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宁疼得面容狰狞,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狗杂种,居然敢咬我。”
“来人,把他的牙都给我拔了。”
我顿时大惊。
拦在年年身前,想要保护他,侍卫却穿过我的身子,将年年死死按住。
年年的脸已经高高肿起,眼看侍卫手中的夹子就要捅进他嘴里。
我声泪俱下的给她磕头,求她不要。
年年白着脸不断挣扎,拉扯间,那封血书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乔婉宁一脸狐疑,弯腰捡起:“这是什么?”
年年见状急得就要扑过去,却被人拽着头发死死摁在地上,他红着眼嘶吼:“把它还给我。”
见年年这么紧张,乔婉宁打开看了眼,瞳孔猛地一震。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傅瑾川的声音,乔婉宁朝侍卫使了个眼色。
她出去将傅瑾川拦了下来。
傅瑾川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东西,随口问了句:“手上拿的什么?”
乔婉宁紧张的将信藏到身后:“没什么,夫君你怎么来了。”
傅瑾川下意识朝屋里看了一眼。
乔婉宁脸上闪过抹心虚,但见傅瑾川没有盘问的意思,她眼眶蓦地一红,将手上的伤口递到他面前。
“夫君,年年从昨晚到现在闹着不肯吃饭,我只是劝了他几句,没想到他竟……”看着那渗血的咬痕,傅瑾川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都是沐知晴把他惯坏了,他不想吃以后就都别吃了,谁也不许管他。”
乔婉宁闻言脸上闪过抹得意。
眼看年年越来越虚弱,我急得团团转却丝毫没有办法。
那边傅瑾川用完晚膳,迟迟没有见到我,状似不经意问了句:“沐知晴来过吗?”
自从沐家被满门抄斩后,我在这世上的亲人就只有年年,他知道年年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把年年从我身边夺走,还让乔婉宁抚养他,按我的性子早就找过来了,不可能这么安静。
结果下一秒却听下人道:“没有。”
傅瑾川眼中闪过抹诧异。
之后他借着消食的由头晃到我房外。
他定定站在那里。
他看了多久,我便陪着站了多久。
以前他便喜欢偷偷溜入萧府,站在窗外与我对话。
若是没有发生后来那件事,或许我与他会成为这世上最令人艳羡的夫妻。
我永远忘不了初识那日,我被倾慕的追求者堵在大梨树下。
被我拒绝后,他竟意图对我霸王硬上弓,动静太大惊扰了在树上睡觉的傅瑾川。
他把那人打跑了,我也对他一见钟情。
之后借着报恩的名头,我与他越走越近。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直到他来我家提亲前一日。
他堂兄在花楼与人发生争执,我哥劝了几句,竟被他活活打死。
彼时我哥刚被圣上钦点为探花,再过几日便要入翰林院任职。
我爹悲痛欲绝,誓要他堂兄偿命。
傅瑾川父亲却为了袒护他,找人顶罪,还将他堂兄送到边关避难。
爹爹为了给哥哥报仇,将军中情报泄露给敌军。
那一战死伤无数,傅瑾川的家人也都死在了那场战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