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因为兄弟斗殴,两人进局子呆了几天。
出来后的靳司寒撞开我办公室门时,酒气熏得我皱眉。
他手里攥着亲子鉴定,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瑟瑟,林婉柔的病例是假的!
““是我弟伪造的病例,他故意让我以为她快死了!”
我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装好人了?
“见到他现在这个颓废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他,“摘我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抖?
“他连忙解释,“那孩子...那晚我根本没碰你!”
他眼眶通红去拽我女儿的小手,孩子吓得直往我身后躲。
我抄起烟灰缸砸他脑门:“你当我傻?
亲子鉴定白纸黑字写着!”
靳司寒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狰狞的烫伤疤像条蜈蚣:“十二岁那年,我爸说靳家不养废物,逼我徒手灭烟头。
“他抓起燃烧的烛台按在旧疤上,皮肉焦糊味弥漫:“知道为什么非要林婉柔的肾?
““她十七岁替我挡过硫酸。
“他盯着火苗笑,就想笑自己的愚蠢。
“可惜瓶子装的只是沸水。
“随后,他掏出手机操作一番。
手机屏幕亮起转账记录——所有房产都转到了女儿名下。
做完这些,他颓废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准备带着女儿回到国外发展。
这事不知为何被靳司寒知晓了。
跨海大桥上,风灌进车窗。
靳司寒追着车跑:“孩子不能跟他姓!”
我甩开他拽我车门的手:“让开,航班要迟到了!”
他举着股权转让书追在车后头跑:“孩子不能姓靳司夜的姓!
我他妈才是...”突然一辆卡车冲出来的瞬间,我拽着方向盘的手躲闪不急。
他迅速扑向车窗拽出我女儿。
我头磕在方向盘上,眼睁睁看他被撞飞到隔离带。
我拨打120,救护车很快就到达现场。
靳司寒的手死死抠住担架边缘,血从额角淌进衣领,他染红了那枚从不离身的白金袖扣,是林婉柔当年送他的“定情信物”。
他忽然笑起来,喉间的血沫随着喘息喷溅,染脏了我的裙摆。
“瑟瑟…你总说我脏…可最脏的是你啊…”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你记不记得…新婚夜我掐着你脖子的时候…你眼睛亮得跟星子似的…”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他却突然暴起。
扯住我的一缕头发逼我低头,混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你以为我真信那孩子是司夜的?
“我早查过...那晚我根本没醉...咖啡里的药...是我自己下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却仿佛回光返照,瞳孔亮得骇人:“我要你恨我...恨到骨子里...才能记住我一辈子...”他颤抖着从内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B超单,边缘被血浸透了,“你看...我们的孩子...原本该叫靳念璃...”我瞥见单据日期,正是我流产后第三天。
靳司寒突然剧烈咳嗽,血溅在单子上。
模糊了“终止妊娠”的印章。
他竟一直随身藏着这张证明她屈辱的纸。
“股权...我都转到念璃名下了...”他咧开嘴笑,露出染血的牙,“等我死了...你去我书房...第三个抽屉...”他猛地呛出一口黑血,指甲在我手背抓出血痕,“密码是你第一次说爱我的日子...”监护仪彻底归为直线时,他最后一句混着仪器噪音飘散:“...脏东西...终于配不上你了...”我捂住女儿耳朵,不让她听这些胡话。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一颤一颤的。
靳司寒手机恰巧从兜里滑出来。
屏幕上是靳司夜刚发的短信:“哥,这次是我赢了。”
救护车鸣笛声中,女儿趴在窗边:“妈妈,叔叔临死前还在看你。”
我拧开矿泉水,浇在他被碰过的袖口:“脏了,得消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