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远。
心,如那一盘肉沫般再度冷却。
阿碧过来,将我扶上轮椅。
收拾那盘肉沫时,忽听我说,“找个地方,将他埋了吧!”
阿碧虽然不解,却依旧照做。
我艰难的推着轮椅回房,翻出母亲给我的那支木钗。
其实这只木钗是年少的沈承修赠我的,是他亲手打磨。
当年,沈家与凤家本是一起打天下的至交。
可父亲为了大位,背刺沈家,害沈家满门惨死。
我躲在父亲书房外,听到父亲与副将的密谋后,只来得及救下他一人。
那天夜里,我哭着摘下身上所有的首饰钱财塞给他,让他跑,跑的远远的。
从那天后,樊城曾笑的最明艳的少女,再也没笑过!
母亲见我时常拿着这支木钗伤怀,便将木钗收了去。
我本以为,母亲早就将它烧了。
谁知,她竟一直留着,等到沈承修回来,企图让我用此木钗勾起沈承修一缕旧情,从而替凤家保下一丝血脉。
可母亲,你的算计,终究是落了空!
我写了张字条木钗还君,情恨两散,与君长绝!。
木钗压在月白的宣纸上。
银月高悬时,我爬出了凤仪宫。
我爬过最熟悉的甬道,爬到指甲崩坏,手指出血,尤不觉痛。
城内的守卫在偷懒。
我悄无声息的绕过他们,爬上城墙的台阶。
今夜风好大,将在垛口上的我吹的摇摇欲坠。
有守卫发现了我,他们呵斥着问我:“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呢?
约莫,也只是游走在世间的一缕孤魂。
如今,我要回去了,回到地府也好,九幽也好,至少,不在这人间。
沈承修闻讯赶来时,我恰如一片枯叶,坠落在他面前。
永别了,我曾经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