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珩紧张地将她抱起,一边大喊:“快请大夫!”
一边恶狠狠地对我说道:“你就跪在此处!
若是月娘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冷声辩解:“我并未碰到她!”
可沈玉珩丝毫不听,还派人看着我在客房外跪了三天三夜,直到大夫说,苏璃月这胎若想保住,必须以形补形。
必须打落一个胎儿煎汤服下,否则便会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沈玉珩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冷声说道:“若非你故意为难,月娘怎会受惊动怒?
月娘要是因此小产丧命,你与杀人何异?”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来人,杖责二十,打下她的胎儿为月娘制成药引!”
我面色煞白地挣扎,却被人死死按住,我怒斥道:“沈玉珩,我腹中的孩儿可是你的亲骨肉!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沈玉珩声音低沉:“月娘腹中,亦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不能不顾!”
我如遭雷击,原来他们早已有了首尾,只是我还被蒙蔽,以为沈玉珩曾与我有情。
他见我怔愣又冷冷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多年来为我操持宰相府,又用嫁妆体己供我享乐,我早就休了你!”
我挣扎不开众人的桎梏,绝望之下,沈玉珩命人用木杖一下下击打我的肚子,刹那间血肉横飞,痛彻心扉。
不多时,一个成型的男胎血肉模糊的落了下来,他尚未断气,发出弱不可闻的呜咽声。
我疯狂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玉珩命人取走煎成一碗汤药,喂与苏璃月服下。
苏璃月面色潮红,根本不像垂死之人。
她啃食骨肉,形如妖魔,却又笑眼看我:“夫人的孩儿于我可是大补之物,救了我与我的孩儿一命,多谢夫人了。”
我跌坐在血泊之上,面容惨淡,只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恨不得生痰其肉,心中满是绝望,如被万箭穿心,痛彻心扉。
沈玉珩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你冲撞月娘,害她险些流产,这也算是对你的惩罚!
镇北侯府全府战死,你如今已无依仗,若你自愿贬妻为妾,我宰相府还是有你的容身之地。”
“墨千山,只要你好好伺候月娘,本公子允诺,还会再赐你一子,但是其他的,你就不要肖想了!
我这颗心,只属于月娘。”
我挣扎着起身,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尖上,钻心的痛却不及心碎的万分之一,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仍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我冷笑着看了一眼他们,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