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
“走,我带你去找医生!”
妈妈不由分说的拉着我的手,身后传来产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妈妈气急,拐杖一下一下的敲着地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对,不要了。”
我笑了笑,将袖子抵在鼻子上。
我的人生荒谬滑稽。
一塌糊涂,被亲近的人瞒了又瞒。
他们伤害我之前,有这么在乎过我吗?
没有。
我摇了摇头。
只是流血而已又不会死。
“你会死的!”一直不说话的陈北霄,此时冲上来狠狠抓着我的手腕。
“你就这么死了!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努力?努力害我么。
那还真是让他们如愿以偿了。
妈妈竭力的拉他,陈北霄蹙着眉对他摇头:“再不说清楚,裴澈真在这里死了,怎么办?”
妈妈不吭声,默默的将手缩了回去。
陪产的家属,此刻被声音吸引过来,人越聚越多。
帮腔的,唏嘘的,感慨的。
他们关切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打转。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听语气,倒像是这些人在帮他?”
“不对吧,帮人的方式也不能是戴绿帽啊。”
陈北霄舔了舔干涸的唇,眼神死死盯着我:
“你不就是要一个事实吗?我给你。”
陈北霄的嘴翕动着。
告诉我一个石破天惊的真相。
“病房里躺着的人,是你小姨子。”
“是我合法的老婆!你身上根本没什么绿帽子!”
也就是说。
——我老婆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妻子。
陈北霄从妈妈的包里倒出一把药,塞进我的嘴里:
“要不是为了救你的命,我们干嘛演这出戏!”
“你要死了,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