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宣迹带来了所有的禁卫军，再加上从苏家军带来的精锐，很快就把大堂围得水泄不通。
顾云初的人很快就被控制，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堂上就只剩顾宣迹的人了。
他握着刺入自己胸膛的匕首，满脸的不可置信。
“婉婉，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理他，转身叫来了一直缩在旁边的额太医。
“你来，别让他死了。”
顾宣迹开始整理现场，我则是饶有兴趣地蹲下看濒死的顾云初。
“你不会真以为，我失忆了吧？”
我的手按上了他刚刚包好的伤口，略微用力，血迹很快就渗了出来。
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我心情大好。
“从一开始，我就和顾宣迹说好了。”
“我们先是让你失去圣心，又故意放出换太子的谣言，最后用我们俩的大婚，做你谋反最后的催化剂。”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
“其实从始至终，陛下都没有动过废太子的念头。”
强烈的失败让顾云初难以接受，他怒吼着。
“那你不如杀了我！”
“死是最容易的事，”我站起身，冷冷地盯着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是最爱让别人捧着你吗？”
我吩咐几个侍卫强行给顾云初套上乞丐服，又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痛呼，我下了最后的通牒。
“把他给我丢到大街上乞讨，别让他乞讨到食物，但也别让他死了，每天喂点臊水猪食就行。”
顾云初被人拖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两道血痕。
在被带离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求我杀了他。
顾宣迹走到我旁边，为我披上了大氅。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恶毒了？”
他没接我的话，只是把我的衣服又拢紧了一点。
“怎么穿这么少。”
顾宣迹抱住了我。
“苏婉婉，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