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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过喜,八块腹肌小郎君动若脱兔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盯着段锦娘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半晌,她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她声音低沉道:“再加五十两没问题,但有一桩事得说清楚,明早我会请个仵作来验尸,琴儿可别想着敷衍我!”我拍了拍胸脯,笑得一脸真诚。“娘,您放心,媳妇的职业操守您还不信吗?”段锦娘眼角抽了抽,似是被我这厚脸皮震住了,随后又道:“娘信你!对了琴儿,你随身带的物件先交给我保管,我怕我儿有些隐秘被人瞧了去,你该明白娘的心意。”这话我自然懂,她是怕我带了什么能记事的玩意儿,把她儿子的模样传出去。我低头从竹篓里翻出一面铜镜和几张符纸,递了过去。这些不过是些辟邪的小物件,交给她也无妨。段锦娘接过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厢房,还顺手掩上了门。门一关,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人。我环顾四...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4-11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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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冥婚过喜,八块腹肌小郎君动若脱兔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盯着段锦娘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半晌,她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她声音低沉道:“再加五十两没问题,但有一桩事得说清楚,明早我会请个仵作来验尸,琴儿可别想着敷衍我!”我拍了拍胸脯,笑得一脸真诚。“娘,您放心,媳妇的职业操守您还不信吗?”段锦娘眼角抽了抽,似是被我这厚脸皮震住了,随后又道:“娘信你!对了琴儿,你随身带的物件先交给我保管,我怕我儿有些隐秘被人瞧了去,你该明白娘的心意。”这话我自然懂,她是怕我带了什么能记事的玩意儿,把她儿子的模样传出去。我低头从竹篓里翻出一面铜镜和几张符纸,递了过去。这些不过是些辟邪的小物件,交给她也无妨。段锦娘接过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厢房,还顺手掩上了门。门一关,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人。我环顾四...

《冥婚过喜,八块腹肌小郎君动若脱兔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盯着段锦娘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半晌,她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她声音低沉道:“再加五十两没问题,但有一桩事得说清楚,明早我会请个仵作来验尸,琴儿可别想着敷衍我!”

我拍了拍胸脯,笑得一脸真诚。

“娘,您放心,媳妇的职业操守您还不信吗?”

段锦娘眼角抽了抽,似是被我这厚脸皮震住了,随后又道:“娘信你!

对了琴儿,你随身带的物件先交给我保管,我怕我儿有些隐秘被人瞧了去,你该明白娘的心意。”

这话我自然懂,她是怕我带了什么能记事的玩意儿,把她儿子的模样传出去。

我低头从竹篓里翻出一面铜镜和几张符纸,递了过去。

这些不过是些辟邪的小物件,交给她也无妨。

段锦娘接过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厢房,还顺手掩上了门。

门一关,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人。

我环顾四周,打量起这间阴森森的厢房。

床头摆着一对红烛,火光摇曳,映得墙上影子乱晃。

床前床后,各立着一男一女两个纸人,脸上涂着艳红的胭脂,咧嘴笑着,瞧着有些瘆人。

寻常人见了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可我做喜娘多年,这种场面见得多了,早没了感觉。

我提着裙摆,慢悠悠地朝床边走去。

终于要见这次的“夫君”了,也不知长得如何。

说实话,我这人挑剔得很,尤其看脸。

床上平躺着一个年轻男子,双目紧闭,胸口毫无起伏,显然是具不折不扣的尸身。

可即便眼闭着,那张脸依旧俊得惊人,眉如利剑,唇薄如削,轮廓硬朗得像是刀刻出来。

更别提那高挺的鼻梁,瞧着就让人心动。

我忍不住伸出手,探进他那身素白丧衣底下,先摸到一团温热——那是炭火留下的余温。

再往下,触到一片硬邦邦的腹肌。

我细细数了数。

啧,整整八块!

这身段,简直勾魂得很!

我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段景福,初次见面,我是你过喜的喜娘符琴儿,听说你生前从未沾过女色,真是稀罕得很。

接下来你且躺好,我要尽一尽喜娘的本分了!”

他自然一动不动,乖得像个木头人。

我心里清楚,他是具尸身,哪能动弹?

这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调剂一下这诡秘的气氛罢了。

我这人干活向来认真,早已把自己代入新嫁娘的角色。

在我眼里,他就是我今夜的夫君,我想怎样便怎样。

我俯下身,柔声道:“夫君,穿着衣裳睡不舒坦,为妻帮你宽衣吧!”

说完,我动手解开他的丧衣,一件件褪下,直至露出那白皙健壮的身躯。

我啧啧称奇:“夫君皮肤真白,身子也结实,难怪人说鼻梁高的郎君天赋异禀,这话果然不假!”

随后,我也将自己那身繁复的嫁衣褪下,爬上床,侧身躺在他身旁。

我指尖在他身上游走,轻声逗弄:“夫君这儿可曾被女子碰过?

这儿呢?

还有这儿呢?”

我又柔声道:“夫君莫怕,为妻会怜惜你的!”

因段氏夫妇按我吩咐提前用炭火暖了尸身,他摸起来尚软,体温虽比活人低些,却不算僵硬。

我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背对趴下。

这法子简单得很,血往低处流罢了。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我才将他重新翻回平躺。

我一跃而上,跨坐在他腰间。

就在这时,我猛地瞪大了眼。

我分明感觉到,他腰身竟主动往上顶了一下,我猝不及防,低哼出声。

更诡异的是,床头的两个纸人,不知何时转过了脸,正对着床榻,像是在盯着我瞧热闹。


“我可得提醒娘一声,喜娘过喜有诸多禁忌,最要紧的一条便是不得偷窥!”

我顿了顿,加重了声音:“若有人偷看,将来可是要瞎了眼的!”

段锦娘一听,脸色微变,连忙解释。

“琴儿莫怪,门上有个小缝,我不过是好奇瞥了一眼,应无大碍吧?”

我暗自冷哼,起身走到门边,借着烛光仔细一瞧。

果不其然,门板上有个指甲大的小孔,透着微光。

我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一团麻布,狠狠塞进那孔里堵了个严实。

回到床边,我故意娇嗔地哼了一声。

“娘,您快走吧,放心,我定不会亏待您儿子!”

“再偷瞧下去,我可要害羞了,到时啥事都办不下了!

再说,您和爹洞房的时候,姥姥也在门口把守着吗?”

段锦娘忙应道:“没有没有!

娘这就走!”

她脚步刚迈出,又突然回头,语气里带了几分试探。

“对了琴儿,有件事得先跟你赔个不是,你给我的铜镜和符纸,方才不小心掉进水缸里了。”

她顿了顿,盯着我道:“你今夜来我家,可有谁知晓?

要不要娘替你送信给朋友,让她明早来接你?”

这话一出,我心头猛地一跳。

她分明在撒谎,那铜镜符纸怎会轻易落水?

这不过是套我的话,想探我有无后援。

我强压下心悸,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娘多虑了,我出门向来独来独往,无人知晓,便不劳您费心了。”

段锦娘听罢,点了点头,似是放心,转身离去。

她一走,我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的反应,分明印证了雷羽凡的话,这场冥婚果然是个圈套。

逃!

我必须逃出去!

可眼下,我却陷入了困境——如何逃出生天?

我瞥向窗边,心想不如跳窗。

可这厢房在三楼,离地足有数丈高,雷羽凡身子刚缓过来,跳下去怕是必死无疑。

我一个女子,更别提不敢,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戏文里常演的脱身法子。

不如掀开窗户,将床单撕成布条结成绳,假装我们已跳窗逃走。

而我们则藏在床底,等他们追出去时,再伺机溜走,顺道找人报官。

我低声将这主意告诉雷羽凡,他却摇了摇头,示意我先掀开窗布瞧瞧。

我疑惑地走过去,轻轻掀开一角,顿时傻了眼。

窗外赫然焊着手指粗的铁栅,牢牢封死,我这点力气哪掰得动?

雷羽凡苦笑道:“若没这铁栅,我早逃了!”

他说的在理,我又探头一看,心更凉了半截。

院子里,段铁山和段锦娘正带着几个家丁守着,个个手持火把,眼神阴鸷。

这下彻底没戏了,就算能弄断铁栅,也会被他们当场抓住。

雷羽凡低声道:“别急,我有个法子,等到子时,咱们扮鬼吓他们,趁乱逃出去!”

我听罢,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

“扮鬼?

这法子比我的还离谱,能成吗?”

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你还能有更好的主意吗?

他们作恶多端,定是心虚,这招说不定真管用。”

“况且,咱们已无路可退,不是吗?”

我咬了咬牙,见他言之有理,只得点头应下。

但愿这法子真能奏效吧。

到了子时,夜色深沉,我从竹篓里翻出些干粮,分给雷羽凡吃了些,他精神稍稍恢复。

突然,呼地一声,狂风骤起,屋内屋外的灯盏齐齐熄灭。

我和雷羽凡对视一眼,他满脸得意:“老天都在帮咱们!

你还带着什么?

咱趁热打铁,继续装神弄鬼!”

“好!”

我从竹篓里掏出一盏随身带的油灯,点燃后用手掌遮挡,忽明忽暗地晃着。

院子里守夜的几人,正借着火把闲聊,冷不丁灯灭,吓得一哆嗦。

这镇子偏僻,家家养犬,我扯开嗓子学了几声狗吠猫叫。

不一会儿,镇上的犬吠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那刮灭灯火的夜风再起,呜呜作响,更像是鬼哭狼嚎。

段铁山和段锦娘本就心怀鬼胎,听到这动静,脸色齐齐一变。

段锦娘更是吓得尖叫出声,手里的火把险些落地。

她毕竟是女子,对这诡异场面天生畏惧,身子抖得像筛糠。

她嘴角哆嗦,声音发颤:“这灯灭了,又起大风,连镇上的狗都叫,该不会…是他回来了吧?”

她咽了口唾沫,惊恐道:“我听镇上老人说,子时阴气最重,莫不是…”她话没说完,眼神已满是恐惧。

段铁山也被这阵仗弄得心头发毛,可他性子凶悍,强撑着喝道:“闭嘴!

世上哪来的鬼,不过是巧合罢了!”


我强忍着腿软,连忙翻身下来,手忍不住按在他胸口摸了摸。

这一摸,我心跳骤停。

他竟有心跳!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忙将耳朵贴在他心口。

那微弱却清晰的“咚咚”声传入耳中,我终于确定,这男人没死!

早在触碰他时,我就觉出不对劲。

按理说,他殒命已有五六个时辰,尸身早该僵硬冰冷。

即便有炭火暖着,这么久了,也不可能还如活人般柔软有弹性。

这只能说明,他压根没断气!

我脑子飞快转着,若现在喊人送他去医馆,怕是半路就真咽气了。

情急之下,我想起了早年跟一个游方道士学的急救法子。

我一边揉搓他的身子,助他血脉流通,一边用自己体温替他取暖,还时不时俯身渡气给他。

救人要紧,我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

再说,我收了段氏夫妇百两银子,这郎君又生得俊俏,怎算也不亏。

忙活了约莫两个时辰,他终于咳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

我满心欢喜,正要起身出门报喜,心想他爹娘见儿子活过来,定会乐疯了。

说不定还会多赏我些银子,以谢救命之恩。

可我刚下床,他的手猛地抓住我的腕子。

他声音虚弱却急切:“别出去,他们不是好人!”

我瞪大了眼,满脑子疑惑。

我不解道:“你不是段景福吗?

难道你爹娘还会害你?”

他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头,喘着气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他们儿子。”

我更懵了:“你不是段景福?”

他苦笑一声:“我叫雷羽凡,是雷震霆之子。”

我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雷震霆?

那不是江南首富,手握万贯家财的大商贾吗?”

随即我又皱眉:“不对,你若不是他们儿子,他们为何花重金请我给你过喜?”

雷羽凡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缓缓道:“我是被他们绑来的,他们向我爹勒索黄金千斤,我不从,便被他们用毒烟熏得假死。”

“他们找你来过喜,是想趁我刚‘死’,让你怀上我的骨肉,将来用孩子设局,谋夺我雷氏家产。”

“若我没猜错,你也走不出去,他们会把你囚在这儿,直到你生下孩子,再灭口除患!”

我听罢,吓得浑身一颤,冷汗直冒:“什么?

他们要害我?”

雷羽凡点头:“这是我昏迷前偷听到的。”

我脸刷地白了,心跳如擂鼓。

我不过是想赚点银子,怎就掉进了这杀人夺命的陷阱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段锦娘的声音。

她语气急切:“琴儿,怎么样了?

我儿可有回光返照?”

我吓得魂差点飞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答。

可紧接着,她下一句话直接让我心提到嗓子眼。

“琴儿,我儿怎坐起来了?”

我大惊失色。

她竟能看到雷羽凡坐起,莫非这屋里有暗眼窥视?

我立刻否定了这念头,若真有暗眼,他们早该冲进来了。

可她到底是怎么瞧见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恐惧,脑子飞快转着。

这时候绝不能慌,否则我和雷羽凡今夜都得死在这儿。

我清了清嗓子,装出淡定模样道:“娘,是我扶他坐起来的,民间不是说,人死后几个时辰,血气下沉,会有些动静吗?”

我故意加重语气:“这可是具尸身,我想快些完事,便扶他靠着床头,让血气往下聚。”

段锦娘似是信了,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琴儿不愧是行家,真有本事!”

我暗自庆幸,趁机问道:“对了娘,门我锁了,窗也用布遮了,您是怎么瞧见的?”


那妇人留下的地址在城西百里外的清风镇,我雇了辆骡车,一路颠簸,天黑时分才到镇外。

骡车停在一片荒林边,我对赶车的汉子说:“大哥且等等,我换身行头。”

说完,我从竹篓里取出早就备好的嫁衣。

那是一套大红嫁衣,绣满鸳鸯戏水,头戴凤冠,脚踩绣鞋,我还特意披上一方红纱盖头。

为方便赶路,我将盖头掀起一半,露出半张脸。

赶车的汉子收了我半吊钱,态度和气,见我换衣便自觉下了车,远远避开。

我换好衣裳,走下骡车,那汉子一抬头,瞧见我这身打扮,愣在原地。

他结结巴巴道:“姑娘这是要去办喜事?”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人都等着我行礼呢。”

他上下打量我,眼里满是疑惑,又带了几分责备:“怎就你一人?

连个送亲的都没有?”

我掩嘴轻笑,声音甜得腻人:“夫君不是活人,哪能来迎我?”

那汉子脸色一白,像是见了鬼,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跳上骡车,挥鞭就跑,眨眼没了踪影。

我也不在意,提着竹篓,顺着妇人留下的指引,走进镇上一座老宅。

宅子门前挂着白灯笼,院内隐约传来哭声,我推门进去,便见那妇人迎了上来。

她自称姓段,名锦娘,年过五十,满身绫罗绸缎,像是富贵人家的主母,此刻却哭得眼眶红肿。

她身旁还有个男人,中年模样,面相凶悍,锦娘介绍说他是宅子的主人段铁山,也是亡者的父亲。

段锦娘见了我,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随后挤出一丝笑意:“符姑娘果真俊俏,我儿命苦,如今倒是有福了。”

段铁山也朝我拱了拱手:“有劳符姑娘了。”

我微微颔首,语气平静:“二位客气了,时辰不早,咱们赶紧行礼吧,我要的东西可备齐了?”

段锦娘忙道:“都备好了!”

她一挥手,旁边的仆人立刻牵来一只通体鲜红的大公鸡。

我打开竹篓,取出朱砂笔和黄纸,问清了亡者的生平。

段锦娘絮叨了半晌,时哭时笑,我从中梳理出有用信息:亡者名段景福,是段铁山独子,年二十有七,生于壬午年八月,生辰八字详尽,死因是突发心疾。

我提笔在黄纸上写下段景福的名字与生辰,贴在公鸡身上。

随后,我与这只公鸡行了拜天地之礼,算是替段景福完成了冥婚的第一步。

礼毕,段锦娘领我走进一间幽暗的厢房。

房内摆着一具棺木,想必里面就是段景福的遗体。

段锦娘临走前,拉着我的手叮嘱道:“琴儿,拜了天地你就是我儿媳妇,娘有话直说,景福生前忙于经商,从未近过女色,娘求你今夜好好待他,让他圆了洞房之梦。”

她顿了顿,又道:“事后,娘另给你五十两银子做谢礼。”

我一听有赏,立马拍胸脯保证:“娘放心,今夜景福定是最幸福的郎君!

若您再加五十两,我保管更用心些!”

段锦娘被我这话噎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是个专门为亡魂操办冥婚的喜娘。

算算数量,今天我要跟第四十九个丈夫洞房花烛夜。

只可惜,他是个死人,只能我主动。

说情话,脱衣服,摆姿势,累得我大汗淋漓。

若不是身下这俊俏郎君的八块腹肌,我可懒得继续扭我这小蛮腰。

诶呦!

他怎么自己往上顶了?

那是大暑时节的一个黄昏,暑气还未散尽,我正坐在院中摇着蒲扇,盯着桌上刚画好的一幅俊俏郎君画像发呆。

画像上的男子眉眼如星,唇若涂朱,我一边看一边暗自腹诽,这世上哪有这般好看的活人,多半是画师瞎编的。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匹快马停在了我家门口。

我起身一看,只见马背上跳下一个满脸焦急的中年妇人,她一身锦缎衣裳,满头珠翠,像是哪家大户的夫人。

她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喊道:“可是符琴儿姑娘?

我儿刚殒命,急需过喜,姑娘可否即刻动身?”

她顿了顿,又急切地补充道:“我们需为我儿办两次冥婚,一次在家中灵堂,一次在墓地阴宅。”

“事成之后,我愿奉上白银千两作为谢礼。”

我听罢,心中微微一震,略作思量便点头应下。

两次冥婚,这活儿我从未接过,寻常人家只在家中灵堂办一次,墓地那地方阴气森森,实在瘆人。

可她给的银子实在太多了,我一个靠手艺吃饭的喜娘,哪有推辞的道理?

若拒绝了,不止银子没了,连我这“冥婚符氏”的招牌怕也要蒙尘。

我低声嘱咐那妇人:“劳烦您多备些炭火和暖炉,替您儿子的遗体取暖。”

这话自然是为我自己打算的。

过喜少不了与亡魂亲近,我可不想抱着个冰冷僵硬的尸身做事。

用炭火暖身,刚殒命的遗体摸起来与活人无异,这点是我多年经验得来的秘诀。

那妇人连连点头,似是松了口气,转身便匆匆上了马,绝尘而去。

我回屋收拾了一番,刚拿起针线准备缝制一身新嫁衣,却突然想起还在城东酒肆等我的活人情郎柳云舟。

他与我相识三月,模样俊俏,可惜性子软弱,难当大任。

我抓起桌上砚台,泼墨写下一封休书:“柳郎,缘尽于此,你我性情不合,就此别过!”

写罢,我唤来一只信鸽,将休书绑在它腿上,放飞出去。

我符琴儿做喜娘多年,最重职业操守,绝不脚踏两条船。

每逢新冥婚,我必与活人情郎一刀两断,这是对亡魂的尊重。

不过,那些被我抛弃的情郎往往不甘心。

一来是丢了面子,二来是因我这喜娘体质特殊,常年与亡魂交接,身上阴气极重。

这阴气在我丹田处凝成一颗“阴珠”,散发幽香,能勾得男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甩了柳云舟,我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铜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一声。

镜中人眉如远黛,眼含秋水,我掐指一算,这已是我的第四十八次冥婚了。

我随手抓起一根红线,在指间绕了两圈,扔进香炉烧了,算是给闺中密友翠柳的一个“信物”。

我笑着自语:“翠柳,姐姐又要出嫁了,记得备份厚礼!”

她若在场,定会跳脚骂我,说这些年为我随的礼都能买下一座宅子了。

我也不指望她真送什么,只图个热闹罢了。

收拾停当,我背上一只竹篓,里面装满冥婚所需的物件,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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