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火丛生,她忽然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乔云心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付若生坐在床边,淡淡的问:“还好么?
家庭医生说蛇都无毒,处理一下伤口就好,所以我就没送你去医院,在家里也好养伤。”
乔云心喉咙干涩,声音嘶哑问:“付若生,你是不是知道蛇是从哪儿来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果然,付若生眸色有些躲闪,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无奈:“芊芊还是个孩子,她这么做也只是占有欲强,你别怪她。”
乔云心紧盯着他的双眼,质问:“孩子?
她好像和我同岁吧。
你为了她连医院都不肯送我去,现在还让我别怪她?
付若生,你摸着良心问问,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又把她当做什么?
你真的只是把她当做侄女吗?”
这句话乔云心在第一次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就已经想说了,只不过当时觉得自己就快离开了,没必要再和他计较这么多。
可现在,被他们叔侄这么耍,她已经不想再忍了。
付若生果然生气了,嚯的站了起来,捏着佛珠的手死死收紧。
“乔云心,这次我就当你是受伤脑袋不清楚在胡言乱语,下次,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诋毁芊芊的话。
另外,芊芊搞出这种恶作剧,我也已经替你惩罚过她了,一天到晚不要总胡闹,任何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乔云心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
一整日,她没出门半步,倒是在傍晚时付芊芊来了。
“呵,命还真大啊,那么多的蛇竟然都咬不死你,真是命贱。”
她环抱双臂居高临下的嘲讽,脸上的鄙夷丝毫不曾掩饰半分。
乔云心闻言冷笑:“不,你说错了,你一个寄居人下的孤女都没被咬死,我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好像没什么理由比你先死吧,毕竟论贱,你可才是真的贱。”
“你……”付芊芊被她气得脸色胀红,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得意的笑了。
“孤女又怎样,你还不知道吧,小叔叔明知道是我放了蛇,可他就只是让我抄佛经而已,不过,我就只是说了个手疼,他就心疼的不让我抄了呢。”
“他说,心诚则灵,就算心不诚也没关系,一切有他呢。
你不要脸的追了我小叔叔这么多年,应该从没体会过被他疼爱的滋味儿吧?”
“你送上门给我小叔叔暖床,他都嫌恶心,你说,你得有多贱……”她的话还没说完,乔云心猛地抓起床头花瓶,狠狠砸了过去。
“滚!
立刻滚出去!
别逼我杀了你!”
乔云心双眼赤红的嘶吼,那模样俨然吃人的恶鬼。
付芊芊被吓得一抖,脸色白了几分转身就要走,不过临走之时却撂下狠话:“你敢威胁我,哼!
我会让你后悔的!”
……养了十几天,乔云心胳膊上的伤终于好了大半,再有一星期,婚姻冷静期也就结束了,她也能彻底离开这地方。
拆纱布那天正好也是她在国内的最后一场演出,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她耳濡目染的继承了外婆衣钵,成了一名京剧传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