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争吵声还在继续,我却没有了再听下去的心思。
听周成聿说起那事,我还觉得挺新奇的。
因为我真的以为,他不知道我在家以泪洗面整整三天。
原来他心里都清楚。
但周成聿还是在我们结婚一周年后,把陈瑶和她的孩子接回了国,然后语气不耐烦地跟我说,让我别闹脾气。
在我去世的第二周,周成聿终于想起还在地下室的我。
恶臭味袭来,陈瑶捂着鼻子后退,不可置信,“成聿,林知怎么会死了?
怎么办,要是被她妈知道了我们就完蛋了。”
陈瑶惊恐,周成聿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我好像看见他手指颤抖了下,眼睛红了,但也许是风太大,我看错了吧。
陈瑶还在闹,说把我扔到后山喂狗,周成聿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陈瑶,你发什么疯,林知她现在去世了,死者为大。
你还想把她的尸体喂狗,陈瑶,你什么时候这么恶毒?”
好像,时间是个循环。
曾经经历在我身上的,伴随着周成聿的后悔,一起投射到了陈瑶身上。
周成聿眉眼冷倦,抱着我起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陈瑶一眼。
我突然笑开,原来男人的爱变得是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