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好夏景荣骑着小电驴到了。
“迟妤,老板让我送完东西来看看你,你怎么在淋雨,你不是不能碰冷水吗?”
我刚结束一次化疗没多久,现在碰到冰冷的雨水,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疼得不行。
但是和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夏景荣顺着我的目光,才注意我面前站着的两个人,她惊讶地说:“你是那个,迟妤的前夫?”
她上次去我家的时候看到过我和沈再年的合照,那是我们刚在一起时拍的照片,我留了很多年。
夏景荣是丈夫意外离世的单身母亲,两个可怜的女人在一起,总是会相互怜惜。
我把和沈再年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我怕我死了以后,世界上就再也没人知道我爱沈再年了,我舍不得。
她骂我是傻子,说夫妻就该共进退,何况我们那么相爱。
我知道,可正因为我太爱沈再年了,我宁愿他恨我,忘了我去奔赴更好的生活,也不愿意他眼睁睁看着我死去。
短暂的痛和长期的痛,我选择了前者。
我怕夏景荣一不小心把真相说出来,忙拉着她,站起来一阵头晕差点倒下去,还是她及时扶住我。
我缓了一下借着她的力站稳,“我没事,先走吧。”
可沈再年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他上前抓着我的手腕,“要不是你打了孩子又急着和我离婚,身体根本不会这么差,这就是报应,迟妤。”
他恶狠狠地说着,想要证明什么,大概是想让我亲口承认我选择错了吧。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那又怎么样,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隔着雨幕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夏景荣把我送回家,让我赶紧喝点姜汤,可我还是感冒了。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夏景荣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没人接,来我家的时候发现我晕倒了,还发着高烧,她连忙把我送到医院。
医生说我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淋雨感冒,必须要住院。
刚办完住院手续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他自称是沈再年的助理,说求婚仪式那天尤静舒掉了一条钻石项链,我是唯一到场的陌生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沈再年故意找茬,我有没有偷项链他再清楚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