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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我都忘了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词了。
也只有在傅时季有求于我时,才能听到这个词。
真廉价啊。
“你的合同是终身制的,主动辞职会背上天价违约金,还有被业内全部封杀!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看看一旁瞪大眼睛的张庆业,乐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盛梓萱竟没听出我的阴阳怪气,得意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次也是在跟我闹!这样,升职的事暂缓,也不给你降职,你出院可得好好感谢时季呀。”
也是,我也不是没提过离职。
毕竟盛梓萱花钱大手大脚。
那段时间,我爸又得了病,重压使我给了傅时季两个选择:
升职加薪,或我辞职择新。
傅时季选了第三条。
他找人揍了我,以聚众斗殴的名义关了我七天,再出来时,我爸已经变成了一个方盒子。
人大概真的会强制自己忘记最悲痛的记忆。
我不记得是怎么给爸爸找到了墓地,更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再回过神来,生活照旧。
而现在,曾经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呼吸都被死死遏制在喉咙里,拼命捶打胸口,才取得一线生机!
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而身后,是抱在一起激吻的盛梓萱和傅时季!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啊!!
我的心一口一口呕着血,可盛梓萱浑然未觉,自顾自地说着这都是为我好的话!
“......是么,”我轻笑一声,“不用给我留,去告我吧。”
“让法院来判,最好判得我倾家荡产,这笔钱拿去给你的时季哥哥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