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季清晚居然会帮孟月姗求情。
两厢一对比,贺老夫人就越发看不上孟月姗了。
她眉眼难掩厌恶。
论相貌、才情,这娼妇有哪一项比得上大户出身的清晚?!
居然把他儿子勾的魂不舍守的。
罢了,贱妾就贱妾吧。
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外面好。
贺老夫人眸色冰冷:“这回看在清晚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
“正好挨着我这松鹤院还有几间空屋,孟氏你就住到那边去。”
孟月姗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听见了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松鹤院隔壁?
那里挨着老夫人的佛堂不说,几间屋子更是破旧的厉害,贺老夫人这不是存心针对自己吗?
她求助性望向贺瑾州。
贺瑾州沉吟:“母亲,姗儿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听松阁,不如让她继续住在哪里?”
贺老夫人当即冷了脸:“听松阁是什么地方?岂是她一个妾室可以沾染的。若是不愿,你只管带她离开便是。”
“既然以为以贱妾的身份入府,就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贺老夫人这回是铁了心要把人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贺瑾州磨破了嘴皮子,老夫人依旧不为所动。
季清晚由着他们扯皮,随意扯了个借口就回了院子,刚进门就被一条壮硕的狗给咬住了裙摆。
季清晚眼皮一跳。
那狗似乎知道自己吓着人了,退后几步,趴在地上疯狂甩尾巴讨好季清晚。
“这狗哪来的?”
季清晚试探性弯了弯腰,那狗疯狂蹭她的手,瞧着倒是有几分可爱。
绿萝上前:“安王命人送过来的,说是给小姐的谢礼。”
季清晚想到在青阳山别院的交锋,不禁有些头疼,招惹了安王,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小姐,这狗要送回去吗?”
绿竹鬼鬼祟祟伸头望过来。
“汪!汪!”
绿竹立马又把头缩了回去。
真凶!
季清晚摇头:“养着,看门挺好的。”
“以后你就叫点点吧。”
“汪汪!”
折腾了一天,季清晚洗漱完正准备去睡觉,忽然门外传来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怒骂声。
她推开门,就看见贺瑾州一身狼狈地被点点追着跑。
几个护卫想靠近又不敢。
角落里,扎了一堆看戏的人。
季清晚招手:“点点。”
点点快速跑到季清晚面前,亲密地蹭了蹭。
“这是哪里来的畜牲!还不赶紧拖出去打死。”
贺瑾州一瘸一拐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点点破口大骂。
季清晚抱着狗:“点点一向乖巧,可是夫君做了什么?”
贺瑾州面上有些心虚。
绿竹上前:“小姐,少爷他带着人去来挖我们院子里的牡丹。”
季清晚这才发现,靠近外侧的牡丹被挖的坑坑洼洼的,里面的泥土更是撒了一地。
季清晚蹙眉:“夫君,你要牡丹做什么?”
贺瑾州面色有些僵硬:“我瞧着小佛堂那边太过于清冷了,我挖几株牡丹过去装点一番。”
实际是,孟月姗一到那边的院子,眼睛都要哭红了,闹着不肯休息,说是想要秋水居的牡丹花。
迫于无奈,他这才来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