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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掩归途结局+番外

淼淼鑫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再睁眼时,入目一片洁白,鼻间全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身上的疼痛,钻心刺骨。沈言澈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是否完好,八年前的车祸醒来,让他失去了一条腿。他害怕悲剧再次上演。刚要动,就听耳边响起谢景月担忧的声音。“言澈,你别动!你刚给以琛做了换肾手术,伤口会疼的。”换肾?如果谢景月不说,身上的剧痛压根无法让他发现腰间的伤口。沈言澈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景月。“你说什么?”谢景月眉眼间多了几分愧疚:“以琛的肾因为车祸坏死了,正好你的肾可以匹配,所以我就让医生直接做了换肾手术。”沈言澈红着眼嘶喊:“谢景月,你凭什么!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肾给他?”每一个字吐出口,都牵扯着身上每个角落疼。这场车祸,活下来都算他命硬,谢景月怎么可以!看他疼的皱起了...

主角:沈言澈谢佑泽   更新:2025-04-12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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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言澈谢佑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暮色掩归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淼淼鑫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睁眼时,入目一片洁白,鼻间全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身上的疼痛,钻心刺骨。沈言澈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是否完好,八年前的车祸醒来,让他失去了一条腿。他害怕悲剧再次上演。刚要动,就听耳边响起谢景月担忧的声音。“言澈,你别动!你刚给以琛做了换肾手术,伤口会疼的。”换肾?如果谢景月不说,身上的剧痛压根无法让他发现腰间的伤口。沈言澈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景月。“你说什么?”谢景月眉眼间多了几分愧疚:“以琛的肾因为车祸坏死了,正好你的肾可以匹配,所以我就让医生直接做了换肾手术。”沈言澈红着眼嘶喊:“谢景月,你凭什么!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肾给他?”每一个字吐出口,都牵扯着身上每个角落疼。这场车祸,活下来都算他命硬,谢景月怎么可以!看他疼的皱起了...

《暮色掩归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再睁眼时,入目一片洁白,鼻间全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
身上的疼痛,钻心刺骨。
沈言澈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是否完好,八年前的车祸醒来,让他失去了一条腿。
他害怕悲剧再次上演。
刚要动,就听耳边响起谢景月担忧的声音。
“言澈,你别动!你刚给以琛做了换肾手术,伤口会疼的。”
换肾?
如果谢景月不说,身上的剧痛压根无法让他发现腰间的伤口。
沈言澈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景月。
“你说什么?”
谢景月眉眼间多了几分愧疚:“以琛的肾因为车祸坏死了,正好你的肾可以匹配,所以我就让医生直接做了换肾手术。”
沈言澈红着眼嘶喊:“谢景月,你凭什么!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肾给他?”
每一个字吐出口,都牵扯着身上每个角落疼。
这场车祸,活下来都算他命硬,谢景月怎么可以!
看他疼的皱起了眉,谢景月连忙安抚:“你别激动,虽然少了个肾,你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以琛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受了太多苦,你有我陪着你,他什么都没有。”
林以琛,全都是林以琛!
沈言澈的手死死的抓着床单,“你在乎他,想要弥补他,所以就要牺牲我?”
“谢景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谢景月站在床边,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给了以琛一个肾你还有一个,不会影响什么的。”
“以后我也会照顾你,家里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去动手了。”
一句句好似平常的话,让沈言澈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着谢景月,眼中一片死寂。
他早就知道,谢景月心里只有林以琛。
任何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林以琛。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他和谢景月,不可能再有以后了。
沈言澈突如其来的平静让谢景月有些不安,可她又担心自己多问几句又会惹得他情绪崩溃。
最后,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沈言澈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任由它们总眼角滑落至枕间。


谢佑泽扬起下巴,小脸上写满了傲慢:“谁让你慢吞吞的,以琛叔叔饿的胃都疼了!”
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沈言澈冷着脸:“等不及可以自己做!”
林以琛拉住谢佑泽,“佑泽,他是你爸爸,你不要这样,我胃疼不要紧,可以忍忍的。”
谢佑泽闻言,更加愤怒了,恶狠狠的瞪着沈言澈:“你就是嫉妒以琛叔叔,故意让他饿的难受!”
“你是个坏人,我要惩罚你!”
说着,谢佑泽就去把他最宝贝的大狗给牵了过来。
“大黄,咬死这个没用的残废!”
没等沈言澈反应,巨型犬就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他来不及躲避,手臂顿时被死死咬住,皮肉撕 裂的感觉让沈言澈疼的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啊!”
痛彻心扉的嘶喊声响起。
“你们在闹什么!”
从楼上下来的谢景月,看到咬住沈言澈不撒嘴的狗,眼神慌乱了一下。
“佑泽,还不快把狗拉走!”
谢佑泽这才不情不愿的,把狗拉开,但看沈言澈的眼神,始终带着鄙夷和怨恨。
手臂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谢景月语气严厉:“到底怎么回事!”
谢佑泽小声嘟囔:“是他自己,不关我的事!”
谢景月眼神带着疑问,看向沈言澈。
沈言澈冷冷反问:“你觉得,我会无聊到让狗来咬自己?”
林以琛站起身来,把谢佑泽紧紧护在怀里:“狗是最护主的,如果有人伤害主人,它肯定会去攻击对方的。”
“沈先生,佑泽还是个孩子,你这么说话合适吗?”
谢景月原本担忧的神色一扫而空,转头指责道,“沈言澈!就因为早上佑泽叫你做饭不高兴,你就污蔑他?”
“跟一个孩子计较,你还是个男人吗?”
这一地的饭菜狼藉,沈言澈鲜血淋漓的伤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但仅仅林以琛一句话,谢景月就失去了全部理智和判断。
沈言澈疼到头上青筋明显,但他强忍着痛,不再为自己辩解。
手臂上的血滴在地板上,谢景月脸色阴冷,终是不忍:“先去医院吧。”
路上,沈言澈感觉到谢景月开车的速度比平时快很多。
一到医院,就立马找院长安排最权威的医生给他治疗。
医生看沈言澈胳膊上的伤时,忍不住大惊。
“小沈,你手臂神经伤到了,以后恐怕没办法再拿手术刀了。”
谢景月神情严肃:“他以后不会再拿手术刀,把伤治好就行。”
沈言澈一僵,目光落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臂上。
他还要到加入援非医疗队......
“赵医生,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赵医生正要开口,就接收到谢景月警告的目光,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回家的路上,谢景月开着车,略带清冷的嗓音从她口中传来。
“你犯错了,但也受伤了,我不会再追究,回去后也不要再提起,以琛刚搬来,我不希望这件事情让他多想。”
手臂上钻心的疼还未消散,心口又被重重一击。
沈言澈转头看向窗外,点头嗯了一声。
谢景月只在乎林以琛的感受,他怎么样又有什么要紧?
爱这个天平上,从来没有什么公平。
他不再计较,不再控诉,一切用沉默化解,好保留他仅剩的尊严。


出院那天,谢景月一大清早就来接他回家。
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谢景月,积极的帮沈言澈收拾着行李,出病房时,还抢走沈言澈手里的东西。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来提。”
以前哪怕谢景月的一丁点关心,都会让沈言澈欣喜不已。
可现在,他的心中却不再掀起任何波澜。
两人同坐一辆车,却一路无话,即便谢景月一直找话题,沈言澈也没有任何回应。
‘叮咚’。
手机里忽然进来了一条新信息。
名称为‘南城援非医疗队’的群里发出了通告。
我们出发的航班是下午四点,请大家在三个小时后到机场集合。
看到这条信息,沈言澈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看到他脸上突然浮现出的笑意,谢景月有些疑惑:“谁的信息?”
沈言澈收起手机,神情淡漠:“没谁。”
下车的时候,谢景月又说:“今天以琛就搬走了,以后你还是去原来的房间睡。”
反正他都要走了,睡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沈言澈没有说话,谢景月却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去了原来的卧室。
一进卧室,就看到林以琛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手里拿着一件旧衣服。
那件被他小心收好,他妈妈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捣蛋的可可,尿在地上爸爸又得给你擦干净,我们借住在别人家,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看着被猫尿浸湿的衣服,沈言澈拖着假肢,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他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眼眶也红了。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件衣服就是他对母亲所有的念想。
林以琛看着沈言澈近乎发狂的样子,有些害怕,但还是试图狡辩。
“我,我只是想把可可的尿擦掉......随便拿了件旧衣服。”
沈言澈气急反笑,“随便?随便能打开我上了三层锁的柜子,拿到这件衣服吗?!”
他双眼猩红瞪着林以琛,一直以来的忍让只换来得寸进尺。
这一次,他不会在忍气吞声了,就算是为了妈妈,他也要让林以琛付出代价!
但还没等沈言澈动作,身上的伤口就重物被猛砸一下。
无法承受的剧痛让他直直地跪在地上。
下一秒,谢佑泽冲过来护在林以琛身前。
“大坏蛋!不许欺负以琛爸爸!”
动静闹得太大,谢景月也很快闻声赶来。
她看着沈言澈身上都是血地爬在地上,飞速跑来将他扶起。
“言澈,你没事吧?”
沈言澈死死攥着拳,没有回答。
她抬头看了眼林以琛手上的被猫尿浸湿衣服,眼神明显变得慌乱。
因为她知道这件衣服对沈言澈意味着什么。
谢景月面露难色,“言澈,以琛他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你妈妈的遗物,你别生气,我让佣人给你洗干净。”
“以琛爸爸没错!是他要伤害以琛爸爸!”
林以琛眼眶泛红,一言不发。
沈言澈看着眼前这一切,先是笑了几声,接着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在这争执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沈言澈头一次感觉到精疲力竭,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大脑竟如同走马灯般回忆起过往。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景月的时候,明明那么瘦小,可面对那群校霸,却义无反顾挡在被霸凌的女生面前,喊出那句。
“我看谁敢动她!”
他因为她的正直、侠义,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可终究是他爱错了人。
他不再留念,只是面无表情地把那件脏衣服拿回手里,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走进洗手间。
一遍遍搓洗着,门外,传来谢景月小心翼翼的声音。
“言澈,我知道你委屈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沈言澈刚想说,当然不会有下一次了,他不会谢景月母子伤害自己的机会。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林以琛的声音响起:“景月,我的伤口有点难受......”
“以琛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谢景月紧张的扶着林以琛下楼后,又想起沈言澈也受伤了。
他现在肯定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去医院,她只好交代家庭医生过来,自己则带着林以琛离开。
尿渍被沈言澈洗掉了,可是手织的衣服洗完却缩了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缩水的衣服,被沈言澈用袋子装好后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收拾完全部东西,行李箱依旧有些空荡,只有几件衣物,以前当医生时常看的书。
他把谢景月送他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然后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这个住了八年的地方。
登机前的那一刻,手机突然蹦出谢景月的消息。
言澈,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吗?
我专门请了个营养师为你调理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要个女儿好不好?
而这次回答谢景月的,只有一阵阵被拉黑后的忙音。


生日当天,儿子在所有客人面前许愿:“我希望爸爸能早点死掉,这样以琛叔叔就能当我爸爸啦!”
换好衣服下楼的沈言澈顿住了脚步,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谢景月脸色一沉:“谢佑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谢佑泽撅着嘴,有些委屈:“不是说了,生日我最大吗?难道不是许我最想要的愿望吗?”
谢景月正要斥责,就被林以琛拉了拉袖子:“今天是佑泽的生日,你就别为了这点小事让他不开心了。”
紧蹙的眉头在看向林以琛后,渐渐舒展开,谢景月扯了扯唇,“你啊,比言澈那个当爸爸的还惯他。”
从楼上看过去,那两大一小像极了一家三口。
谢佑泽把切好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谢景月,第二块给了林以琛。
第三块给了他养的大狼犬,丝毫没有要留给他的意思。
生日宴热热闹闹进行着,众人耐不住开始八卦。
“怎么不见谢小少爷的亲爸爸?”
“嗐,别提了,要不是林先生八年前出国,沈言澈那个瘸子怎么有机会霸占谢总和谢小少爷那么多年,现在也该把这个位置还回来了。”
一句句轻飘飘的话,变成了刀子,刺在了沈言澈的心口。
沈言澈没有勇气再继续走下台阶。
默默转身,一瘸一拐回到那间异常安静的房间。
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自己的右腿,思绪忽然飘到很远的地方。
谢景月和林以琛童话般的爱情,整个南城无人不知。
两人同是豪门,青梅竹马,在外人眼里,他们天生绝配。
可订婚前一晚,林以琛却突然和另一个女人去了国外。
隆重的订婚宴只剩下谢景月一个人,成了全城的笑话。
从那以后,她像变了个人,一蹶不振,整夜买醉。
谢父找到沈言澈时,他因为父亲跳楼留下的巨额债务被逼到穷途陌路,谢父拿出一份协议,为期八年,让他帮谢景月忘掉林以琛,报酬就是替他还掉所有的债务。
这份协议,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也让他终于有机会,接近那个一直被他放在心里的女人。
沈言澈顶着和林以琛有六分相似的脸出现在谢景月身边,他知道这就是谢母选中他的原因。
但他没有按谢母的意思,去模仿林以琛的性格喜好。
他想让沈言澈走进谢景月的心里,而不是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谢景月对他的示好,一开始很厌烦,但慢慢地她不再抗拒他的出现。
可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停步于此,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直到一场车祸,沈言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谢景月,替她挡住了所有伤害。
谢景月毫发无伤,而他彻底失去了右腿。
那是他头一次看到谢景月哭,她抱着满身是血的他,流泪承诺。
“言澈,我们结婚吧,以后我会照顾你......”
而结婚后,沈言澈才知道,车祸那天正是林以琛结婚的日子。
所以,谢景月才会情绪失控的踩着油门,没注意到旁边撞过来的卡车。
他心疼谢景月为情所伤,所以在婚后加倍的对她好,在她怀上孩子后,他毫不犹豫的辞去了医院的工作。
即便那时候,他被医学界誉为‘最有希望的一把刀’。
八年,他全心全意照顾谢景月和儿子,没有半分怨言。
他把他最爱的足球锁在了地下室,从此不再提起。
沈言澈以为自己的这些付出,总能够换来谢景月的一丝真心。
可直到林以琛回来后,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谢景月从以前的下班就回家,变得早出晚归。
好几次回来时,脖颈处还带着暧昧的吻痕。
偶尔谢佑泽也会跟随,母子俩回来的时候,总是有说有笑,话里三句不离林以琛。
甚至在买亲子睡衣的时候,也会把‘爸爸’那一套,特地留给了林以琛。
他们母子或许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林以琛进这个家。
沈言澈终于明白,这个位置,从来不属于他。
现在林以琛回来了,他也该走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伯父,我要和谢景月离婚。”
电话那头似乎在意料之中:“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八年你把景月他们母子俩照顾的很好,如果需要什么补偿,你只管提。”
沈言澈思索片刻,才重新开口:“麻烦您让律师帮我拟定一份,和谢佑泽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
电话那头那头先是震惊,随后又像想到什么,沉声道,“好,声明我会为你安排好,只是这样,以后你就再也不能见佑泽了。”
“好。”
挂断电话后,沈言澈把前些天填好的‘援非医疗队申请表’发了出去。
他曾经的梦想,现在终于可以去实现了。
半个月后,他就可以摆脱牵绊他八年的、丈夫和爸爸的身份,重新做回自己。


早上五点,沈言澈就起床开始准备早餐,在最后这半个月,他依然会履行好丈夫和爸爸的义务。
一大一小从楼上下来时,并没有朝餐厅走来。
沈言澈叫住了谢景月:“早餐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谢景月系着袖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今天是佑泽的家长会,快迟到了,不吃了。”
“今天吗?怎么没跟我说?”沈言澈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现在换恐怕也来不及了。
谢佑泽在旁边大喊:“我才不要你去开家长会!妈妈已经答应我,让以琛叔叔去当我的爸爸!”
“我才不要瘸子爸爸!”
说着,那双机灵的眼还撇了一眼他的右腿,露出满脸嫌弃。
沈言澈表情僵住。
孩子上学四年多,他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长会,即便老师点名要爸爸出席的活动,谢佑泽也坚决不让他去。
原来,他一直都嫌弃他是个残疾。
右腿的假肢,像是最丑陋的伤疤,暴露在人前让沈言澈觉得难堪。
他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裤腿,脸色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谢景月整理好衣服,才开口:“佑泽还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随后,又看向谢佑泽,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佑泽,就算你不喜欢,他也是你爸爸,知道吗?”
谢佑泽撅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没有这么low的爸爸!”
谢景月着急离开,没有听到谢佑泽说了什么,但这话却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沈言澈的耳中。
他努力让自己装作没听到,忽略掉心口的酸涩。
“景月!”
“我想跟你说一下离......”
“我得接以琛去了,有什么你直接找助理和律师就行。”
谢景月连话都没时间听他说完,就拿着包要才出门。
沈言澈自嘲一笑,这样也好,直接找律师,省去了许多麻烦。
“谢佑泽,你还磨磨蹭蹭干嘛?”
谢佑泽听到催促,突然捂住肚子:“妈妈,你先去吧,我肚子疼!”
看着谢景月离去的背影,谢佑泽眼神变得狡黠:“哎,你陪我去卫生间吧,我一个人害怕!”
沈言澈知道他这样子,恐怕又有什么坏主意,正想开口让佣人陪她去,谢佑泽就已经过来拉住他的手。
“爸爸,快点吧,一会儿我该迟到了!”
自从林以琛出现,谢佑泽很少再叫他爸爸,小小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谢佑泽拉到了卫生间。
没等他反应,谢佑泽一把将他推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沈言澈猝不及防,头狠狠撞在了浴缸边缘,血顿时染红了浴缸里的水,右腿上的假肢也脱落了。
他费力的挣扎想要起来,可缺失的右腿却让这个动作变得格外吃力。
谢佑泽稚嫩的脸上全是嫌弃和鄙夷,像是看路边肮脏的乞丐一样。
他抬脚,将落在地上的假肢踢到了门外。
“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妈妈说,别让以琛叔叔去当我爸爸?”
“你这个男人真是又丑又坏,难怪是个瘸子!过不了多久妈妈就会让以琛叔叔变成我真正的爸爸,你这个瘸腿的废物就去下水道里被老鼠咬死吧!”
说着,他还嫌不解气,又将一碰冷水浇在了沈言澈的头上。
谢佑泽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把盆‘砰’一声丢在地上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沈言澈被冰冷的血水浸泡着。
这就是他含辛茹苦养大、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尝试着从血水里面出来,刚一使劲,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听到动静的佣人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脸都白了。
“沈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佣人一边将沈言澈从浴缸里扶起,一遍慌张的说着:“我这就去给谢总打电话。”
身上的水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沈言澈压下心口的苦涩,眼眶有些湿 润。
“不用了。”
打了有什么用,谢景月根本就不在乎。
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妻子和孩子,早该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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