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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越来越模糊,电视播放的画面与记忆中的片段相互交织。
陆商、游艇、女秘书、程染染、五千万美金、3月26日……
这些字眼既熟悉又陌生。
绑匪到账五十元的提示音刚落下,五千万美金的叫价声在诺大的拍卖会场响起。
程染染言笑晏晏的躲在陆商怀里喷香槟庆祝,挥洒的酒水突然变成鲜红喷涌的血液落在地上。
手术台上的人全身插满冰冷的管子,仪器的嘀响在耳边不断扩大,汇集成游艇上彻夜狂欢的喧嚣声。
医生对我摇了摇头,口罩下的嘴微微蠕动,轻声问我准备好了吗?
温热的器官从体内剥离出的瞬间,身体轻的像一团雾,我仿佛飘到了大西洋彼岸。
看见陆商握住程染染的手,在同一时刻,用锐利的刀划破三文鱼的肚皮。
我越飘越远。
飘到医院门口,看见梁泽坐在车里,注视着医院不知在想些什么。
飘到楼下小花园,看见陆商将程染染的外套裹紧后,突然捂住心口,双膝跪地,脸上表情痛苦。
他的视线,好像聚焦在普通病房的方向。
我没有在意,身体越来越轻。
“37床的病人需要急救!”
警铃响起。
“温婉?她上午不是还好好的?”
有人在跑。
“准备心肺复苏……1,2,3……有心跳吗?再来!”
我感觉好冷。
“不好!生命体征正在消失……”
“快准备除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