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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李建国王秀梅小说

金乾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建国,你……”何明霞脸蛋绯红,含羞带怒地瞪了男人一眼,哭笑不得。“这有啥办法缓解不?”“成,你搁家里等会儿,我去问问村子里的老王婆,咱们村一大半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她有经验,我问问她去。”李建国下床,边穿衣服,边往外走。“我不回来,谁来都不给开门啊。”叮嘱两句,李建国快步赶往老王婆家里,明月高悬,星空点点,为李建国照亮了道路,只是晚上的村里,有点冷。“啊,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路过村口公社的时候,屋内传出王秀梅的求救声。屋里传来李有才下流的声音。“老王八蛋,真不要脸!”李建国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一个箭步冲上去,“砰砰砰”砸着门,大声喊道:“王嫂子,开门开门。”“……”屋里的李有才一听见来人了,后背冒起阵阵凉风。这小王八蛋怎...

主角:李建国王秀梅   更新:2025-04-10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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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建国王秀梅的女频言情小说《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李建国王秀梅小说》,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建国,你……”何明霞脸蛋绯红,含羞带怒地瞪了男人一眼,哭笑不得。“这有啥办法缓解不?”“成,你搁家里等会儿,我去问问村子里的老王婆,咱们村一大半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她有经验,我问问她去。”李建国下床,边穿衣服,边往外走。“我不回来,谁来都不给开门啊。”叮嘱两句,李建国快步赶往老王婆家里,明月高悬,星空点点,为李建国照亮了道路,只是晚上的村里,有点冷。“啊,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路过村口公社的时候,屋内传出王秀梅的求救声。屋里传来李有才下流的声音。“老王八蛋,真不要脸!”李建国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一个箭步冲上去,“砰砰砰”砸着门,大声喊道:“王嫂子,开门开门。”“……”屋里的李有才一听见来人了,后背冒起阵阵凉风。这小王八蛋怎...

《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李建国王秀梅小说》精彩片段

“建国,你……”
何明霞脸蛋绯红,含羞带怒地瞪了男人一眼,哭笑不得。
“这有啥办法缓解不?”
“成,你搁家里等会儿,我去问问村子里的老王婆,咱们村一大半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她有经验,我问问她去。”
李建国下床,边穿衣服,边往外走。
“我不回来,谁来都不给开门啊。”
叮嘱两句,李建国快步赶往老王婆家里,明月高悬,星空点点,为李建国照亮了道路,只是晚上的村里,有点冷。
“啊,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路过村口公社的时候,屋内传出王秀梅的求救声。
屋里传来李有才下流的声音。
“老王八蛋,真不要脸!”
李建国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一个箭步冲上去,“砰砰砰”砸着门,大声喊道:“王嫂子,开门开门。”
“……”
屋里的李有才一听见来人了,后背冒起阵阵凉风。
这小王八蛋怎么来了?
“哎,来了,建国,你等一下啊。”
王秀梅一把推开李有才,趁机逃脱。
“吱呀!”
木门开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李建国还是注意到了王秀梅脸上的泪痕,撇眼看见满脸尴尬的李有才。
“哟,建国来了啊,你也来买东西呢,真巧,我来买包烟,哎,还是蓝天抽着舒服。”李有才摸出一包蓝天,打了个招呼抬脚便走。
“大伯,这就走了,烟钱还没给呢吧。”
李建国捏着拳头,想收拾李有才一顿,却被王秀梅拽住了衣角。
乡下女人爱惜名节,今晚一旦揍了李有才,王秀梅在村子里恐怕也呆不下去了,问就是女人没地位。
王秀梅这种死了男人的寡妇,就更没地位了,哪怕王秀梅老公公是村长,李有才还是李家族长呢。
“哎哟,瞧我这记性,人上了年纪,脑子就不好使了,买东西哪能不付钱呢?”李有才怔了一下,笑呵呵掏钱走人。
不过,扭头离开的瞬间,李有才眼底分明透着一抹阴狠!
李建国,你给老子等着!
“秀梅嫂子,你没事吧?”
李建国问了一嘴。
“没!”
王秀梅摇摇头,眼泪却不争气掉了下来,要不是李建国及时出现,今晚她就惨了。
“秀梅嫂子,那,那你插好门,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孤男寡女的,李建国也不好多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自己呢。
“建国,你是不是要买东西啊?要买啥,嫂子给你取去。”王秀梅以为李建国大半夜来买东西呢。
“不不不,我不买,我去找接生婆王婆。”李建国连忙摆手,白天回来的时候,镇上买了不少,家里啥都不缺。
“找王婆干啥?你媳妇儿又要生了?”
王秀梅皱起眉头。
“不不不,我,我媳妇儿胸口疼,我也不知道咋处理,只能找老王婆了……”
“噗嗤!”
闻言,王秀梅破涕为笑,轻声道:“傻小子,多喂喂孩子就好了。”
“这就好了?”李建国眼前一亮。
“理论是这样的。”
“你等会儿,给孩子带点白糖冲水……”
“不用了,谢谢嫂子,走了。”
李建国心里惦记着自己老婆,几乎一路飞奔回去,敲开门后,何明霞正在奶孩子呢。
“建国,王婆咋说的?”何明霞蹙起秀眉,齿缝间发出“嘶”的声音,极力压制着痛苦。
“别急,你把孩子放好,平躺在床上,我先烧点水热敷一下。”
李建国实诚,一边烧水,一边道。

“分家?我不同意!”
李有田当即表示反对。
开什么玩笑,一分家,地里的活儿谁干?纯靠自己吗?那不得活活累死。
“对,我们不同意。”
冉月华也表明态度,“分家了,家里家外的活儿谁干?”
不过,因为太着急,太生气,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别看何明霞现在坐月子,但家务活一样不少干,扫地做饭晾晒粮食洗衣服,喂鸡喂猪,家里有何明霞一肩挑,家外农活则由大儿子李建国承担。
分了家,还怎么吸血?
这家不能分!
“大伯,还有诸位乡亲,你们可都听见了,我爸我妈不分家的理由很简单,把我们两口子当驴驶。”
李建国冷笑,“爸妈,我跟明霞是牲口吗?”
“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没有,我,我的意思是,一家人就该团结一致,拳头只有攥紧了,打出去才有力量,家和万事兴嘛。”
李有田扭头瞪了自家老娘们儿一眼,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今天这件事情,我跟你妈,你弟弟都有不对的地方。”
李有田看着憨厚老实,但也是人精一个。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呗,李有田就不信了,自己这个当爹的都主动服软了,老大还能不认他这个老子?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你弟弟的婚事,东奔西跑,着急忙慌没顾得上明霞跟孩子,你别往心里去。”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分什么家啊?咱们不分家。”
李有才瞥了一眼李有田,心说老二啥时候变得有城府了?
也对,谁家要摊上李建国这么个老实人,傻子才想着分家呢。
“建国,你看你爸妈也意识到错误了,要不分家的事儿算了?”李有才吧唧一口老旱烟,试探问了一嘴。
“不分家也行啊,不过,我有条件。”
李建国早就料到,他们不会放过吸自己血的机会,爹妈不会轻易分家的。
“结婚之前的事就不提了,我们与明霞结婚三年半,家里粮食卖了六七茬,三年间,家里卖了十来头猪,多了不敢说,两三千块钱咋都有了。”
“李建军高中三年,每年学杂费五六百,生活费加起来,就算七百,三年下来也有两千块了。”
“现在明霞生了孩子,要坐月子,兰兰要买奶粉,你们也给我两千块吧!”
李建国直接伸手要钱。
“疯了吧你,两千块,你咋不去抢?”
一提钱,冉月华就感觉有人拿刀子,从自己身上刮肉。
老两口攒下来的钱,得留给好幺儿讨媳妇儿呢。
“两千块可不行,你弟马上讨媳妇儿,亲家那边要三千八的彩礼呢,给了你,你弟弟结不结婚了还?”
李有田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直接拒绝。
“哦,我明白了。”
李建国拉长了腔调,“大伯,各位叔叔婶婶,你们都听明白了吧,我跟明霞要给家里当牛做马,然后挣来的钱,媳妇儿孙女不能花,都得给我的好弟弟留着结婚。”
“我一家三口子人,饭都吃不上了,我还管别人死活吗?”
“有田两口子太偏心了!”
“可不咋滴,建国踏实肯干,街坊邻居有事,招呼一声,撸袖子就上。”
“孙女饿着肚子都不滚。”
“不像话!”
“不是个人!”
不大的院坝里,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最后演变成声讨大会。
李建国嘴角上扬,“大伯,这家非分不可,不然我老婆孩子就得饿死了。”
“那就分家!”
李有才大手一挥,“老二,你们两口子打算怎么分?”
“建国,你真要分家?”
李有田被街坊乡亲一顿数落,他的好大儿软硬不吃,李有田索性不装了。
“对,我要分家,必须分家!”
“好,西山的三亩地给你,再给你五十斤米,三十斤面,二十斤油,家里的鸡鸭猪牛,你就甭惦记了。”
李有田冷哼道:“当年你结婚可花了家里不少钱,这笔钱得扣出来。”
“你也别觉着不公平,三年前的物价,能跟现在比吗?”
“可以,不过,我要加上保管室的两间房子,这破房子,我不要了。屋里的东西,我全部带走。”
李建国心里盘算了一下,他是不打算跟爹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冉月华阴阳怪气,脏话连篇,事后肯定还得欺负自己老婆孩子,索性搬走,眼不见心不烦。
保管室,其实最早是村里的房子,占了李建国家里的林地,后来村里建了公社,保管室也就给了李建国家。
“可以。”
冉月华抢先一步应了下来,李建国一家三口搬走,腾出来的房子,不正好留给幺儿结婚用吗?
“那就当着乡里乡亲,以及大伯的面,立字据。”
李建国也痛快,当即找来纸笔,让李有才写字据,确认无误后,便签上名字,沾了点大黄狗的血,摁上指印。
分家完毕,没热闹看了,大伙儿接连散了,有了瓜,改天有吹的就行了。
李有才走之前,找到李建国。
“建国,大伯还是有两句贴心话要跟你聊。”
李有才瞄了一眼屋内昏黄的灯,将李建国拉到墙角,嘀咕道:“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女儿将来是要嫁人的,你现在跟父母兄弟闹得太僵,不是什么好事。”
“听大伯一句劝,分家目的达到就行了,往后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女儿怎么了?女儿是我自己的种就行,将来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都是我李建国的种,不像村子里一些人,儿子一大堆,没一个是他亲生的,有个球用?”
李建国白了李有才一眼,冷哼一声。
女儿咋了?女儿不是人?
女人就活该被欺负呗?
“建国,你啥子意思?我说话你也不听是不?”
李有才老脸一黑,吹胡子瞪眼,好似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村子里就那么几百口子人,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闻着味儿,不少人私底下传李建成、李建平不是自己亲生的,瞧着也的确不怎么像。
这件事,就像是扎在李有才心窝子上的刺儿,他李建国居然敢当面提,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大伯,你听不出来吗?”
李建国呵呵一笑,“我的意思,你儿子是亲生的吗?”
李建国手中镰刀往肩头上一扛,转身回屋......

“谁找我?”
薛怀义挺着大肚子,缓缓走了出来。
“老板,是这位兄弟找你。”
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薛怀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建国。
身材高大魁梧,四四方方的国字脸,轮廓分明,黝黑皮肤透着阳刚。
不过,李建国的打扮很土气,麻布背心,军绿色裤子,一双烂洞黄胶鞋,活脱脱一副乡下人打扮。
薛怀义皱了皱眉,面露不悦,白了服务员一眼,心说,啥人都有资格见自己了?
“你找我?”
薛怀义问了一句,兜里摸出一根软红梅点上,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有啥事?”
“卖点东西,薛老板一定会感兴趣的。”
李建国面带微笑,努力让自己放松,攥着蛇皮袋的手心,满是汗水。
眼前的薛怀义,看似一名普通乡镇酒店老板,其实,他的路子广,路子野,美丽洲酒店不过是他的挡箭牌罢了。
八十年代,有几人住得起酒店?
薛怀义真正赚钱的项目,是妓院,游戏厅和录像厅。
薛怀义本身就是一老色批,家里有妓院,免不了乱来,身体被酒色掏空,这只大王八,当年就是薛怀义的小弟买走,拿去孝敬薛怀义的。
不过,薛怀义小弟只花了三百块,而薛怀义则打赏小弟了一千块!
重活一世,李建国能让别人赚走差价?
“卖东西?呵呵,小兄弟,菜市场出门顺着滨河路往前走,我这是酒店,可不是菜市场,老子还忙着呢。”
薛怀义一挥手,转身欲走,回头还瞪了一眼服务员,“有点眼力劲儿,什么人都有资格见老子了?”
“海哥,你确定不看看货吗?”
薛怀义指桑骂槐,李建国当然听得懂,面盆大的乌龟,搁哪都能卖掉,但只有卖给薛怀义,才能卖上高价,同时,李建国还指着薛怀义发财呢。
“嗯?你认识我?”
薛怀义定住脚步,皱眉打量着李建国。
“海哥”这个绰号,可不是道上人给的,薛怀义小名叫海子,一来二去,村里小孩子都叫他一声“海哥”。
薛怀义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货够硬!”
李建国没法解释,当年他要出牢笼的时候,薛怀义刚因过失杀人关进去,杀的就是他小老婆,小老婆跟薛怀义小弟搅合在一起被发现。
两人同在一间屋里关着,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第一次见面,李建国总不能告诉薛怀义,你老婆偷人了,你将来有牢狱之灾吧?
当下,李建国将袋子里的狠货倒了出来。
一只大草龟趴在地上,昂起的脑袋,比小孩子拳头都大。
“这......宝贝啊。”
薛怀义眼睛都直了。
最近薛怀义愁啊,从县城里弄来几个漂亮姑娘,可惜,最近不知咋回事,外面彩旗不飘了,家里红旗也倒了。
“这得有一两百年了吧?”
薛怀义看着大乌龟,直接掏出皮夹子,“小兄弟,多少钱我买了,你说个数。”
“海哥看着给就行。”
李建国笑眯眯道,把皮球推给了薛怀义。
“我看着给,你不怕我坑了你?”
薛怀义掏钱的手停了停,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李建国。
眼前的李建国打扮得跟个土包子似的,不过言行举止之间,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傲气。
在金山镇,薛怀义也算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往日里那些农民见了自己,一个个缩手缩脚,点头哈腰,主动让开一条路。
可李建国没有。
“坑就坑吧,以后有好货,我不卖你便是了,生意嘛,一回生二回熟,价钱合适接着合作,价格不合适,分道扬镳。”
李建国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兄弟敞亮,那我说啥也不能亏待你啊!”
薛怀义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爽快的数了一千块,递给李建国。
这可是八八年,李建国家里两亩地的粮食,一年都卖不了这么多钱啊,要说不激动,绝对假话。
李建国强忍着激动心情,接过钱,想到上辈子的苦日子,险些哭了出来。
摸鱼抓虾都能搞钱,自己干嘛累死累活给家里当牲口,结果老婆孩子都养不活了。
“海哥,这两百你收着,咱们第一次合作,收你八百,寓意你发我也发。”
李建国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抽出两张,又给薛怀义塞了回去。
“往后,我再有货给你送过来,给个公道价,赏小弟一口饭吃就行,你看成不成?”
商人逐利,李建国没站稳脚跟之前,还得倚仗薛怀义,这两百块钱就必须要丢出去!
“哦?”
薛怀义看着手里两百块,不由高看了李建国一眼。
这可是两百块!
金山镇镇长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八十来块钱,李建国一个农民,就这么推了回来?
有意思!
“还有狠货?山里的还是河里的?”
薛怀义更关注这一点。
他是开酒店的,平日里客人不多,但他要招待圈子里的朋友,这帮人肉吃腻了,就喜欢搞一点不一样的。
就像家里的玩腻了,外面的姑娘就显得格外新鲜了。
“都有,而且都是野的。”
李建国淡淡一笑。
“成交,只要是野的,甭管是山里的还是河里的,我统统都收,同时,我保证,在金山镇没有人比我开价更高了!”
薛怀义当即拍板,主动同李建国握手。
“合作愉快。”
李建国应和两声,离开美丽洲酒店,直奔农贸市场。
先买了一大背篓,随后买了十来斤猪肉,有买了五只母鸡五只公鸡,以及鸡蛋,何明霞正在坐月子,大人要养身体,孩子也要吃奶,营养必须跟上。
走到公社,奶粉、白糖小零嘴,以及家用生活用品,一背篓满满当当,双手还拎着东西。
李建国算了算帐,花了不到四百块,兜里还剩四百多呢。
“有这手艺,还种什么地啊?”
一想到家里妻女,炎炎烈日照在脸上,李建国也不觉得难受,反而笑得格外开心......

孩子的哭闹声,如钢针一样扎在李建国心上。
他不是没能耐养活孩子,是上辈子被蠢死了,一味迷信百善孝为孝。
交代何明霞两句,李建国也不搭理冉月华,大步跑向公社。
“建国,这大热的天,干嘛去啊?”
王秀梅趴在柜台上,远远看见李建国,乐得眉梢弯成了月牙。
李建国,李家沟有名的俊后生,身材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荷尔蒙气息爆棚。
王秀梅一寡妇,多少沾点寂寞。
“王嫂子,我想管你赊点东西,帮个忙成不?”
李建国哪有心思注意王秀梅想要吃掉自己的眼神,这么大一小伙子,养不活老婆孩子,属实抬不起头。
“赊东西啊......”
闻声,王秀梅拉长了腔调,脸上笑意跟着淡了下去。
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王秀梅也是仗着老公公是村干部,倒腾一家小卖部,但也挣不了什么钱。
“嗯,我就赊一袋白糖,最多三天就把钱给你。”
求人如吞三尺剑,李建国一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为了孩子,只能低三下四求人了。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蠢。
“那,行吧。”
犹豫了一下,王秀梅从架子上拿出一袋白糖,上半身前倾,趴在柜台上,碎花领口闪过一抹腻白。
“建国,不是当嫂子的说你,你也有孩子了,多少为自己小家考虑一点,你爸一大早从我这里买了五十多块的东西配四礼提亲,你一天天给他们干活,孩子连吃的都没有,你这爹咋当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嫂子。”
李建国心里更堵了,花五十多块钱,给李建军上门提亲做四礼,自己亲生骨肉拿两块钱买白糖却没有!
哼!
一路快跑回家,李建国累得满头大汗,听着女儿哇哇大哭,粉嫩小脸都涨红了,李建国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迅速冲好糖水,用小汤勺一点一点味道嘴边。
小嘴儿沾到糖水,立刻不哭了,吧唧小嘴儿的样子,可把人给萌化了,却也令李建国心酸不已。
“建国,你先坐着歇息一会儿,孩子让她先睡,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汗,一会儿太阳下山,你又得下地干活了。”
小家伙吃饱就睡,何明霞心里踏实了一些。
“不用,你躺着,别乱动,还没出月子呢。”
李建国摁住何明霞,摸到女人手背,女人的手纤细修长,皮肤蜡黄,明显营养不良,就这,胸再大也没奶啊,营养完全跟不上。
“女人生孩子,等于鬼门关走一遭,你要不好好养,将来落下病根咋办?”
“没事的,我能干活的......”
何明霞一脸错愕,李建国咋突然转性了呢,上午不还让自己帮忙打扫一下卫生,晾晒衣服被子吗?
“干什么活?坐月子,挣钱养家的事儿我来就好,别的都不用你操心。”
看着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惊慌的脸色,李建国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从公社小卖部回来的路上,李建国就发誓,一定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家里的活儿,你也甭管,踏踏实实陪着孩子,别碰水,别晒太阳,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给你做饭。”
匆匆交代两句,李建国便戴上草帽出门了。
下午三点,烈日炎炎,走在田坎边上,蛙鸣阵阵,热气从泥土里冒出来,潮热中带着泥土与青草的味道。
李建国大步赶往村东头,他得赚钱!
村东头的老刘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家里的桌椅板凳床,棺材,都能做,前几天碰见老刘头,闲扯了几句,得知老刘头要请几名年轻人上山砍树,一直晾晒到冬天,正好用来做家具换钱。
李建国身强力建,为人老实稳重,老刘头自然喜欢。
可惜,家里十来亩地要施肥,要除草,全靠李建国一个人,挣钱的机会,就此错过,导致家里买一袋白糖的钱都买不起!
“草!”
李建国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脚步更快了些。
“刘叔,忙着呢。”
到了老刘头家里,老刘头整蹲在大槐树下磨着斧头,嘴角叼着旱烟。
“咦,建国,你小子不在家伺候媳妇儿月子,咋想起来我这了?”老刘头笑呵呵打着招呼。
“刘叔,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所以......”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李建国脸皮臊得滚烫,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
“咋?找我借钱?”
老刘头脸上笑容凝固了。
“不不不,我不借钱,我给你干活砍树抬树都没问题,工钱你看着给,但我要一天一结算,概不拖欠。”
“你也知道,我老婆刚生了孩子,所以......”
李建国连忙解释,眼神带着恳求。
“干活啊,那没问题,我以为你找我借钱呢。”
老刘头放下手里斧子,捏着烟杆子猛吸一口,眯眼思索道:“这样吧,一会儿你随我上山,我负责砍,你负责扛,扛回来以后,一根一根堆在棚子里。”
“一根就给你一块钱,别人给我干活,也这价,你应该知道行情,你觉得怎么样?”
“成,没问题。”
李建国拍打着胸脯,满口应下。
“行,我倒点水咱们出发,山上有砍好的树,你可以先扛一部分,不要求你今天一定扛完,扛多少给算多少工钱。”
老刘头起身,回屋收拾好东西,扛着斧头锯子,领着李建国上山了。
山路不算崎岖,距离老刘头家也不算远,但老刘头也是滑头,想着要请人抬树,树干留得老长,大头直径足有四五十公分的大柏树,一根就有六七米长,足有大几百斤重。
“来,拿着叉子,路上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着。”
在李建国扛起第一根树的时候,老刘头递过来一根树杈子,李建国心里还有些感激呢,哪知道,老刘头又补了一句。
“扛树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可别赖我啊,这钱是你自己要挣的,可不是我逼着你来的。”
“放心,不会的。”
李建国咬着牙,不是生气,是太重了,每走一步腿肚子直打颤,不过,李建国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
怎么也得扛够二十颗吧,不然老婆孩子吃啥喝啥?指望偏心眼的父母吗?

“建国,你,你咋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你哪来的钱?”
何明霞看着李建国从背篓里,一样一样地往外掏,人都吓傻了。
她嫁过来三年,从来没有买过东西,因为冉月华管着钱,家里缺什么用什么买什么,全都是冉月华说了算。
过年能吃上几颗糖果,这就算掏上了。
回娘家买点东西,冉月华给钱不会超过十块,只能买两袋饼干,两瓶地瓜烧,也因此娘家人其实并不待见何明霞。
“钱?对了!”
李建国一拍脑门儿,赶紧从内库外侧的缝制的兜里,将剩下的四百多块钱,全部给了何明霞。
“全部给你,你收着,就味儿有点重。”
“啊!”
何明霞看着手心里的钱,惊讶地捂住小嘴儿,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了。
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四百多块钱啊。
自从嫁给李建国后,和明显见过的最大面值就二十块,还是怀兰兰去镇上医院检查的时候,冉月华没空陪着去给的。
说是陪着去,其实就是监督,不想让何明霞多花一分钱。
“我说过,要让你跟兰兰吃香的喝辣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李建国催促女人把钱收起来,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宝贝闺女,脸上汗水流进嘴里,都是甜的。
“兰兰真乖,跟你妈妈一样好看,对了明霞,你中午饭吃了没?”
“我吃了,你吃了吗?要不我去给你做点饭......”
“你做啥做,我自己没手没脚吗?”
李建国把何明霞摁在床上,“你就在家好好坐月子带孩子,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吃过了,我现在去收拾房子,一会儿咱就搬走。”
“今天就搬?你一个人收拾得过来吗?”
何明霞道:“要不我背着孩子,跟你一起打扫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李建国再次拒绝,拿上扫帚,背上东西就往外走,“对了,隔壁今天没找你麻烦吧?”
“没,没有。”
何明霞连忙摇头,眼神躲闪。
李建国没注意,“他们谁要是惹了你,告诉我,收拾他们,我有的是法子,哼哼!”
说完,李建国赶往保管室。
保管室一共三间房,早年间村集体的房子,虽是土墙房子,但质量过硬,长时间没人住没人打理,屋里也没漏水。
美中不足,没有厨房和厕所。
不过,这都小事,只要有钱,李建国能让老婆孩子一辈子住土墙房子吗?
先将卧室卫生搞好,李建国又折腾着搬东西,床、柜子、桌子以及生活用品,连笤帚都没给李建军留下!
“明霞,今晚将就一下,明天我让村长过来给咱通电。”一直忙到天黑,李建国才把老婆孩子接过来,点上蜡烛。
用石头砌了简易灶台,李建国抓了一只大公鸡宰了,炖上。
让何明霞帮忙看着点火,自己则光着膀子把院子里杂草整理了一下,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了个家的样子了。
“呼!”
李建国坐在屋檐下,长长舒了一口气,累,但心里舒坦。
别的不敢说,至少老婆孩子能吃饱饭,能睡个踏实觉了,耳边再听不见冉月华尖细的骂娘声了。
“建国,累了吧,我给你热了水,你先冲洗一下,咱们就吃饭。”
何明霞抱着孩子靠在门上,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成,等我几分钟!”
李建国拎着水桶,去屋后冲洗了一下,光着膀子回来了。
屋里,蜡烛灯光微弱、昏黄,不过,何明霞坐在热气腾腾的桌子旁,小兰兰吃了奶粉后,在床上睡得格外香甜。
家是破了点儿,但温暖温馨。
“快吃啊,等我干啥?”
李建国一上桌,把鸡腿夹给何明霞,“快吃快吃,你估计都饿坏了吧。”
“建国,你吃,我下奶的话,多喝一点汤就好了,妈之前就让我多喝......”
“她懂个屁!”
李建国没好气道:“她是把肉留给李建军吃,留给他们自己吃,他们舍不得给你吃肉而已。”
“以后他们的话少听,不对,是别听!”
“听我的,吃!”
李建国索性两条鸡腿都给了何明霞,自己啃鸡爪子鸡头就行。
一口咬下去,真香啊!
“建国,你上哪儿弄来的钱啊?”
吃饭的时候,何明霞问了一嘴,家里藏着四百来块钱,何明霞总是提心吊胆的,别说李建国爸妈了,估计村子里,家里能拿出来几百块钱的,只有小卖部老板王秀梅了吧。
“我抓了一只大乌龟卖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开始下河摸鱼了,你别告诉外人,村里人都眼红着呢。”
李建国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何明霞实话实说。
两口子过日子,得坦诚。
“啊?抓鱼还能卖钱啊?”
何明霞一脸惊讶。
“当然能卖钱了,镇上的人嘴巴叼,光吃猪肉鸡肉可满足不了他们。”
李建国又跟何明霞聊了聊镇上的新鲜事儿,听得何明霞一愣一愣的,毕竟何明霞以前去镇上,大多就去卖粮食,或者农贸市场,别的场所也没去过。
“回头等兰兰出月了,我就带你们娘俩去镇上玩儿,再给你们买新衣服,咱家以后每天都得吃肉!”
“嗯,我信你。”
何明霞猛点头,眼里有光了,嫁给男人三年,她终于看到希望了。
饭后,何明霞要收拾碗筷,被李建国撵到床上。
李建国快速收拾好碗筷后,又给何明霞烧了热水擦脸洗脚,忙活完,两口子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累了一天,李建国很是疲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哪料到半夜,听到何明霞痛苦的呻吟,李建国瞬间惊醒。
“明霞,咋了?”
点燃蜡烛,李建国只看见何明霞秀眉紧蹙,咬着贝齿,很是痛苦的样子,李建国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明霞,你哪儿不舒服?走,我背你去医院。”李建国弯下腰,就要背何明霞。
“建国,我,我胸口疼......”
何明霞指了指自己胸口,红着脸低下头,连声音都小多了。
“啊?”
李建国直勾勾盯着女人胸口,碎花布的衬衫,连纽扣都要崩开了。
“好像是比之前大不少哈。”
李建国挠挠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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