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珩在苏璃月被休之后,几次三番来找我,让我烦不胜烦。
“千山,我知道我曾经做的荒唐事让你伤心,但那都是因为苏璃月的的勾引。
如今她已经离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在我的府邸外等候,眼神中满是恳求。
我冷笑着看着他,心中嘲讽。
曾经那个为了苏璃月可以对我下手的人,如今却又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
真是虚伪至极!
“沈玉珩,你不过是一个贪图享乐、懦弱无能之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夫君。”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千山,你听我说。
我愿意改,我愿意为了你改变。
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愿意放弃一切。”
他哀求着,甚至跪在了我的身前。
我挣脱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恨意,却轻笑着开口问道。
“沈玉珩,你愿意放弃一切?
包括你的性命?”
“当然!
千山,只要你能回头,我愿意舍下一切,包括性命!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若有违背,我必不得好死!”
我抬手抚上他的眉眼,沈玉珩喜不自胜的站起身来将我拥入怀中。
我轻声说道:“那你今夜来找我……”沈玉珩激动的点头道:“娘子,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所做这一切不过只是想让我回头。”
送走沈玉珩后,我嫌恶的洗了三次手。
夜里,沈玉珩来时,我正在饮酒。
他穿着初次见我时那件锦袍,风度翩翩的替我斟酒:“娘子,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我笑着说道:“不如我们来喝个交杯酒。”
沈玉珩深情看向我,与我共饮交杯,不多时,他便迷糊道:“娘子,这酒里……”还没说完,便轰然倒地。
我将他带去了地牢。
苏璃月在妓院发了病,四肢僵硬,变得极为暴躁,被我关在地牢自生自灭。
大夫说可能是跟她连吃两具胎尸有关,引发奇症,若遇饥荒易子而食那个年代,常有此病症突发。
病发者往往形如活尸,嗜血喜肉。
我将沈玉珩扔进地牢,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苏璃月一直蜷缩在黑暗中,一双眼如夜里的狼群般盯着沈玉珩,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玉珩醒来后惊惧的看向我。
“墨千山,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语气的颤抖恐惧让我心情愉悦。
我笑着看他:“你不是发誓,若不是对我真心,便不得好死吗?
我今日便要应了这誓言!”
沈玉珩语调犹豫,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四周,说道:“千山,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冷笑道:“你所谓的真心不过是看重是镇北侯府的权势罢了!
沈玉珩,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
还以为我们能回到从前?”
面对我的嗤笑,沈玉珩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他厉声说道:“墨千山,你不过是个女子!
居然还敢休夫!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陛下允诺给你爵位,也是封爵你的夫君,你一个女子带兵,更是可笑!
我是为了你好!
你嫁给我,爵位兵权我替你享!”
“女子就该待在后宅相夫教子,从前是我荒唐,可我愿意不计前嫌接纳你,还为你休了苏璃月,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被沈玉珩的无耻震惊,见我沉默,沈玉珩柔声笑道:“千山,当初我们刚成婚,你父母便死在边疆,可是我为你跪了三千台阶,才让你不被他人耻笑克死双亲。
你该记着我的好,如今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且我已迷途知返。”
我冷笑开口:“女子为何不能封爵?
我母亲就是当朝第一女将军!”
“那三千台阶,不过是你博取名声的虚情假意,你当初不过是想伪装深情来换取我镇北侯府那数不尽的家产!”
沈玉珩怒目圆睁还欲再说,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句:“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