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遍了望京所有医院的就诊记录。
一份“小细胞癌症确诊报告”时间是七个月前。
那段时间变着法折磨她,在床上故意用力欺负她。
哪怕喊疼,也只当是她娇气。
找到医院调取病历的时候,发现愕然写着,“粉碎性骨折,二级撕裂伤。”
时间正好是他让宋知乐找人教训她的时候。
在自己不知道角落里,受了很多伤。
宋知乐的接风宴上,她已经病了。
他却谩骂她装病,逼她喝了那么多酒。
桩桩件件一点点侵蚀着他。
贺母劝他:“人都死了,改变不了什么。”
“宋家不能跨,眼下打破谣言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和宋知乐结婚。”
“婚礼一周后继续,你不能任性。”
贺凛没说话,脑海里全是视频里我求救的声音。
本就没打算真的把她怎么样,怎么就信了宋知乐的话。
心上插了一根针,密密麻麻的一下又一下。
次日我坠崖的消息突然传遍全国,宋家再次被有心人推上风口。
宋氏连带着损失了七个大项目。
连夜找到贺家逼贺凛完婚。
“贺夫人,我两个女儿不能都葬送在贺家。”
“宁宁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在失去乐乐啊。”
贺母劝他:“是啊,宋家倒了,别人又怎么看贺家?”
“当年的事多亏宋家配合,你才免了牢狱之灾。”
“无论如何,都要帮帮宋家。”
贺凛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他拿出一封信。
“我要遵从父亲的遗愿,不能犯法。”
贺母以为儿子发烧了。
用手搭在他额头上:“你胡说什么?”
“结个婚怎么就犯法了?”
贺凛拿出宋知乐和黑人男友亲密的视频,不顾老人家的尴尬。
视频里是宋知乐忘我的声音。
宋父老脸一红,立刻关了视频。
“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
眼下是两家的名利不能受损。”
“哪怕你们结了以后再离都可以。”
贺凛冷笑一声:“想拿贺家当遮羞布?”
“没人可以踩在贺家的脸上。”
“这婚,我不会结。”
宋父见状,换了生冷的语气:“哼,宋家完了,贺家也好不到哪去。”
“你最好一直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罢看了眼贺母,冷哼一声离开了。
贺母的神色告诉贺凛,贺家又要出事了。
上一次是父亲出事,母亲就是这般神色。
还有什么比宋知宁得了癌症,这个消息更刺人。
次日,贺家别墅门口来了很多警察。
贺母被警察带走了,涉嫌诱拐未成年。
曾经的丑闻再次被翻了出来。
贺凛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在电视机里痛哭流涕。
诉说着对丈夫死亡的恐惧,以及对儿子前途的占有欲。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宁宁独自在背负。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他去监狱探望母亲的时候,平静的问:“妈,你说我为什么这么蠢?”
“宁宁收到我送的几块钱礼物都开心很久,我怎么会信她会为了钱出卖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以后就不来了。”
贺母读懂了他眼里的放弃,失声痛哭:“对不起。”
“凛凛,不可以,不可以丢下妈妈。”
“宁宁去了瑞典,你去找她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