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忆顾时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庄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来时已是傍晚,交接手续约莫要一周才能完成,这段时间刚好够我清算打点制衣厂过去几年的收入。加上收购的钱款,足够我去其他地方过得很好了。顾时声在院前来回踱步,见我回来,忙拉着我絮絮叨叨,“阿荀!明天中午做点好吃的,饭不要用糙米,要用最好的米,对了,再用粮票换点猪肉,最好把后院的鸭也给宰了。”他双手不停的拍掌,难掩内心兴奋。我问:“什么人要来?”在我上辈子的印象中,并没有哪天需要这么隆重。顾念忆探出脑袋,同样笑意盈盈,“是江姨姨要来!爸爸前几天特地写信邀请她来我们家,今天终于收到回信啦!”心中疑惑腾升。上辈子,我从未见过江忆。这辈子她缘何会来?转头看向顾时声,恰好没错过他眼底的一抹精亮。那是不属于三十岁顾时声的眼神。原来啊,有遗憾的不止...
《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回来时已是傍晚,交接手续约莫要一周才能完成,这段时间刚好够我清算打点制衣厂过去几年的收入。
加上收购的钱款,足够我去其他地方过得很好了。
顾时声在院前来回踱步,见我回来,忙拉着我絮絮叨叨,“阿荀!
明天中午做点好吃的,饭不要用糙米,要用最好的米,对了,再用粮票换点猪肉,最好把后院的鸭也给宰了。”
他双手不停的拍掌,难掩内心兴奋。
我问:“什么人要来?”
在我上辈子的印象中,并没有哪天需要这么隆重。
顾念忆探出脑袋,同样笑意盈盈,“是江姨姨要来!
爸爸前几天特地写信邀请她来我们家,今天终于收到回信啦!”
心中疑惑腾升。
上辈子,我从未见过江忆。
这辈子她缘何会来?
转头看向顾时声,恰好没错过他眼底的一抹精亮。
那是不属于三十岁顾时声的眼神。
原来啊,有遗憾的不止我一人,重生的也不止我一人。
不过也好。
我正好奇,顾时声如何用他那洋洋洒洒大十封诗歌,招待他的白月光。
金钱市侩尚能换得油米几升,有情只配饮水饱。
……第二天鸡还没打鸣,顾时声就已经起了。
烧水,洒扫,忙活的像过年。
上辈子我和他结婚的四十多年,他从没起过一次早,更别谈这般主动打理屋子。
原来只是不够上心罢了。
“妈!
你怎么还不起,江姨马上就来了!
还不快去准备起来!”
顾念忆推搡着我,嘴巴嘟的可以挂菜篮。
顾时声拿着扫把进来,“念忆,你去督促妈妈买菜。”
“是!”
她偏头看我时,脸上瞬间落了笑,眼里尽是鄙夷与不屑,“江姨姨和爸爸都是喝过墨水的人,你别敷衍了事,买菜的时候别再为了那一两分钱讨价还价,丢脸死了。”
我苦笑一声,涩意充斥着眼眶,“没有我这讨价还价,哪来你和你爸吃的用的。”
顾念忆扬起脖子,“爸爸说了,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你别强词夺理!”
看着她和顾时声如出一辙的五官,我心痛难当。
如果能再重生早个十年就好了,至少没有塞不回去的孩子。
顾时声总是负责唱红脸,打圆场道:“好了,别和妈妈赌气,她也不容易。”
又对我不停交代,“今晚再添两条鱼,江忆喜欢吃鱼,一条炖汤一条红烧……”这个年代糖油珍贵,重生回来的他显然是忘了,一心只想给白月光最好的。
我没忍住问,“顾时声,那我呢?”
我算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他愣住,没反应过来,“你……一起喝点汤不就行了。”
这里的空气让我窒息。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大步往外走去。
我和顾时声是娃娃亲,是顾念忆嘴里的“封建糟粕”。
而他和江忆,是当年知青下乡认识的。
顾时声祖上出过举人,但时过境迁,早就拿不出几份像样的彩礼,只有他亲手攥写的“墨宝”几样。
这段缘分最后无疾而终,成了顾时声永远求而不得的梦。
他回乡后和我结婚,我的制衣厂也从小作坊到后来的初具规模。
上辈子将这读书人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知诗词歌赋不知柴米油盐。
乍然重生,他仍以为这辈子过得还是这般富足安康。
可情谊早在上辈子耗尽,这辈子,他和顾念忆,我一个也不养。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
上辈子他三十岁生辰那天,我亲手给他缝了一件衣裳,用的是制衣厂最好的面料和工艺。
他那时是怎么说来着?
骂我奢靡,铺张浪费,然后拿着衣服走人。
见我愣神,顾时声眼底闪过愠意,“算了!
穿旧衣服也一样的,但是我希望你过两天可以补上,心意总得到!”
我笑着看他,上辈子被我养刁了,这辈子如他所愿回归简朴。
“等一下。”
他止住脚步,“我就知道你有……”我往他手心倒了把葵花籽,“礼轻情意重,顾老师瞧不上身外之物,我晓得的。”
我啐了口籽皮,“诺,心意到了。”
他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般暴怒,“陆荀!
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我知道这些年吃你的用你的,你有不满的地方,可是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理解我要写书作诗,我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市侩小人的模样,上不得台面。”
他丢下葵花籽,留下一个清高无比的背影。
我莫名大笑出声。
是啊,上辈子支持了他四十多年,比不过人家一块心形石头。
笑着笑着,眼睫又湿了个透。
天边隐约可见白月,屋里几人仍在熟睡。
这样微亮的天空,上辈子为了家中生计,我见过无数次。
可从今往后,我做得一切,只会为我自己。
拖着简易的行李,我坐上大巴去到市里。
然后等待着前往深圳的火车。
约莫发车前十分钟,熟悉的声音自站外传来,“阿荀!
等等!
我有话说!”
是顾时声。
他被工作人员拦着,像个作乱分子,哪有半点文人摸样。
我放下行李,隔着围栏与他对视。
他喘了几口气,试图与我解释,“江忆在老家并不好过,所以我才接她来,我们家又不缺她这口饭,你这是何必呢?”
“我和她从来没有过什么,你就因为这个赌气离家出走?”
是啊,这辈子,上辈子,他们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可是精神出轨,也算出轨的。
相比之肉体出轨,精神出轨甚至可以持续一辈子。
记忆在脑海里发酵,变得愈发深沉。
我无法想象上辈子四十多年,顾时声脑海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人,然后还若无其事得和我结婚生子,同床共枕四十余年。
当真是恶心透了。
我轻轻笑了声,“顾时声,她在老家不好过,你就把她接到这,让我照顾她?”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亲近的人最懂刀子往哪割。
顾时声最害怕别人说他读书一辈子,最后一事无成。
果然,他猛地后退两步,“陆荀!
你嘴真毒!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娃娃亲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这样一个满腹营生算计的女人?”
我微微偏头,吐字清晰,“你娶我,是因为当年江忆看不上你一个穷书生。”
上辈子他靠着我吃穿不愁,让他错以为是自己有多么能干,这辈子还想直接连吃带拿。
他甩了把袖子,“陆荀,你走了就别回来,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我可不认你这个妻子!”
鸣笛声响起,我拖起皮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放心,不会回来的。
过去四十年,我负责经营制衣厂养家糊口,丈夫负责追求他的文青梦。
他弥留之际,手中紧紧攥着一枚心形石头,嘴里还不停呢喃着初恋的名字。
“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女儿将他们的故事发表,无数读者为此深受感动。
呜呜呜,希望两位老师下辈子能有机会在一起。
都怪该死的包办婚姻!让林老师和不爱的女人过了一辈子!
她对着病床上的我念着评论,绝望悲戚下我闭上了眼。
“妈,你这什么态度,爸爸和江姨这辈子遗憾错过,你作为既得利益者还想怎么样?”
眼角清泪滑落,我在不忿中咽了气。
再次睁眼,我重回有人要收购制衣厂那天。
这次,他选他们的浪漫主义,我自迎朝阳去。
……
废旧的收音机发出八十年代特有的磁声,我确认我重生了。
院里,顾时声拿着一块心形石头,眉飞色舞地给年岁尚小的顾念忆讲它的故事。
上辈子,我一直知道的。
那是顾时声初恋给他的离别礼。
起初我并不在意,毕竟谁没有几段青葱岁月呢?
可我没想到,顾时声竟惦念她至死,连最后一刻掌心还死死捏着那块心形石头。
而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顾时声死后,我替他整理遗物时,才在他的被褥里翻出一沓书信。
时间跨度长达四十年,可我和他结婚也不过三十九年。
信纸落款江忆。
顾念忆。
他为我们的女儿取名念忆。
想到这,胃里一阵痉挛,我痛苦地捂住胸口。
手里新鲜寄来的信纸被我拧成一团,我重新展开,
——荀姐,咱们这个已经是良心价了,实在不行,我再添个两万,您就把制衣厂卖给咱呗!每月另分你百分之五分红!
我闭了闭眼,做出了与上辈子背道而驰的决定。
艰难抬手,在背面写下“成交”二字。
上辈子,我操持着这家制衣厂,支撑了全家所有的支出。
而顾时声则在追求他的文青梦,整天与诗词歌赋相伴,与笔墨打交道。
可带来的只有近乎为零的收入。
饶是如此,女儿仍然视他为偶像,一心要继承她父亲的“遗志”,甚至为顾时声和江忆爱而不得的故事感动不已。
这个年代的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那我呢?
我这四十多年来的付出,在他们眼里究竟算什么?
死前的不甘再次堵上心口。
幸好,我重生了,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次,他们选他们的浪漫主义,我自迎朝阳去。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院里的父女二人终于注意到了我。
顾念忆睨了我一眼,继续捧着宝贝似的摩挲着那块心形石头,
“爸爸,如果不是和妈妈的包办婚姻,你是不是就能和江姨姨在一起啦?”
顾时声捂住她的嘴,声音不大却能让我听的一清二楚,
“念忆小声点,你妈听了会不高兴的。”
顾念忆捂嘴偷笑,
“没事的,妈妈没文化,只会经营算计,听不懂咱们新时代人的话。”
这些话像个巨大的巴掌一样打着我的脸。
强忍住心酸,我将信纸塞入口袋,准备去到镇上邮局寄出。
既如此,我想看看,这辈子没有我的经营算计,这对父女如何靠他们的文人风骨活下去。
回来时院门有行李几件,主角已经来了。
听到我的动静,顾时声嘴角还漾着笑意,“怎么回来这么晚,江忆都等饿了。”
他伸手来接我的篮子,却在看到空空如也的竹篮时脸色一黑。
“你没买?
你这样让江忆吃什么?
陆荀,你是不是故意的?”
篮子被掷到菜地里,我用尽毕生力气压下内心的苦楚与怨意,“顾时声,我没那么贱。”
照顾你们是因为爱,照顾江忆算什么?
我不是佣人。
他皱眉:“不就是让你做顿饭吗?
江忆远道而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指着那堆行李,声音颤抖,“那她吃完饭之后呢?
之后要去哪?”
顾时声张阖着嘴唇,声音弱了下去,“我邀请江忆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就小住个几天,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如果连这都要在意,那可真是……妇人肚量。”
我推开他,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江忆和顾念忆正聊得开怀不已,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见我来,她站了起,“荀姐好……初次见面,我叫江忆。”
我以为我见到江忆,会是歇斯底里,会是怒不可遏。
结果确是出其冷静。
到底是六十多岁的灵魂啊。
上辈子江忆未曾出现在我的生活,是顾时声对她念念不忘。
可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对她有好脸色。
我略过江忆,直至将自己反锁在屋内,才能重新大口呼吸。
“妈!
饭呢!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顾念忆不耐烦地敲着门,最后颇有意见地踢了一脚。
我听见顾时声说:“你妈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三个出去吃。”
三人吵嚷的声音渐渐远去。
有风自窗沿吹进,拂过眼角,我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一场痛哭,割舍了前世与今生。
此番风雨过后,我是陆荀,不再是谁的母亲,谁的妻子。
我决然站起,将家中值钱的物什一一清点。
口袋里还有一张上午买的车票。
几天后,制衣厂转让流程走完,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镇上有人匆匆来告,顾时声三人因为饭钱不够被扣在餐馆了。
他为了在江忆面前充面子,点了些洋酒。
等我赶到时,他面色青红交加。
顾念忆见到我,忙拽着我袖子,“妈,你快来付钱,爸的钱不够。”
顾时声并不管账,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家中支出一应在我手。
我缓缓抽出手,拔高音量,“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做活,为了支持你爸作诗写书,早就入不敷出了。”
说完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周围人一听,这还得了,纷纷指责顾时声是个不务实事的男人。
读书人面子薄,顾时声脸色难看的不像话,小声道:“阿荀,你先垫付一下,江忆和女儿还在这,别这样。”
江忆缩在后面,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囧事。
我向老板提议赊账,之后账务由顾时声自理。
哪知顾时声宁愿咬碎牙齿往肚里咽,也要维持自己高尚的文人风骨。
他摘下手中银戒,“这个先押在这,我日后自会赎回。”
我眼神定在戒子上,眼眶泛起细密痒意。
这银戒是我和他结婚时的纪念,也是当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就这么押了?
也罢,两辈子的情与恨,至此彻底湮灭。
我转身离去。
顾时声忙追上,“阿荀,我日后会赎回来的,你别生气。”
我没忍住嗤笑一声,“赎回?
顾时声,你拿什么赎?
是拿你写的诗还是文章?”
他眼神暗了下来,一顿教育输出,“陆荀,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你知不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唯有文与才不可弃之如敝屣。”
我停住脚步,笑道:“抱歉,我是个只会经营算计的生意人,听不懂。”
然后回头看向远远跟着的江忆和顾念忆,“你去找懂你的人去吧。”
顾时声当场哑然。
不管他黑的和锅灰一样的脸色,我自顾自回了家。
翌日,顾时声为了在江忆面前找回面子,主动带她去我的制衣厂,挑了几件样式不错的衣裳。
我不动声色地拢了拢怀中的转让合同,让小同志按市场价记下他们的花销。
不急,之后自会有新的东家找他们讨要。
制衣厂的最后一笔钱款到手后,我收拾好行李,只待明天出发。
顾时声看见大包小包,问我,“你这是要去哪?”
我含糊:“出去一趟。”
他扶额苦笑道:“还是阿荀周到,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行李都帮大家收拾好了。”
“也好,咱们一家四口整整齐齐,一起出去玩一趟。”
我有些惊讶于他的自信。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一家四口?”
他笃定我会为他妥协,“是呀,我和念忆早就把江忆当作我们一家人了。”
“你放心,只是当作家人,不会有其它什么。”
正说着,江忆从外面跑进来,年近三十,却总是一副少女的天真,“顾哥哥,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你快看看!”
她捧着一块更大的心形石头递给顾时声。
顾时声脸上欣喜不已,“呀,江忆有心了,这样不花钱又有意义的礼物再合适不过了。”
江忆蓦地拔高音量,煞有介事看向我,“顾哥哥视金钱如粪土,这般如梅如竹的风骨岂瞧得上身外之物。”
我听不懂他们文邹邹的话,自顾自地磕着葵花籽。
他们不稀罕身外之物,所以从明天起,家里一个子都不会留下,免得碍他们眼。
顾时声小心翼翼收好心形石头,冲我道:“记得今天先把我的新衣裳洗好晾干,明天我要穿它。”
我纳闷:“什么新衣裳?”
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你没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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