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吓了一跳,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娘已经死了,爹……不将军你快跟我去看看她吧。”
傅瑾川像听到什么笑话,不屑的嗤了一声。
“沐知晴那女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像她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
闻言我低头苦笑一声。
这七年我几度险些丧命,但每一次都顽强的挺了过来。
许是因此,他才忘了我也是血肉之躯,我也会痛,自然也会死。
乔婉宁眼神闪了闪,柔声道:“夫君,许是姐姐有什么要紧事要跟你说,要不你和年年去看看她吧。”
傅瑾川哼的一声,眼神轻蔑的扫了年年一眼:“他差点害死你腹中的孩子,你还替他说话。”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还撒谎成性,定是沐知晴那女人指使的。”
“既然她教不好孩子,我替她教。”
说着他冷冷的吩咐:“从今日起将沐子烬养在苏姨娘名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和沐知晴见面。”
我脸色一白。
乔婉宁视我和年年为眼中盯肉中刺,甚至几次暗算我和年年,把年年交到她手上与死无异。
他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年年是无辜的啊。
我急得就差哭出来。
也是这时,年年才想起血书的事,他拉着傅瑾川刚要把血书拿出来。
“爹,娘让我把……”傅瑾川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冷眼一扫:“还不把他带下去。”
年年死活不肯离开,被侍卫捂着嘴拖了下去。
年年还记挂着我,想回去找我。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侍卫狠狠一推,将他扔在房中锁上了门。
哭累了,年年缩在地上昏睡过去。
第二日,乔婉宁命人将他泼醒。
年年哆嗦着醒来,看到她一脸恐惧的缩在墙角。
乔婉宁拿了一碟点心,逗狗一样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吃吗?”
年年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早就饥肠辘辘,他舔了舔唇,满脸戒备的看着她。
乔婉宁笑着诱哄道:“只要你说沐知晴是个贱人,我就给你。”
年年小脸一皱:“我娘是全天下最好的娘,不许你这么说她,你这个坏女人。”
乔婉宁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她蓦地将糕点扔到地上,用力碾了碾:“不识好歹的小杂种,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废物。”
“落到我手上,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她一个眼神过去,侍女将年年押着跪到乔婉宁脚下。
乔婉宁猛地拽起他头发,咬牙切齿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沐知晴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最该死的人。”
年年闭着眼,一脸倔强:“不说不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乔婉宁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看着他:“本来还想留你这条狗命取悦将军,但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成全你。”
“你就在这屋里给我好好待着,谁也不许给他送水送饭,我看你能撑几天。”
说着她抬脚就要出去,年年猛地挣脱侍女,跳起来一口咬到她手上。
这一口差点没咬下她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