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珩皱眉,露出一丝不耐:“你何必这般自轻自贱?”
“我自轻自贱?”丁若惜扯唇,讽刺地笑了笑,眼前苍珩的脸还一如既往,可是如今看着却无比让人恶心。
“你还记得你当初如何教导我的吗?是你教我化为人形,为我取了人名,要我堂堂正正,别把自己当成动物。可是你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自己的原则都可以背弃吗”
“我伴你已逾千年,真不明白,短短几日,你怎就变了一个人一般!。”
也许是她的眼泪太过炙热。
苍珩诡异地沉默了。
好一会,才重新开口说话。
“小惜,我知道你不愿,但这次由不得你!”
苍珩偏过了头,转身朝外走去,吩咐道:“将小惜看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外出。”
“苍珩!”
丁若惜沙哑着嗓音叫他,苍珩似是心中有所不忍,身形一顿,但还是继续朝前走了。
丁若惜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在眼前徐徐阖上。仿若凭空而来一道天堑,将往昔情谊悉数斩断。
她缓缓闭上双眸,一滴清泪自眼角划过。
不知不觉,大婚之日渐近。
一时间,宫殿上下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
可丁若惜的院子,却与这热闹景象格格不入。
寒风吹过,落叶簌簌,庭院之中空无一人,唯有几株残花在风中瑟瑟发抖。
婚前一天晚上,月色如水,换好喜服的玲珑前来炫耀,
她挥手屏退了左右,望着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素衣的丁若惜。
“安心当个畜生算了,还想打扮一番勾引谁?”
趁着外人不在,她露出倨傲面容。
“这个绑带特别适合你这样的畜生,我特意给你挑的,你喜不喜欢?”
丁若惜撇过脸去,不想搭理她。
见她不理会自己,玲珑轻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隐晦的光芒闪过,悄然布下了一个神秘的阵法。
紧接着,她手腕轻抖,从宽大的袖中抽出长鞭。
那长鞭通体漆黑如墨,阴森森地散发着寒意,鞭身之上布满尖锐的倒刺。
丁若惜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
这鞭子是用龙骨制成,又附了魔气,一鞭下来,不死也掉层皮。
“怕了没?”玲珑看到丁若惜苍白的脸,露出得意的笑。
丁若惜震惊:“你一个人间女子,怎会有魔物?”
玲珑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她的单纯:“你也太小瞧我了?不过,你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阵法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魔界阵法?”丁若惜愣住了,“你...... 你难不成是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