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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度杂谈苏阳张涛全局

茶馆朝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租住的地儿是个新建小区,环境那叫一个赏心悦目,绿树成荫,小道蜿蜒,跟画儿似的。可怪就怪在,买房的人少得可怜,买了的也大多奔着出租去,所以租金便宜得跟捡来的似的,正合我这穷租客的心意。这江南小城啊,有股子说不出的韵味,古旧建筑林立,民风民俗淳朴得很,跟老古董似的原汁原味,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一波又一波游客,跟蜜蜂逐花似的。不过呢,老传统也保留了一大堆,有些旧习俗盛行得厉害,就说这“赶山”吧,一到农闲,好家伙,整村的人跟约好了似的,带着大包小包祭品,翻山越岭,一座山接着一座山,逢着山神庙、土地庙或者寺庙道观,就虔诚地供奉祭品,一走就是几个月,那心诚的劲儿,真让人咂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西天取经呢。我住的这小区,背后可有段“黑历史”,...

主角:苏阳张涛   更新:2025-04-11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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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阳张涛的其他类型小说《虚度杂谈苏阳张涛全局》,由网络作家“茶馆朝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租住的地儿是个新建小区,环境那叫一个赏心悦目,绿树成荫,小道蜿蜒,跟画儿似的。可怪就怪在,买房的人少得可怜,买了的也大多奔着出租去,所以租金便宜得跟捡来的似的,正合我这穷租客的心意。这江南小城啊,有股子说不出的韵味,古旧建筑林立,民风民俗淳朴得很,跟老古董似的原汁原味,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一波又一波游客,跟蜜蜂逐花似的。不过呢,老传统也保留了一大堆,有些旧习俗盛行得厉害,就说这“赶山”吧,一到农闲,好家伙,整村的人跟约好了似的,带着大包小包祭品,翻山越岭,一座山接着一座山,逢着山神庙、土地庙或者寺庙道观,就虔诚地供奉祭品,一走就是几个月,那心诚的劲儿,真让人咂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西天取经呢。我住的这小区,背后可有段“黑历史”,...

《虚度杂谈苏阳张涛全局》精彩片段

我租住的地儿是个新建小区,环境那叫一个赏心悦目,绿树成荫,小道蜿蜒,跟画儿似的。可怪就怪在,买房的人少得可怜,买了的也大多奔着出租去,所以租金便宜得跟捡来的似的,正合我这穷租客的心意。
这江南小城啊,有股子说不出的韵味,古旧建筑林立,民风民俗淳朴得很,跟老古董似的原汁原味,也正因如此,吸引了一波又一波游客,跟蜜蜂逐花似的。不过呢,老传统也保留了一大堆,有些旧习俗盛行得厉害,就说这“赶山”吧,一到农闲,好家伙,整村的人跟约好了似的,带着大包小包祭品,翻山越岭,一座山接着一座山,逢着山神庙、土地庙或者寺庙道观,就虔诚地供奉祭品,一走就是几个月,那心诚的劲儿,真让人咂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西天取经呢。
我住的这小区,背后可有段“黑历史”,原先是片乱坟岗,这地儿能把房子卖出去,才是怪事。可架不住租金低啊,咱外地人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图个便宜,就一股脑儿扎堆住这儿了。
和兄弟们挥泪告别后,我跟个孤魂野鬼似的,慢悠悠往回晃悠。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我这心里一上头,没走大路,顺着河边向东溜达。这河边的路,熟悉得就跟自己手掌心的纹路似的,以前和女朋友常来溜达,卿卿我我,腻歪得很。可自打她拍拍屁股回老家,把我一人撂这儿后,我就再没涉足过。眼瞅着自己也要跟这城市说拜拜了,就想着走这最后一遭,权当是跟过去的回忆告个别,也算是有始有终。
那会儿大概晚上9点多了,夜静得瘆人,耳边就回荡着潺潺的水流声,还有河边青蛙扯着嗓子瞎叫唤,河水映着天上那惨白的月光,这意境,乍一看还挺优美,跟幅水墨画似的,就是透着股子凄凉劲儿。
我仰起头,瞅了瞅天上那月亮,还是那熟悉的模样,月光也还是冷冰冰地洒下来,可在这月光底下晃悠的人,就剩我这孤家寡人了。此情此景,我脑袋里突然就蹦出张若虚那首《春江花月夜》,“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我这心里啊,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就走到了小区大门口。
小区大门口西侧,有个不起眼的小店,跟个小老鼠洞似的。门口时常戳着个冰柜,里面摆着些饮料、香烟啥的,我平时烟瘾犯了,就上这儿来“补货”。
小店老板看着30来岁,整天闷葫芦似的,不怎么吭声。都快晚上10点了,这小店居然还敞着门,亮着灯,我心里就犯嘀咕:“这老板咋回事?难不成在这儿守株待兔呢?”
咱这城市,人少得可怜,一到晚上9点,街上就跟被扫荡过似的,空荡荡的,更别提我这偏远得都快淡出鸟来的小区了。
我站在店门口,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老板,买包烟!”
老板跟个幽灵似的,闻声从里头飘了出来,瞅见是我,大概觉着有点眼熟,嘴角微微一扬,挤出个笑:“要哪种?”
我指了指柜台里的红塔山,说:“7块的。”
老板点点头,麻溜地把烟拿给我。我撕开包装,点上一根,顺手也给老板递了一根。老板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笑了笑,接过烟,转身又进屋了。我这烟钱还没给呢,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屋,我才惊觉,这小店还藏着乾坤呢,居然是个书店。上点年纪的朋友都知道,以前学校门口那种租书的书店,满架子武侠小说、言情小说,跟宝藏似的,专供学生们课余消遣。现在有了电子书这玩意儿,这类书店跟濒危动物似的,少得可怜。我上大学那会儿,可没少在这种地儿泡着。
我走进屋,瞧见老板正在那儿捣鼓书架上的书。这时候,一股怪味钻进我鼻子,像腊肉放久了坏掉的味儿,又有点像化肥那刺鼻的味儿,虽说味道不重,可直往脑门儿里钻,呛得我差点打喷嚏。不过我也没太当回事,就随口说了句:“老板,烟钱还没给你呢。”
老板头也不回,闷声闷气地说:“你放在那就是了。”
我把钱搁桌子上,反正也没啥事儿,就站在老板旁边,瞅瞅书架上都有啥宝贝。这一瞧,好家伙,书都旧得跟文物似的,大多是武侠小说和历史小说,还一水儿的文言文。我心里就纳闷:“这都啥年代了,这些书租给谁看啊?难不成还有人穿越回古代,专门来租这文言小说?”不过我跟老板又不熟,没好意思直接问,就拐弯抹角地试探:“你这租书的生意咋样啊?”
老板这才扭头瞅我一眼,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不怎么样啊,这些书没人看,我也就是图个爱好,摆这儿,有人看就租,没人看就当仓库放书了。”
老板说话这会儿,那股刺鼻味儿更浓了,熏得我差点捂住鼻子。老板好像也整理完了,转身就往外走。我也觉着时间不早了,跟着出去,准备回家睡大觉。
这时候,老板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听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我心里暗笑:“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就我这一口老侉音,鬼都能听出来我不是本地的。”
于是我反唇相讥:“听老板你说话,你也不是本地人啊!”
老板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反问,愣了好几秒,然后笑了,我也跟着笑了。别看这老板外表冷冰冰,跟座冰山似的,其实一唠起来,还挺能说。
“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瞎逛啊?”
这句话可戳到我心窝子了,我叹了口气,回答道:“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和大学同学吃了散伙饭,刚回来。”
“怎么了,在这儿过的不如意?”
“可不是嘛,大学毕业几个月了,工作影子都没见着,混不下去喽。”
老板突然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接着说:“不是还有个希望吗?”
“什么希望,明天就回老家了,还希望个啥?”我一脸疑惑地问。
“你再想想?”老板不依不饶。
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过我的考试,“你是说我的事业单位考试啊?那个没戏的,我他妈纯粹裸考。”
“那可不一定啊,总还是有希望的,我觉得你肯定行,再坚持一下啊,小伙子,不要轻易放弃。”
我心里嗤笑:“希望个屁,就我这水平,要是能考上,那才是中国教育的悲哀。”
不过嘴上可不敢这么放肆,怎么说咱也是大学生,得要点脸,就客客气气地说:“谢谢你啊老板,太晚了,我回去睡觉了。”
“嗯,我也该关门了,这个给你!”老板抬手扔给我一包烟。
我定睛一看,哟,20块的玉溪,我连忙摆手:“这可不行,我不能要。”老板笑笑说:“就当我给你送行吧,带在火车上抽。”
我又推辞了几句,可这年轻老板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关店门。我只好道了声谢,转身刚要走,老板又跟背后开口了:“小伙子,相信我,你和这里有缘。”
听到这话,我转过身,盯着他看,他也眯着眼瞧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瞅见他眼里射出两道柔和的光,看着怪舒服的。可与此同时,那股刺鼻的味道又钻进鼻子了。
我没再吭声,突然,眼角余光瞥见,在那年轻老板的头顶上方,屋檐下不远处,横挂着一块招牌,上头明晃晃写着两个字——虚度。

方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什么,只是我的一本集子,里面记载了我当年的一些事儿,算是我过往岁月的一种回忆吧。”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方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抢先说道,这本集子现在还不能给我看,得等我哪天真正相信了他的故事,他才会拿出来。不过,他又补充道,要是我想了解过去的事儿,只要他知晓,来问他便是,他绝不藏私。
回到宿舍后,我彻夜未眠,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方永讲的故事。不得不说,他的故事虽没什么惊世骇俗的灵异怪事,也不见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但其中某些情节,却让我心生向往。
试想,若一个人真能活上近千年,那他身上承载的不同时代的文化与历史积淀,该是多么丰厚的一笔财富啊!这念头刚一闪过,我就忍不住自嘲:呵呵,一不小心,又掉到钱眼里去了。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毕业之后的第一个寒假就来临了。
真难想象,短短几个月前,我还是个身无长物的穷吊丝,如今竟也能“衣锦还乡”了。虽说经济上没啥大的起色,但好歹有了个教师的头衔,这下终于能安心回家,过个好年了。
学校里的学生大多考完试了,三三两两拖着行李踏上归途。还有些小情侣,因即将分别,躲在校园的阴暗角落里,紧紧相拥,难舍难分,压根没注意到我这个老师已在旁边的路上来回溜达了好几趟。
我一边饶有兴致地瞧着,一边故作深沉地摇头,感叹这世风日下。
没几天,偌大的校园就变得空荡荡的,到了晚上,寝室楼里亮灯的房间寥寥无几,只有老师住的这栋楼还稀稀拉拉有几盏灯亮着。见此情形,我也决定早点回老家,多陪陪父母。
临行前的两个晚上,我接连做了两个不祥的梦。头一晚,我梦见自己牙齿脱落;第二晚,又梦见右手小拇指的指甲齐根断掉。第一晚的梦,我没太在意,可连着第二晚做类似的梦,我心里就犯嘀咕了。
我虽说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情况实在让我有些担忧。突然,我想起了方永,这老兄要是真活了一千年,对解梦这类事儿,肯定有些心得吧?
这么一想,我当即决定去他的书店问问。我把梦中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方永后,他明显吃了一惊。
“你梦见掉的是哪颗牙,断的是哪只手的小指甲?”
“好像是里面的大牙吧,断的是右手的小指甲。”我如实回答,瞧方永这反应,他像是知道些门道。
“永哥,你对这个也有研究?”我好奇地问道。
方永笑了笑,说:“我活了这么久,闲暇时总会读些书,这方面的书也涉猎过一些。你知道,以前的人对这些深信不疑,可惜我懂得也不多,对这类事儿,我自己也半信半疑。不过你这情况,按老说法,怕是会应到家人身上,恐怕近期你的亲人会有些麻烦。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是我多想了,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管它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有事,我再回来找这活了千年的“老古董”问问该咋办。
之后,我给张涛、胡彤、苏阳他们挨个打了电话,告知他们我回老家过年去了。他们几个不在学校工作,没这么长的假期,电话里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语气。
我心里暗喜,还有那么点儿小得意。
我们约好年后再聚,然后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晚上启程。
白天,我跑了几家店铺,给家里亲人精心挑选了礼物。毕竟工作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两手空空回家。
大包小包买了一堆,晚上,我独自一人拎着这些行李,火急火燎地往火车站赶。
到了火车站,我傻眼了,这哪是十几万人的小城市啊?!火车站里人山人海,队伍都排到广场外的马路上去了,黑压压的一片。我还带着这么多东西,这可咋整?
好在我这人吧,虽说没啥大本事,动歪脑筋的能耐还是有的。我绕着车站转了半天,终于从车站斜对面的一个小门提前混进了站。本以为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上车时才发现,这只是过了一道坎,还有更大的“坑”等着我。
我买的是绿皮车的车票,车到站时,只见一个个乘务员满脸不耐烦,跳下车就凶巴巴地喊:“不要挤!”接着推开门口的人群,站到一边,大手一挥:“上吧!”
刹那间,所有人都跟疯了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拼命地往上挤,完全不顾形象与风度,原本有序的人群瞬间乱作一团,整个车站如同烧开的沸水一样,咕嘟咕嘟地涌动起来,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急切的气息,连同那些被撞飞的行李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呼喊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景象。
我站在后面,瞅了瞅身边的行李,又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心里一盘算,就知道凭我这小身板,在这汹涌人潮里,根本没希望挤上去,得另寻出路。
我拎着行李,挨个车门跑,终于让我瞅见一节卧铺车厢的门开着,门口还没人把守。真是天助我也!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上去后,就看见两个乘务员正在过道里抽烟。
我满脸堆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善良、无辜又“妩媚”,眼神清澈而明亮,仿佛不谙世事,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透着一种别扭的娇羞,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试图营造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氛围,但是又要拼命把握住尺度,不能让自己的表演恶心到了那二位。
嘿,还别说,这俩哥们挺友好,啥也没说,继续抽他们的烟。
这时,火车鸣响了即将启动的汽笛,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俩乘务员把车门关上,朝我走来时,我赶忙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支。
俩哥们接过烟,直截了当地说:“行,啥也别说了,补票吧?”
“补什么票?我有票啊!”我一头雾水。

我降生于江西金溪,那是大宋真宗朝的天禧二年,约莫公元1020年的光景。方永,是我来到这世间的第一个名字。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儿子,后来听家里人说起,我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八个月,早产的我又小又瘦,不哭不闹,刚一落地,便睁开了眼睛,但在我的印象中,我却对这些情节没有任何印象,可是其他方面,例如身边的人或者发生的事情,我确实是刚出生不久就有印象了。
家里的刘阿婆说,我刚出生那会儿,就直愣愣地用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被抱出去的时候,也是东瞅瞅西看看,仿佛这世间有看不完的新奇事儿。
日子一长,父母都以为我生下来就是个傻孩子,为此没少在旁人面前唉声叹气。这些场景,在我七个月大的时候就见得多了。那时的我虽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抱着我叹气,可我还不会说话,也没法问。我也不会笑,父亲便总是抱着我,一边叹气,一边亲亲我的额头,我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我家世代务农,自五代后期迁至江西后,祖父便开垦了一块无主的田地。那时候战乱频仍,许多人舍弃了祖辈留下的田产,背井离乡,大多一去不返。祖父在那块田地上辛勤耕耘了二十年,这块肥沃的田地终于归了我家。
祖父和父亲勤劳肯干,与邻里相处和睦。到我出生时,家里虽仍以耕种为生,却也积攒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日子渐渐殷实起来。
我家院子外头有个小小的私塾,平日里,一位未中科举的秀才先生在那儿苦读,一心求取功名。为了维持生计,他也教村里几户人家的孩子念书。
刘阿婆每天都会抱着我坐在私塾窗外,一边照看我,一边看里面的孩子读书。每当有孩子背不出先生教的文章,被打手板的时候,刘阿婆就会哈哈大笑。这时,我总会盯着刘阿婆那张满是皱纹、笑开了花的脸,看上好一会儿。
刘阿婆是个苦命人。早些年嫁人,却不想嫁了个懒汉,那人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最终穷困潦倒,死在了外头,只留下刘阿婆孤零零一个人。
父亲作为邻居,看她可怜,心生不忍,便让她到家里做些杂活。后来我出生,父亲见刘阿婆老实本分,就把照看我的事儿交给了她。我知道,刘阿婆对我是真心疼爱,一来是感激父亲的收留之恩,二来她自己没有孩子,便把我当作亲生的一般。
就这样,在朗朗读书声中,我度过了最初的四年时光。
我四岁那年,突然得了一场大病。身上先是冒出些水泡,家里人都以为是孩子常见的水痘,便按照以往的法子治疗。可没想到,日子一天天过去,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全身的皮肉都开始化脓溃烂。
父亲四处寻医问药,吃了不少药,却毫无效果,有的大夫更是对我的病束手无策。实在没办法了,父亲只好求助于巫婆神汉。
听说临乡上幕乡有个神婆,治疗怪病很是灵验,父亲便带着我去求医。这神婆倒不是个骗子,她看了我的病情后,直言无法医治。她对父亲说:“你这孩子不该降生于世,此生有违天道,这是他命中的劫数。”但她又让父亲去龙虎山找传说中的百越族人,说或许他们有治愈的办法。
父亲无奈之下,只好回家准备了些财物,带着刘阿婆和一个下人,抱着我前往龙虎山。一路上,我全身溃烂,疼痛难忍,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倒是刘阿婆看我遭罪,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终于,我们赶到了龙虎山下。一打听才知道,百越族人如今只剩下几百人,而且都搬到了深山里。
父亲听了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茫茫大山,要到哪儿去找这些人呢?
此时我的病情愈发严重,父亲心急如焚,几乎想要放弃。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决定赌一把运气。
父亲找来当地的猎户,要了一支竹箭,向上天祷告后,将箭抛向空中,箭头所指的方向,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这实在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
竹箭落地,指向了西南方向。父亲便只带着我,朝着西南方向的深山走去,去寻找百越族人。
其实我心里明白父亲的想法,他只带我一个人去,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要是找不到百越族人,以我当时的病情,多半会死在这深山里。
在那个年代,不到弱冠之年就离世,算是早亡,不能葬入祖坟。而且父亲担心我的病会传染,估计想着与其如此,不如就把我埋在这深山里,一了百了。
我并不怪父亲,他对我的疼爱,我早就感受得到。要怪,只能怪我生了这怪病,又怎么能埋怨别人呢?
走了一天,我们来到一处湖边的峭壁下。峭壁上的岩洞里,悬着许多棺材。不巧的是,突然下起了大雨,父亲便抱着我到湖边的山洞里躲雨,却发现这山洞里也摆放着棺材。
父亲见状,心中大喜,认定这里一定是百越族人居住的地方。于是,我们便在这里住了下来,等着百越族人出现。
到了第三天,果然来了三个身着兽皮、头戴草帽的人。由于语言不通,父亲当即跪倒在地,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掀开我的衣服,让他们看我的伤口。
其中一个百越人像是领头的,对父亲点了点头。三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只见其中一人飞奔出洞,领头的则蹲下来,仔细查看我的伤势。
半天后,出去的那个人头顶着一口大锅回来了。随后,三人便开始生火支锅。
父亲不明他们的意图,一看锅都架起来了,还以为他们要把我煮了,连忙横在我身前,不让他们靠近。
领头的百越人一脸严肃地看着父亲,又指了指我的伤口,示意父亲放心。
父亲看了看我,叹了口气,闪身到了一旁。
那人又指了指洞外,意思是让父亲出去。
父亲又看了我一眼,转身朝洞外走去。

我这人骨子里就透着股子自来熟的劲儿,一听书店老板说他叫方永,立马热络地接上话:“那行,永哥,咱明天见吧。还有啊,永哥,你下次还是戴个手套吧,刚才那一下,可把我吓得不轻,怪渗人的,哈哈。”
“好的,我会注意的,保证不会再吓着你。”方永嘴角噙着笑,温和地应道。
“那我走了,永哥。”我朝方永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一段路后,我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又回过头望向方永的书店。只见他微微弓着身子,正不紧不慢地锁店门。不知怎的,我心里总觉着哪儿不太对劲,可具体是哪儿,又跟雾里看花似的,怎么也说不清楚。算了,不想了,明天还得上班呢,我晃了晃脑袋,把那些莫名的疑虑甩开,撒腿小跑起来。一想到宿舍里那张热乎乎的单人床,困意就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
这一夜,倒也平静,孤身一人,自然无话可说。可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一闭眼,方永那身影就钻进了梦里。梦里,我俩正照着约定,举杯畅饮,他那左手还真听话,乖乖戴上了手套。也不知聊了些啥,只记得我俩笑得前仰后合,我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等我低下头时,妈呀,画风突变!方永目光如电,那左手的手套不知啥时候已经掉了,僵尸般的手瞬间掐上我的脖子,小拇指上尖尖的指甲都快扎进肉里,我感觉脖子一阵刺痛。我瞪大双眼,死死地盯住他,心里肯定在怒吼:“你,到底是谁?”我拼命挣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惊醒,大汗淋漓,心有余悸。
我麻溜地穿上衣服,打开宿舍门,清晨的冷空气“嗖”地灌了进来,冷得我一个激灵。我走到走廊上,迎着东方绚丽的朝霞,极目远眺。兴许是身份变了,这会儿我心里真真切切地觉着,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穷吊丝了,开始慢慢咂摸出一名人民教师的责任与担当。
正自我陶醉呢,手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一看,是胡彤打来的,顺手就接了起来。
“傻X,起床了吗?”胡彤这一嗓子,跟高音喇叭似的,直接把我刚培养起来的高尚情操给震得粉碎。
“你妹的,什么事儿啊?”我也不甘示弱,立马怼了回去。
“晚上一起吃饭吧?”
“昨天不是刚喝过酒吗?你又发奖金了?”我满心疑惑,这家伙咋回事,天天想着喝酒。
“不是,就是几个新朋友,想聚聚,就想着叫上你一起去。”
“今天不行,我今天约好人了。”我懒洋洋地回他,心里还惦记着晚上和方永的饭局。
“靠,有情况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胡彤一听,声调立马拔高了几个分贝,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有你妹!”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一天的工作又拉开了序幕,还是熟悉的内容、一成不变的节奏。不过在这简单又平淡的日常里,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慢慢成长、成熟。我不再是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口无遮拦的愣头青了,开始察觉到时间的悄然流逝,还有那层虚荣的假面。也许,这就是生活吧,或许这样的人生轨迹,才是我命中注定要走的路。只有在面对昔日的同学、朋友时,我才会偶尔变回从前的自己,去追寻那份纯粹的快乐。
就在我被这慵懒的无聊感包裹时,下班的铃声响了,手机也跟着凑热闹,那熟悉的32和弦“发如雪”的铃声欢快地唱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方永。
“永哥,是你啊?”接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那个噩梦,后背不禁微微发凉,一阵发紧。
“是我,晚上在哪儿吃啊?”方永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透着股子沉稳。
“随便,你说个地方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只要有酒有肉,哪儿都行。
“那就你们学校门口吧,价格公道量又足,呵呵!”嘿,看来方永这家伙也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儿。
“行啊,哪儿都行,只要有酒喝。”我笑着应道,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这一晚,我和方永碰了面,找了个小饭馆,一坐下就开喝。酒这玩意儿,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几杯下肚,我话匣子就打开了,刹不住车。我把自己的那些事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倒给了他,大学的荒唐岁月、无疾而终的爱情、考试时的各种奇遇,一股脑儿说了个遍,也不管他爱不爱听。
方永呢,就静静地坐在那儿,是个绝佳的听众。不过他可不是光听,还会在关键时候,恰到好处地插上那么一两句。就这一两句话,直戳我心窝子,引起我强烈的情感共鸣。也就是这一场酒,让我打心眼里把他当成了好朋友,真应了那句古话——“相见恨晚”。
从那以后,方永就顺理成章地融入了我的生活。经我这么一介绍,他也慢慢走进了我们的朋友圈子。每次聚会,大家都会喊上他,他还是老样子,聊天的时候,大多时候当听众,偶尔附和一两句。特别是酒桌上,大家胡侃大学生活的时候,他总会一脸羡慕,听得入神了,还会时不时发出呵呵的傻笑。
这时候,我就会在心里暗笑自己:以前还疑神疑鬼,把人家当怪物,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后来有一天,我无意间瞅见方永把手套摘掉了。我下意识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嘿,那干枯的左手竟然变得和正常人的手没啥两样了,兴许是戴了太久手套,皮肤反而显得格外光滑嫩白。
“手好了,永哥?”我一脸惊喜地问他。
“是啊,又去医院瞧了几次,吃了一阵子药,已经完全好了。”方永笑着回答,脸上满是轻松。
“那太好了,终于不用当杨过了,哈哈。”我调侃起他来,大家都乐了。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过得飞快,转眼我毕业之后的第一个寒假就要到了。这天晚上,我例行检查完寝室,瞅瞅时间还早,就心血来潮,想去方永的书店逛逛。
这大冷天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我到了方永书店的时候,没瞧见他人影,店门却敞着。
“永哥,在吗?”我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回应我的只有寂静,只有店门口那盏白炽灯,在夜幕下散发着幽幽的黄光,“虚度”那块招牌,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刺眼。
我推门走了进去,店里空无一人。
“这人,咋回事啊?人不在店里,门也不锁。”我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犯嘀咕。也就在这时,我肚子突然一阵绞痛,估计是下午在校门口吃的那碗面不干净。人有三急,这会儿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在方永的店附近到处找厕所,可找了半天,连个厕所的影子都没见着。
眼瞅着这肚子越来越疼,我突然发现,放书的书架后面,有个门板看着像个门。大家都有过类似经验,有些小店,尤其是饭店,喜欢在后面墙上安个门,出去没准儿就是厕所。
我瞅见这门,心里一喜,第一反应就是:厕所肯定在后面。肚子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就往后冲。果不其然,出门没多远,就有个简陋的小厕所,方永这人还挺细心,这么小的厕所,还装了个灯。
我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刚蹲下,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响,那叫一个痛快,瞬间如释重负。
完事之后,我提着裤子,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吸着,边吸边往外走。这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靠山边的不远处,好像有灯光闪烁。

花斑大蟒吐着信子,缓缓说道:“我心里清楚,但还是要跟你说,这孩子不是你要找的人,抓他回去也没用,还白白害了他的性命。”
老头这下有些着急了,大声嚷道:“不可能!我的鼻子可从来没出过错,这孩子身上的味道,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听到这话,我赶忙闻了闻自己身上,心里暗骂:“妈的,没什么怪味啊,难道我有狐臭?”
蟒蛇接着说:“这孩子是旁边村子里的,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你要找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他?再说了,要是真的是那个人,就凭你这点手段,能轻易困住他?”
老头听了,微微一愣,随后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为什么他的味道会这么像呢?”
蟒蛇道:“吴老四,这次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你信我这一回。”
老头笑了笑,说:“我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又能怎样?”
花斑大蟒蛇吐了吐信子,慢悠悠地说:“那咱们就比比,看看是你八百年的修为厉害,还是我这两百年的厉害!”
老头哈哈大笑,说:“张老五,跟你开玩笑呢!咱们是老邻居,哪能不给你面子。行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走。”
我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刚想道谢,却发现老头和老太太已经不见了踪影。
“别找了,他们进洞了。现在没事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大晚上的,瞎跑什么。”
听到声音,我赶忙低头看向花斑大蟒蛇,只见它甩了甩尾巴,准备离开。
“前辈?神仙?你要去哪儿?”
“叫祖宗!”
“啊,哦,祖宗,你要去哪儿?”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哦,祖宗,今天谢谢你啊!”
“谢什么,这祖宗能白叫?”
“你真的是我祖宗?”
“怎么,不像?”
“不是,我是人,我的祖宗怎么会是条蛇?”
大蟒蛇听了这话,似乎有些生气,突然立起身子,朝我脸上吐了口气,我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爷爷家的大门口,被冷风吹着。
我浑身发冷,赶紧起身推门进屋,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实在冷得受不了,我浑身直打哆嗦,也顾不上别的,赶紧钻进被窝躺下。
等我再次醒来时,爷爷奶奶已经在家了,爸妈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挣扎着起身,说:“爸妈,你们回来啦?”
爸妈关切地让我躺下,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爷爷奶奶找了你一整夜!”
我简单说了一下,只说自己遇到了鬼打墙,后面的事没提。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那些事是鬼打墙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发生过,而且说出来家里人也未必相信。
后来我又休息了一整天,才彻底恢复。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一家人都在忙碌着。我闲着没事,给方永打了个电话,一来拜年,二来我觉得他或许会相信我遇到的事。
电话那头,方永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我把经历告诉他后,明显感觉到他来了兴致。
“看来你的梦应验在外公身上了。但你在山上遇到的事,你确定真发生过?”方永似乎也不太相信,带着疑问问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但我肯定不是正常回家的。”
“对了,你确定那人说的是闻你的味道?”
“是啊,他说我的味道和他们要找的人一模一样。妈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有狐臭呢!”一想到这,我心里就有些不爽,悻悻地说。
方永听完,半天没说话。我见他不吭声,赶忙问:“怎么了,永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方永有些迟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们怎么还活着,又怎么会在那儿,这不太可能啊!”
“怎么了,永哥?你认识他们?”我一听,赶紧追问。
“哦,可能是旧识,但我不敢肯定。行了,别想太多,好好在家过年,你之后应该没事了。”方永说到这儿,就不想再说了。
“好吧,永哥,你在哪儿过年呢?”
方永又迟疑了一下,说:“我还在书店,反正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我一听,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忘了方永说他活了几百年,他能去哪儿过年呢。
“永哥,明年你跟我一起回来过年吧?”我接着说。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方永的情绪还是不高。
“好了,就这么说吧。你赶紧和家里人团聚,我挂了。”方永似乎想挂电话。
“好嘞,永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永哥,不管怎样,新年快乐!”
但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我当老师后的第一个寒假很快就结束了。学校规定正月十六开学,老师要在正月十五前到校,所以我正月十四就回了学校。
一到学校,我就联系了几个大学同学,约着聚聚,毕竟好久没见了。
晚上还是老地方,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吃完后,我溜溜哒哒地往学校走。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该去方永的书店看看,便拐了个弯,朝书店走去。
方永还在书店整理书,真不知道他天天整理这些有啥用,每次来都没见几个人来租书。
方永看到我,立刻笑着说:“你来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早了,明天就上班了。永哥,你在忙啥呢?”我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
“没忙啥,闲着也是闲着,每天整理整理。你喝水吗?”方永一边整理一边说。
“不喝,刚吃完饭。你先忙,我坐会儿。”我看着方永,一时不知道说啥。
“我马上就弄好了,你先坐。”
等了一会儿,我们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开口问道:“永哥,你上次说的那事,后来咋样了?你去私塾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方永笑了笑,说:“你还想听啊?”
我也笑了笑,说:“当然,这故事挺有意思的,我很感兴趣。但丑话说在前头,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永说:“也是,换谁一时半会儿都不会信。那我接着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
方永又开始讲他的故事,为了叙述方便,我还是用第一人称来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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