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家,而是住在酒店。
周澈疯狂给我打电话,我一个也没接,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时间又过去一个星期,在我去日本的前一天,周澈出现在我酒店房门前。
开门看到他我不觉得意外。
对他来说,想要找一个人不会是什么难事。
周澈的灰色风衣下穿着显眼的病号服,脸色苍白,似乎还有些站不住。
但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略过他带着乞求的眼神,我拉过门关紧。
周澈抓着门边,门沉重地砸在他的手上,很快留下深紫色的印子。
本就受伤的左手看着更加触目惊心,但他并不在意,还是望着我。
“给我五分钟,我可以和你解释清楚的,林缇。”
我没心情再听他说话,看他也觉得厌烦,重重强调道:“我不想听。”
“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很难看吗?
我已经够恨你了。”
他像是无处飘落的雪花,愣怔着垂下了手。
没有犹豫,我再次关上了门,带着巨大的声响。
周澈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白天晕倒被人叫救护车拉走,我也没有开门。
和他见面只会提醒我的愚蠢和悲伤。
在我登上日本飞机的前一刻,收到了陈川泽发来的修复好的监控视频。
连带着还有他发的一条信息: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再点开。
我带着疑问,按下了播放键。
视频里面周澈和我妈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传来,一步步将我推到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