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就吃苦,再留两年又能怎样?瑶瑶她爸是我兄弟,如今人不在了,我们必须照顾瑶瑶。”
我不愿,他就开始单方面冷战。
放着自家活不做,反倒去帮姜瑶赚工分。
我生病了他也不管,一心去伺候姜瑶的狗。
我独自拿药回来,路上险些晕倒摔下山。
所幸隔壁邻居胡杨及时救了我,将我背回家。
看着他为我泡药的身影,我忽然就明白不必在丈夫一人身上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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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月,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瑶瑶都那么惨了,你还跟她争风吃醋!”
“她无父无母,只有那条小狗陪着她,如今生病了,我必须过去看看。”
陆砚一脸烦躁的质问我。
就因为我拦着他不让去找姜瑶,说自己也生病了。
他却以为我是在装,还语气不善的嘲讽:
“想学瑶瑶来让我可怜你是吧?你懂什么叫东施效颦吗?沈芝月,让路!”
看着他眼神中的嫌恶,我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
我含泪松开手,背过身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听不见,才独自一人出去拿药。
可惜最近的小诊所也离家五里地。
我本就头晕,拿药赶回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我打着手电筒,不断为自己鼓气。
下一秒脚下一滑,差点滚落山坡。
关键时刻,一双大手拉住了我,一把将我拽进安全地带。
“女同志,你没事吧?”
我抬眼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睛,认出是邻居胡杨。
他和陆砚是同事。
前不久还在争升职机会,只是最后胡杨赢了。
“谢谢,我......”
我稳了稳心神,刚想开口说没事。
忽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胡杨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
还把我背了起来。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越发觉得眼皮沉重,随后彻底失去意识。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床上。
胡杨正背对着我忙前忙后的熬药。
他宽肩窄腰,身形高大,比陆砚不知帅了多少倍。
我没忍住偷看他许多眼,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陆砚靠不住,我也总不能一直在他身上吊死。
照这样的情势下去,陆砚会千方百计得逼我让出名额。
而我若是依靠胡杨,自然也能顺利进城。
正想着,胡杨忽然转过身来。
见我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没什么大碍,喝了药就会好。”
“只是你发烧了怎么不跟陆砚说?自己去那么远拿药,不安全。”
而我鼻头一酸,“我说过了,可他正在陪姜瑶的狗看病,没空陪我。”
胡杨闻言,眉头一拧,“这叫什么话?你的健康怎么能和狗放一起比较?”
“这陆砚是太不懂事了,改天我替你劝他。”
我看到了胡杨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心疼,自知有戏。
便在目送他离开后,决定明日找机会去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