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秋在医院里醒来。
陈铭守候在身边。
“感觉怎么样,你已经昏睡三天了。”
“还好......公司怎么样?”
姜若秋第一时间关心着公司的近况。
陈铭无奈叹气:“你真把自己当银河系里的太阳了?
以为公司离了你就转不了了?”
“你放心吧,公司一切都好,医生说你休养两天便好了。”
“只是近两天你不在,我擅作主张帮你打理事务,公司里都在传,”陈铭顿了一下:“我是你的,上门女婿。”
姜若秋呼吸一滞,没有再出声。
半晌,她斟酌开口:“陈铭,等我出院,我给你放个假吧。”
“怎么?”
“我也该休息一阵了,我想带着你、陈伯伯陈伯母出去玩几天,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顾了。”
陈铭唇角微勾:“好啊,那我去安排。”
两日后,姜若秋出院,陈家一家三口接上她,前往火车站,陈伯伯恐高,做不了飞机,只能选择坐火车。
火车上,姜若秋面带疑惑地看着陈铭嘴角的淤青:“陈铭,你这里是怎么了?”
陈铭表情从容:“哦,没事,不小心磕着了,不必担心。”
姜若秋不疑有他,便没再问了。
姜若秋给自己放了一周的假。
陈铭也帮她料理好了要做的事,这一周,她可以放开了玩了。
其实,说是请陈家一家出去玩,不如说,是姜若秋想借此机会暂时离开深圳,逃避顾珩对她的追寻。
她不想陈家知道她的旧事。
可她不知道,坐在她对面的陈铭已然见过顾珩了。
姜若秋出车祸第二天,陈铭去公司帮她处理余下事务。
当日下了大雨,他在门口碰见了被雨淋湿的顾珩。
顾珩通过朋友的只言片语,知道了姜若秋正在做生意。
几番打听后,他查到了姜若秋开的这家公司。
可所有进出的员工都告诉他,姜若秋出了车祸。
顾珩心中猛然一跳,只觉脑中一根弦乍然绷紧了。
“她在哪儿?”
员工却都摇摇头。
“你若是想知道,不如在这等等陈总监,据传他是我们老板的上门女婿呢!”
旁边有个员工附和道:“我早就看出来了!
他们两个每次见面啊,那眼睛都恨不得黏对方身上似的,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俩有问题!”
“况且,陈总监在公司里,一颗心全拴在姜老板身上,姜老板有个什么不舒服,她自己还没说呢,陈总监就买来药了,这种男人,真是提着灯都难找啊!”
顾珩心中醋意翻滚,他向给出回答的员工们致谢,并在门口静静等着。
直到陈铭来了。
“哟,这不是顾团长吗?
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陈铭认得顾珩。
他父亲指着老相片告诉过他,那是他老战友的弟弟,也是姜若秋的小叔。
小叔。
陈铭冷笑,他顾珩就是个畜生。
姜若秋初来深圳时,夜夜做着噩梦,口中还会喃喃地道:“小叔,放过我,我不该和沈小姐争。”
“小叔,小叔,若秋错了,不要杀我!”
他碰巧起夜,在门外听到了姜若秋的梦呓。
他心疼这个远赴他乡求得一个安身之所的姑娘。
同时心中怨恨面前这个伤害了姜若秋的顾珩。
“她在哪儿?”
“和你没关系。”
“你和她什么关系?”
“也和你没关系。”
陈铭拉了下衣领,顾珩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了陈铭脖颈上的几处吻痕。
殊不知那是深圳这几日蚊子横行,陈铭生来招蚊子,脖子上几处都遭了蚊子的毒手。
“你敢碰她?!”
顾珩大吼一声,扑上来对着陈铭脸上便打了一拳。
陈铭措不及防挨了一拳头,回过神来也铆足了劲打了回去。
顾珩虽出身军营,但身上有伤,身体虚弱,落了下风。
几个来拉架的人又都心照不宣地拉着偏架,顾珩被拉开时又吃了陈铭几个拳头。
“我告诉你!
你要是再敢来骚扰若秋,我便是豁出性命来,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顾珩用手背抹去唇角血迹,他不屑一笑,眼中幽深而危险:“陈铭,你不要得意太早,若秋过去是我的,以后也只会是我的。”
“等着吧,就算你百般阻挠,我也一定会见到若秋!
取得她的原谅!”
陈铭坐上火车,笑眼看向与他父亲交谈甚欢的姜若秋。
他发誓要守护好她。
顾珩想再次伤害若秋?
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