名徒弟诧异的看着被捆的严严实实鼻青脸肿的高山。
柴简便把情况简易的跟二人说了说,两人也顿时怒不可遏,要不是柴简拉开的及时,估计高山身上又会多几道青印。
之后柴简便在这个客栈住下了,坐在临街的窗口,听着街上的叫卖声。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一天中午,柴简猛地站起身说道:“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到了?”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这街上没人叫卖炊饼了!”柴简又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众人更懵逼了。
柴简看着众人不解的眼神,知道这事很难跟他们解释。
武大郎是要跟他弟弟武松攒钱娶媳妇的,因此不管刮风下雨,阳谷县叫卖炊饼的声音总是在清晨雷打不动的响起。
今天直到中午也没听到武大的叫卖声,自然是武大生病了,出不了门。

凤凰山的库存比柴简想象的还更糟糕,水利锻造机才刚刚火热了五天,就因为缺少铁料而停工。
除此之外,其他的物资也都捉襟见肘。
若不是前段时间下山“借粮”比较顺利,此时的凤凰山怕是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严峻的形势,迫使山寨的头领们汇聚一堂,商讨对策。
鉴于最近这段时间内柴简的神奇表现,他也受到石宝的邀请,有幸参与其中。
对此柴简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开始真正的步入凤凰山的头领阶层了。
第一次参会,柴简极为重视,不仅特意沐浴更衣,还带上了羽扇纶巾两件套。
当柴简兴冲冲的赶到议事堂时,发现山寨里的几个大小头领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除了寨主石宝与圣姑方秋娘之外,在座的还有两位张、金两位头领。
张头领掌声息哨探,金头领掌钱粮考算,两人算得上是石宝的左膀右臂。
除此之外,就是分列两人背后的几个大小头目了。
柴简刚进门,就听见金头领在叫苦:“寨主,不是属下不想多买,实在是库藏里的余钱不多了。”
“若是都拿去买铁料,怕是要不了多久山寨里连盐都吃不上了。”
柴简注意到,金头领说到钱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他一眼。
柴简顿时心头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金头领这一眼似乎暗含恨意啊。
柴简还在奇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金头领,没想到金头领马上就堆起满脸笑容,冲着他说道:“柴大郎妙算无双,不知道可有什么妙计可有解决目前的困境啊?”
金头领话音刚落,议事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柴简身上。
柴简顿时眉头一皱,心中不悦。
可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方秋娘,柴简还是忍下怒气,淡淡地说道:“山寨中有我设计制造的水利锻造机,只要买来铁料,打造成农具下山贩卖,还怕赚不到钱财?”
以水利锻造机的惊人效率,打造铁器的速度和成本,都能碾压这个时代的其他铁匠。
别的不说,光是山寨周边的那些个庄子,就有一个极大的农具需求市场。
自从凤凰山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并且按照柴简的方针,只分钱粮,不再烧杀奸淫之后,凤凰山声威远扬,已经成了附近这一带有实无名的霸主。
只要山寨里做生意的时候,做到公平买卖,完全可以利用水利锻造机打造农具赚取大量的钱财。
方秋娘顿时又惊又喜,眼眸放光一样,牢牢的被那个身影吸引。
石宝则是一拍脑袋,颇为懊恼:“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咱们既然能快速打造铁器,为何不以此来赚钱?”
“有水鸡在,每日能打造数十件农具,买将出去就是好几贯钱啊。”
柴简微微一笑,这就是技术进步的好处了。
后世的发展,无一不说明,在技术取得进步的初期,都是赚取暴利的最佳时期,是一片不折不扣的蓝海。
就在柴简以为,事情就此了结的时候,一向沉默寡言的张头领却开口了。
“大家都还不知道吧?最近官府已经下了严令,不准周围村寨与咱们山寨联络,但有发觉一概以通匪论处。”
“但凡抓到从凤凰山上下山的人,一概视作匪徒,立杀无罪。”
张头领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掀起惊涛骇浪,整个议事堂也瞬间就炸了。
“什么?那咱们山寨岂不是要完蛋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哪个狗官的毒计?官府这是要困死咱们啊。”
石宝脸色也不好看,方秋娘更是俏脸煞白,眼神慌乱,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张头领似乎在自问自答,可下一刻却将矛头对准了柴简:“还不是因为这个小贼!”
“便是此贼的‘妙计’,让咱们山寨被围的铁桶一般。”
石宝本来想说话的,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变得沉默起来。
其他的山贼却没这么客气,纷纷抱怨起来。
“我早就说过了,咱们好好的山贼不做,搞那些假仁假义的玩意做什么?”
“就是嘛,咱们以前下山都是随便抢,现在倒好,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许做。”
“这样的话还做什么山贼啊,下山去行善积德,做大善人好了。”
“张口就是‘替天行道’,闭口就是‘民心’。”
“哼!说得轻巧!咱们是贼啊,又不是坐天下的官家,要这些作甚?”
“此人不过是本县一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能有什么神机妙计?”
金头领也出言讥讽:“还想打铁卖钱,山寨里的人下山去买铁料都买不到了。”
柴简愕然,没见到会被这些大小头领同时发难。
看他们这牢骚满腹的样子,恐怕已经是积怨已久了。
柴简张嘴想要驳斥,心底却是突然悚然而惊。
“是了,上山至今已近半月,可这山寨里面,真正把自己当做自己人的,怕是连一掌之数都没有吧?”
虽说被绑上山并不是他的初衷,可入伙之后,柴简为了山寨事务可以说是尽心竭力。
可是张头领和金头领这些的山寨老人,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对他恶意满满。
不知怎的,柴简突然间想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被火拼的王伦。
另一个则是死得不明不白的晁盖。
两人都是山寨头领,可最后的结局都极其凄惨。
就在这一瞬间,柴简心如明镜。
这两人之所以会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缺少忠心耿耿的心腹,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
再看看这些鼠目寸光之辈,柴简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可笑。
“就凭这些歪瓜裂枣,还想抵抗野蛮凶残的女真人?”
“以这些废物的本事,就算带着他们招安,恐怕也只会给自己拖后腿吧?”
柴简心灵通透,居然发现自己没那么生气了。
不过,既然不打算与他们纠缠下去,那也就没必要再给他们留脸了。
柴简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张头领,你总掌声息哨探,别告诉我你连官府这种虚有其表的封锁都无能为力。”
“金头领,你专掌考算钱粮,却把山寨搞到现在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有脸把黑锅甩到我头上来?”

正如柴简所言,冯家庄一鼓而下。
当凤凰山的大旗遥遥在望时,冯家庄的庄主就带着家人和一群心腹弃庄而走,逃之夭夭了。
山贼们倒是想追赶,却被柴简拦阻:“无妨,丧家之犬而已,追之无益。”
进了冯家庄,山贼们再次惊呆了。
如果说,高家庄的百姓将山贼们当亲人,冯家庄的百姓则是将山贼们当做恩人。
柴简刚进门,迎面就有数十个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百姓扑上来,拜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们怎么才来啊!”
“你们再不来,我们都要被冯老狗逼死了。”
“呜......可怜我爹娘,竟是死于冯老狗之手。”
百姓们哭嚎不止,哭诉的内容却让山贼们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等百姓们心情平复了,柴简等人才从百姓们的哭诉中问出了冯家庄这三天所发生的事情。
听完冯庄主的所作所为之后,就是最心狠手辣的山贼都气得咬牙切齿、难以忍受。
那一日凤凰山奇袭冯家庄之后,知县高权对凤凰山山贼的围剿就破产了。
为了确保县城安全,高权不得不放弃即将勒索到手的财货,带着官兵匆匆回援。
其余的各庄,也顾不得逼迫高老太爷为他们顶锅,转嫁各自的损失,纷纷带着各自的庄丁亡命回救各自的庄堡。
其中,又以冯庄主最为急迫。
等冯庄主带着庄丁回到冯家庄后,居然发现自家的钱粮都被抢掠一空。
若是都被山贼们掠走也就罢了,偏偏是庄里那些被他视作猪狗一般的百姓将他的粮食瓜分一空。
气急败坏的冯庄主,马上就开始清算庄中百姓。
不仅要将凤凰山分下去的粮食强行索回,还乘机敲诈勒索,抢夺百姓的家财。
稍有反抗,冯庄主立即带着自己的帮凶,将人全家抓来,污蔑此人勾结凤凰山贼匪,狠下辣手。
但凡被冯庄主祸害的百姓,非死即残,十分凄惨。
庄中百姓的惨状,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有个老山贼满脸怒色,破口大骂:
“什么冯庄主,分明是老狗一条,畜生不如。”
方秋娘俏脸含煞,同样对柴简心生不满:“这冯老狗穷凶极恶,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石宝也是气得哇哇大叫,三十八斤的大环刀抖的当啷作响,第一次对柴简怒目而视:“为何要放过冯老狗?”
柴简心里涌起一阵内疚,虽然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但他也没想到冯家庄的百姓会有这样的遭遇。
仅仅是耽误了三天的时间,冯家庄中就有三人被害,其他人几乎人人带伤。
柴简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开口问道:“冯老狗如此凶残,莫不是有什么依仗?”
百姓们面面相觑,人群中马上就响起一个极为不忿的声音:“谁不知道冯老狗与县里的押司老爷交好,亲如兄弟一般。”
站在人群前面的一个白发老伯,满脸苦涩的笑容:“我们这冯家庄靠近县城,历代庄主都是与县里的老爷交好。”
柴简顿时明了,叹息一声:“唉,若是杀了冯老狗,你觉得那些赃官污吏会如何对待庄内百姓?”
石宝与方秋娘愕然,隐约猜到了什么。
那个白发老伯却露出惊恐的神色,后怕的说道:“怕是他们马上就会盯上冯家庄的田地,到时候我们这些庄客能留下几个都不知道。”
这一下,也没人再追究放走冯庄主的事情了。
再次分粮的时候,冯家庄的百姓们却犹豫了。
尽管这一次分的粮食里面,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家被抢走的粮食,可是却没人敢上前来排队领粮。
谁都知道,凤凰山的山贼不可能常驻在此。
这要是分了粮食,冯老狗一回来,必然会再次将粮食夺走。
不仅如此,冯老狗下次回来,必定会带上县里的公差,到时候,从谁家搜出了粮食,怕不是当场就要被扣一个勾结贼匪的帽子。
按理说,没多少人来领粮食,山贼们带走的粮食更多,山贼们应该高兴才对。
可实际上,回山的路上,大家的情绪并不高。
虽然山贼们落草的原因多种多样,可归根结底,还不就是一个“官逼民反”?
若是能够安居乐业,有谁愿意落草为寇?
几乎每一个山贼,都能从冯家庄百姓的今天里找到自己曾经的痕迹。
柴简的目的达到了,可他的心情也极为沉重。
方秋娘也感受到柴简心情低落,有心出言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都甚为惊讶,这个时候,官兵居然有胆子出城追击么?
可随着后面传来的欢呼声,柴简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冯家庄有几户人家,想要跟着大家回山。
山寨要发展壮大,人口当然是多多益善。
柴简亲自前去查问,才发现这几户人家都是最近这几年,才被迫加入冯家庄的。
其中一户李姓人家,居然还是铁匠。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让山寨众人喜出望外。
柴简也极为高兴,他可是有大量的想法想要实现,奈何没有条件支持的。
其中最缺少的,就是这个时代的技术工人。
一户铁匠的到来,绝对能够解决许多让柴简困扰的问题。
通过询问,柴简得知,李铁匠一家本是附近十里铺富户,家境殷实。
谁想到天降横祸,冯老狗竟然看中他们家祖传的店铺。
为了抢夺李家铁匠铺,冯老狗勾结县里的胥吏,使出手段将李铁匠投入大牢。
为了救人,李家倾尽家财,好不容易才将人从牢里放出来。
李家也从一个小康之家,迅速败落下来。
不仅如此,冯老狗还逼迫李铁匠签下卖身契,沦落为奴,一家人受尽冯老狗的欺凌与压榨。
这一次被害的三人当中,就有李铁匠的老父。
凤凰山山贼去而复返,明明家中已经断粮了,由于畏惧冯老狗的淫威,李铁匠一家却不敢要回属于自己的粮食。
回到家时,家里的两个娃儿饿的哇哇大哭。
李铁匠不忍自己的儿女饿死,干脆一狠心,收拾好简陋的家当,带着妻儿追了上来。
其他几户追上来的庄客,也都大同小异。
柴简了解过情况之后,马上就有了新的想法,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石宝却完全不同意。
“不行!一个铁匠何等珍贵,不留着给山寨中打造兵器,去搞什么劳什子的鸡。”
“不行,绝对不行!”

此时李铁匠带着他的两个徒弟,被一群人簇拥在最前面,并且,李铁匠的声音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轻视:“什么狗屁‘水鸡’?俺打了十几二十年的铁,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鸡会打铁的!”
李铁匠的两个徒弟,同样不屑一顾。
“今天是鸡打铁,明天是不是就是犬和豚都会打铁了?”
“这甚么鸟水鸡要是真能打铁,俺直接给他吃下去!”
上山之后,李铁匠带着两个徒弟兢兢业业,为山寨赶制出不少兵器,也得到了山寨中人的认可。
在李铁匠师徒三人都开口之后,山贼当中也有不少人附和。
“哈哈哈,李铁匠说的说,俺也没听过这种事。”
“不过是个小白脸哗众取宠而已,李铁匠何必理会他?”
“猪儿兄弟,那水鸡你可以要分俺一口,那什么鸟水鸡打铁肯定不行,填肚子倒是不错。”
“哈哈哈,也分俺一块。”
“都有都有,贼他娘的,十几贯钱打造的水鸡,足够咱们山寨里的弟兄好好吃上一顿了。”
......
从山贼们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些人的不满。
虽说柴简之前有过出谋划策,可对这些山贼来说,动嘴皮子肯定不如动刀子。
在他们看来,柴简这个刚上山的人之所以能领二十贯钱,就是靠着一张小白脸,仗着自己压寨夫人的身份而已。
山贼们表面不说,心里早就积足了怨气了。
在人群后方,方秋娘与石宝也在远远围观。
出现这样的情况,让这两人也都很不高兴。
特别是石宝,更是后悔不已,懊恼的对方秋娘说道:“唉,野怪洒家思虑不周。”
“按说柴大郎的功劳,便是领个二十贯钱的赏格都够了。早知道会出这乱子,洒家还不如直接发赏。”
方秋娘俏脸含霜,不悦地说道:“若要发赏,其他人怎么办?若是全部发下去,库房里的钱粮怎么够?”
石宝顿时挠头,让他冲锋陷阵他绝无二话。
可一谈到山寨庶务,石宝就头大如斗,尴尬非常:“嘿!到底是洒家无能,无力壮大山寨。”
方秋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恨恨甩锅:“要怪就怪这小贼,好好的非要发癫,造什么水鸡。”
“这古往今来,何曾听过打铁不靠人靠什么物件的?”
石宝无奈摇头,显然也不相信柴简的“水鸡”能够成功。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山寨里本来就没什么规矩,尤其是山寨里的老贼头,根本不把柴简放在眼里,全都一窝蜂的挤在前面,已经影响到木匠们的施工了。
柴简见状,只能上前招呼:“各位兄弟,这水利锻造机造好之后,山寨里的兵甲打造速度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很快,大家不仅会有新的兵器,还会有新的衣甲。”
“麻烦大家让一让,不要影响我们组装机器。”
柴简不说还好,一说之后,那些老贼直接哄笑出声。
“哈哈哈,你们听说了没?这小白脸要提升山寨里的兵甲打造速度呢。”
“我呸!甲胄是那么好打造的?”
“就是!俺落草十几年了,山寨里总共也就那几领甲胄。”
“了不起哟,压寨夫人说他要给大家配甲呢!”
“哈哈哈......”
更大的笑声响成一片,围观众人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嘲讽。
要知道,在古代战争当中,甲胄的作用绝对是要胜过兵器的。
在唐宋时期,百姓持有刀剑枪戟之类的兵器并不违犯,但是藏有甲胄的话,却是类比谋逆的大罪。
而且兵器的打造,也比甲胄的打造简单的多。
人群中的李铁匠更是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俺跟着俺师父打了十几年的铁,遇到的铁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打造刀枪人人都会,有本事打造甲胄的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柴简脾气其实不错,可被这些人冷嘲热讽就算了,还影响他做事!
柴简顿时不高兴了,当即冷着脸道:“你不会不代表我不会,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你若是不信,今日咱们就打个赌如何?”
李铁匠哈哈大笑,傲然问道:“你想怎么赌?”
柴简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几贯钱,全部丢在脚边:“且看好了!这里约莫还有七贯多钱。”
“我若是打造不出来,这钱都是你的!”
“可要是我打造成功了,你能拿出七贯钱来么?”
李铁匠顿时有些迟疑,他在冯家庄的时候,家财被冯庄主抢光,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可周围的那些山贼,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起鼓噪出声。
“与他赌了,怕什么?”
“李铁匠莫怕,他定是故意诈唬你的。”
“就是,这赌你赢定了!”
“给你送钱你还不要?”
山贼们七嘴八舌,很快就把李铁匠说动心了。
柴简会打铁吗?
明显一看就知道他不会啊!
既然他不会,那肯定打造不出兵器来的嘛!
那还怕什么?
赌了!
李铁匠一咬牙,大声叫道:“好!这一把俺和你赌了!”
山贼们有热闹可看,还真就没人上前去影响组装了,全都围在后面指指点点,不停的冷嘲热讽,想要看柴简的好戏。
可他们看着看着,很多人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所有的工件,都是在柴简的严格要求下,按照机械加工图纸生产出来的标准件。
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堆普普通通的木头,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到王木匠指挥着帮工们,将这些配件一个接一个的组装起来的时候,水利锻造机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很快就树立在众人面前。
人群当中,一个年老山贼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叫出声来:“这,这不是水车么?”
在这个时代,能打造水车就已经算是相当精湛的手艺了。
当水利传动装置被组装完成之后,包括李铁匠在内,所有的山贼们都傻眼了。
柴简淡淡一笑,轻飘飘的说道:“你要说这是水车也没问题,只要挂上竹筒,再加一条水槽就行了。”
“不过,这东西的真正名字,叫做水利锻造机用水力传动设置。”
山贼们听的一脸懵逼,都不知道什么水鸡什么传动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但是,莫名的,大家都觉得这是很了不起,很厉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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