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冷漠的声音响起:“闭嘴,赶紧先去救我太太。”
随后就一阵争执声传了过来:“先生,您太太目前的情况并不算太严重,只是崴了个脚,我找护士先给她处理一下。”
“但是里面那对母女受了比较重的伤,特别是那个大人,再不做手术就来不急了。”
“呵,你什么档次敢这么跟我说话,废话少说,赶紧先给我太太看看脚,至于--至于那对母女,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我楞了楞,呼吸急促,不一会儿仪器就响起了声音。
关他什么事?
可明明之前我生孩子大出血,为了我求遍医生的也是他啊!
可现在,想要断我和女儿生路的也是他。
以前的温柔,以前的点点滴滴,他没有变,只不过是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你还敢回头?
怎么?
里面躺着的是你的情人?”
“我说了,先给我太太治疗。”
紧接着,医生呼痛,以及拳拳到肉的声音响起。
然后,一道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闻出那个气味,是傅予声的。
他走了过来,啧了一声:“看来施工队有人耍我啊?
私自放走了这对母女。”
“赶紧把她们抓回去,我说了,生桩还差两个人,多好的养料啊!”
我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强大的怒气还是让我睁开了眼睛。
傅予声看见我眼睛后,楞了一下。
可我却没有注意,因为我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女儿身上。
此刻,保镖们也已经逼近了女儿。
我身体里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将吊针扯掉,抱着女儿就往外冲。
傅予声用手挡住我的去路。
我直接就往他下三盘踢,把他吓的后退一步。
这还是他当年教我自保的办法,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用在他身上。
傅予声嫌恶地看我一眼,一脚踹在我小腿肚上,一个踉跄,我抱着女儿直接摔在了病房门口。
而我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
他看也不看,拿出手帕擦拭着双手,恶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赶紧把这女人扔去打生桩,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保镖听到后,大气都不敢喘。
而我却拼命的爬起来往前跑,将女儿藏进一个垃圾桶里。
此时,保镖也追了上来,压着我跟傅予声复命。
傅予声甩了我一巴掌后,二话不说就将我带到施工场地。
他站在旁边,亲自看着我被扔了下去。
水泥涌进我的嘴巴,鼻子,不断的朝我身体钻去。
直到最后堵住了我最后一丝生机。
我死了,可我好像又没死。
灵魂飘在空中。
我看着傅予声夹在手指缝的那支烟。
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可能是对方没接,他的眉头不经意皱了起来。
再次打了几个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直到他换成了另一个号码。
也许是已经变成了鬼魂的缘故,我的听力变得格外好。
从轰隆轰隆的挖掘机声音中一下就辨别出了声音的来源。
可下一秒,我的心就提了起来。
不远处的正是我藏在垃圾桶中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而旁边的傅予声在电话接通后,不禁笑了起来:“宝贝,在干嘛呀?
妈妈怎么不接爸爸电话呢?”
女儿像失了魂一样盯着不远处立起来的桥梁。
“妈妈不是刚被你扔下去打生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