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臻面无表情的环视一周,垂眸问道:“老公,我怎么听见有别的女人的声音。”
楚砚南拿笔的手顿住,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心虚。
“是你听错了吧。哪里来的女人。”
她失望的闭上眼睛,终究是错付了。
宁颜臻走出办公室,耳畔便响起许嘉木那娇柔而诱人的声音。
“砚南,我现在好不舒服,你帮帮人我吧?”
阴镯将许嘉木那半遮半掩的倩影清晰地映入宁颜臻的脑海,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难怪楚砚南动心。
宁颜臻的双眼不禁微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我这就来。”
楚砚南的声音本是清冷如霜,此刻却因欲念的染指而变得沙哑。
宁颜臻闻言呼吸一滞,急忙切断阴镯与楚砚南的联系。
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她已明了,她不想看,怕自己忍不住去质问。
说起来也是巧合,宁颜臻与楚砚南在一起多年,前几日情到浓时阴镯突然发生变化,竟将二人的脑屏相连。
自此宁颜臻就发现阴镯可以将他所见所闻的场景映入自己的脑海。
醒后她本想将这件事告诉楚砚南,可却看到了他与许嘉木缠绵的场景。
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上,宁颜臻闭上眼睛,努力压下心底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以为自己只要习惯了他的背叛,就会麻木。
可蚀骨之痛还是在身体里蔓延。
深夜,她蜷缩在床上辗转反侧,楚砚南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一个包裹的跟个蚕蛹似得宁颜臻。
他嘴角微勾,一把将蚕蛹拥入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睡不着?”
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感受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粉邂逅,宁颜臻的睫毛轻轻一颤。
她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似是第一次见他一般。
楚砚南看到她通红的双眼,发白的嘴角,心脏猛地一跳。
“颜颜,你怎么哭了?”
她又哭了?
宁颜臻抬手摸了摸脸颊,自嘲一笑,原来她如此能哭呀。
楚砚南看到她眼底的悲伤,心中有些慌乱。
宁颜臻并没有给他细问的机会,而是敷衍的解释:“没事,只是今天路过民政局,看到一对中年夫妻离婚了,心有所感。”
楚砚南悬着的心落下,心疼的拥她入怀。
“颜颜,我爱你。能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哪怕再过几年几十年,我们变成了老头老太,我也只会爱你,不会跟你离婚的。”
“如果我主动离开呢?”
楚砚南怔了一下,还没开口,枕头边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他看了一眼消息,脸色突变,语气沉稳的解释。
“颜颜,公司出了点问题,你先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宁颜臻没有言语,他便当做默认快速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宁颜臻讥笑出声:“当真是担心公司,还是去公司见别的女人的借口?”
再次归来,楚砚南的表情有些焦虑,他掐着宁颜臻的腰,认真的问道:“颜颜,如果我要你的阴镯,你能给我吗?”
宁颜臻垂眸,他衣领里斑斑点点的红痕映入眸子,刺的她眼睛生疼。
这是又与许嘉木缠绵去了吧。
楚砚南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见她不说话,便继续说道。
“公司最近不太好,大师说需要阴镯转运,颜颜,你就帮帮我吧。”
宁颜臻缓缓的推开他,她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当然可以。”
“但是我得先去跟师父说一声,一周后再给你好吗?”
楚砚南见她答应,眼中迸发出惊喜。
“颜颜,你对我太好了。”
他抬起她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宁颜臻心中凄凉,一周后,她就要离开了,阴镯就当送你的离别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