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发凉。
余寒眼底闪过慌乱,微微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林菲菲牵住手。
“阿寒,以后别对我那么坏好不好?”
客厅的佣人全部羞红脸低着头,我的眼泪漫出眼眶,发疯般捶打余寒。
“余寒,你骗我!”
之前余寒也经常在外面找女人,但他认真承诺我。
“俏俏,我绝对不会越界,我只是和她们玩玩,不会动真刀真枪。”
我推翻茶几上的玻璃杯,玻璃碎片划伤林菲菲的脚踝。
余寒瞬间红了眼,掐住我的下颌。
“迟俏,我看你是真的发病了。”
“管家,把她关到小阁楼去。”
我被保镖拖到黑漆漆的小阁楼,余寒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
小阁楼阴凉,我冻得浑身哆嗦,使劲拍门。
“余寒,你放我出去。”
“我不会打扰你和林菲菲的,我只是想离开。”
黑色笼罩着我,我不敢睁开眼,将头埋进双臂。
门外传来余寒冰冷的声音,“迟俏,是我宠坏你了。”
“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等你愿意乖乖听话,我就放你出来。”
我哀求地跪在门边,疯狂撞门。
“余寒,你放我出去吧,我会乖乖听话的。”
天空响起闷雷,我的心脏扑通乱跳。
走廊响起凌乱急促的脚步声,林菲菲声音沙哑。
“阿寒,我好害怕。”
沉重的雷声在耳边炸开,我尖叫后往角落缩。
尖锐的叫声听着就让人心疼,余寒担心地凑近门边。
“迟俏,你没事吧?”
他暴虐地呼喊管家,“管家,快来开门。”
我得到一线生机,满怀希望地趴在门上。
门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林菲菲压低声音劝。
“阿寒,俏俏怎么会怕打雷呢?”
“你忘记了吗?
俏俏每次打雷下雨都会去公司接你的。”
余寒不喜欢带伞,于是每个雨天我都会去公司等他。
我自以为这些暖心的小细节总有一天会打动他,让他爱上我。
可忽然安静的气氛,远去的脚步声,都在告诉我,我错了。
我绝望地用力拍门,掌心划在锋利的铁片,刺痛我的神经。
“余寒,你回来啊,我好害怕。”
雷声越来越大,我吓的情绪崩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缓缓推开。
林菲菲得意地站在门边,她露出无名指的婚戒。
那款戒指我看过,是余寒特意请著名设计师定制的。
我至今忘不了,余寒嘴角那抹甜蜜的笑意。
“尽快赶出来吧,我快要结婚了。”
本以为,那是为我准备的。
林菲菲身后走出两个保镖,她高傲地昂起头,语气轻蔑。
“请迟小姐去陪陪我的爱宠吧。”
我无力挣扎,只能任凭保镖将我拖到院子里。
佣人交头接耳地讨论,“天哪,迟小姐也太惨了。”
“看来少爷是真的不爱她啊,任由林小姐欺负她。”
我苦笑,掌心的伤口崩裂,继续往外淌血。
保镖把我丢进水池,里头有只鳄鱼凶狠地盯着我。
我狼狈地扑腾,眼睁睁看着鳄鱼离我越来越近。
“救救我,我不会游泳。”
身子在水里沉浮,口鼻难受地浸在水里。
慌乱之中,我按下腕表内侧的按钮,祈祷着路昂能来救我。
周围的人怜悯地看着我,却没人敢来帮我。
余寒冷淡的声音响起,我看见模糊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
林菲菲忙拉着余寒往里面走,怕他发现我。
“阿寒,我在欣赏你送我的鳄鱼。”
余寒疑惑地向前走几步,林菲菲慌张地挡在他面前,撒娇道。
“阿寒,婚纱不是运过来了吗?”
“陪我去试婚纱好不好?”
我绝望地闭上眼,余寒不仅准备好了钻戒,还准备好了婚纱。
看来他一个月前在海晏楼订的婚宴,就是为林菲菲准备的。
余寒温柔地抚摸林菲菲的头,宠溺地抱起她。
“行,那我们去试婚纱。”
意识慢慢模糊,不知道是谁叫起来。
“血,迟小姐身下有血。”
我无措地摸上肚子,感觉有东西在消失。
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快速地朝我游来。
大门突然被车撞开,路昂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俏俏,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