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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无删减+无广告

红糖糍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月高悬,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皇宫的每一寸土地上。方婳靠在榻上,屋子的窗户半开着,月色在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恰似她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沉重的目光穿过重重宫墙,指向冷宫。方婳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琉璃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琉璃瓶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触手冰凉,刺得心中阵阵寒意。宿主大大,二十四小时内退还道具的话,系统会返还全部的积分哦。方婳暗自翻了个白眼,“多嘴,我不需要你提醒。”琉璃瓶装着的,是她花三分之一初始积分兑换的生长素,能让冷宫的枯梅树,一夜之间开花。方婳从系统那得知,皇帝明日会路过那里。或许,裴绝早就忘记了冷宫裴寂的存在,但他一定会记得这棵树。方婳以前听裴寂提起过那棵树的来历,和他母亲有很深的关联。皇帝和他母亲在这...

主角:裴寂方婳   更新:2025-04-10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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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方婳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红糖糍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月高悬,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皇宫的每一寸土地上。方婳靠在榻上,屋子的窗户半开着,月色在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恰似她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沉重的目光穿过重重宫墙,指向冷宫。方婳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琉璃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琉璃瓶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触手冰凉,刺得心中阵阵寒意。宿主大大,二十四小时内退还道具的话,系统会返还全部的积分哦。方婳暗自翻了个白眼,“多嘴,我不需要你提醒。”琉璃瓶装着的,是她花三分之一初始积分兑换的生长素,能让冷宫的枯梅树,一夜之间开花。方婳从系统那得知,皇帝明日会路过那里。或许,裴绝早就忘记了冷宫裴寂的存在,但他一定会记得这棵树。方婳以前听裴寂提起过那棵树的来历,和他母亲有很深的关联。皇帝和他母亲在这...

《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冷月高悬,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皇宫的每一寸土地上。
方婳靠在榻上,屋子的窗户半开着,月色在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恰似她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
沉重的目光穿过重重宫墙,指向冷宫。
方婳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琉璃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
琉璃瓶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触手冰凉,刺得心中阵阵寒意。
宿主大大,二十四小时内退还道具的话,系统会返还全部的积分哦。
方婳暗自翻了个白眼,“多嘴,我不需要你提醒。”
琉璃瓶装着的,是她花三分之一初始积分兑换的生长素,能让冷宫的枯梅树,一夜之间开花。
方婳从系统那得知,皇帝明日会路过那里。
或许,裴绝早就忘记了冷宫裴寂的存在,但他一定会记得这棵树。
方婳以前听裴寂提起过那棵树的来历,和他母亲有很深的关联。
皇帝和他母亲在这棵梅花树下定情,过了段甜蜜的生活。
九五之尊的皇帝生来薄情,一段露水情缘不足挂齿,可要是特定的情景想起来,难免会动恻隐之心。
裴寂出冷宫需要一个契机,上辈子是在三年后,皇帝生辰上,成长起来的裴寂花巧心思,哄得裴绝欢心,才让他想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位儿子。
那三年,方婳陪裴寂一起度过,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太难受。
不过那个时候方婳是冷宫宫女,还有系统给的帮助,才能让裴寂过得舒坦。
这一世身份不方便,只能提前把裴寂弄出冷宫,不然他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明天就是个好机会。
方婳担心的是,就算定情之树一夜开花,皇帝念起旧情又如何,裴寂年纪小不会说话,把握不住时机,照样白搭。
但她现在也不可能让人去给裴寂递个信,太可疑,而且她暂时还没有信任的人。
难搞。
方婳低眉纠结了好一会,叹口气,最终还是道:“系统,把那个也换了吧。”
系统懵逼。
宿主大大,你真的决定了么,剩下的积分一换后,只能兑换一些最低等级的道具,要是咱们碰见了麻烦怎么办?
这个方婳不是没想过,可是眼下情况更危急,积分嘛,做任务慢慢积攒呗。
裴寂要是没了,她上哪做任务去。
只能放手一搏。
“决定好了。”方婳的语气斩钉截铁。
系统又劝了好几遍,但方婳不改口。
系统跟着方婳走了一个世界,了解她性格,知道这下子是真劝不了,只好肉疼的兑换道具“控梦术。”
这下好啦,宿主你只剩下一百积分了,以后自求多福哦。
控梦术顾名思义,使用之人可以随意控制一个心想之人的梦境,而且那人醒来后,会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控梦和普通的梦不一样,会显得无比真实。
裴寂虽不信鬼神之事,但这也算提个醒,等真的见到了皇帝,聪明如他,一点就通,一定知道说什么。
洗漱躺下后,方婳使用控梦术,进入裴寂的梦境。
甫一进入,一股彻骨寒意袭来,眼前竟是一片荒芜,残垣断壁间,乌云沉沉欲坠,冷风似刀割面。
方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慢慢往里走,越往里越凄冷,一切景物失去了色彩,变成最原始的黑白。
明明没有声音,方婳却听到了某种东西的悲鸣,周遭泛起白雾。
梦境最能显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裴寂的梦如此荒凉,说明他的心也是这样。
才多大的孩子,心绝望到这般地步。
方婳不奇怪了,难怪她花了那么多力气都走不进去。
走了好一会,眼前迷雾终于散开,方婳眼前,出现了冷宫一角。
正是那棵枯萎了的梅花树。
骨瘦嶙峋的小郎君伏在树下的尸体上,放声大哭,周围围着不少宫女。
“这尸体放了一天了,再不运走,闹出什么病来可怎么办。”嬷嬷身边的宫女插了句嘴。
闻言,小郎君哭得更大声,几乎是乞求一般,跪在地上给嬷嬷磕头。
“求求你们不要把我娘扔到乱葬岗,找个地方给她安葬好吗?”
嬷嬷啧了一声,“就是个和侍卫私通的贱玩意,还想能入土为安?”
话音落地,其他人不顾裴寂的哭喊,把树下的尸体拖走。
脏乱的尸体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小郎君哭得撕心裂肺,鼻涕横流。
没人管他,回应的只有风刮过枯树嘎吱脆响。
场景放了好几遍,方婳也看裴寂哭了很久。
她从来没看到裴寂哭得这么放肆过,她见他的每一面,他情绪克制,喜不外露。
也许自这以后,裴寂就变得不爱展露情绪了。
这是他心里最大的梦魇,不然也不会在梦境里反复循环。
在下一次重复梦境的开始,方婳深吸一口气,缓缓朝树下的小郎君走去。
那片阴影落下时,裴寂闻声抬头,用一双满是泪痕的脸对着方婳。
他眼中被迷茫和悲戚填满,甚至忘记了去问方婳是谁,只是重复那一句:“求求你们,将我娘安葬了吧。”
方婳弯下身子,递了一张干净帕子过去,“擦擦。”
她语气缓慢,声音温柔,和那些疾言厉色的嬷嬷比起来,宛如暖阳,裴寂一下子愣住了,没接。
于是方婳自作主张替他擦了,裴寂慢慢止住了哭泣,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一句,“你......你是谁?”
反正是梦境,方婳随口胡诌了个身份:“神仙姐姐。”
神仙......那娘亲是不是有救了!
裴眼眸一亮,立马给方婳磕头道:“求求神仙姐姐救救我娘亲!”
方婳没答应,他便一直磕,直到她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直截了当回答:“人死不能复生。”
裴寂愕然,怔怔地盯着方婳看,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不是神仙么。”
方婳知道,裴寂一直对母亲的死心怀郁结。
在梦里她当然可以复活他的母亲,可是醒来后呢?
所以方婳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叹着气说:“傻孩子,你娘亲活着才是一种痛苦。”
“生死有道,她生前的福分已经尽了,今后会去另一个世界享福。”
“我来,是为了接她走。”
小小年纪的裴寂还不太懂得这番话什么意思,抓着方婳的衣角不放,固执地问,“那你们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我走?”

“诶,你知道么,冷宫那枯了好几年的梅树居然一夜之间开花了。”
“怎么可能,现在又不是梅花的季节,更何况那树早就死了,之前还有人想砍了去卖钱呢。”
宁馨宫的两个小宫女低头叽叽喳喳不停,话里话外充满了好奇,往冷宫的方向走,丝毫没注意到,迎面行过来的皇撵。
等靠近了,听见高太监的呵斥,才慌慌张张跪下来。
“你们是哪个宫的宫女,这般不懂规矩!”
刚下早朝,裴绝闭眼小憩,闻声缓缓睁开眼,有些不爽。
高太监敏锐的察觉到,发了话,“拉下去到慎行司打五十大板吧。”
两个宫女颤颤巍巍磕头求饶,不知所措,嘴里一直喊着陛下饶命。
这些裴绝早就听烦了,更是不喜。
高太监挥手示意赶紧把人拉走。
好在有个聪明点的,挣脱束缚跪了下来,朗声道:“陛下饶命,冲撞了您是贱婢的不是,但贱婢刚才是被陛下的英迹迷了神,这才没注意到皇撵,并非故意。”
好一个花言巧语,裴绝来了兴趣。
什么英迹?他最近可没干什么事,看这个宫女怎么编了。
高太监没发话,宫女便知道可以继续说下去,松了口气,缓缓开口。
“都说天降祥瑞,可若不是皇天庇佑,祥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降临。”
“今日冷宫枯梅一夜之间开花,一定是陛下恩德,感动上天,才会出现此等祥瑞之兆!”
冷宫的枯梅?
想起点什么来,裴绝眼神黯淡几分。
不过,这宫女的话他倒是爱听,淡淡地瞥了高太监一眼。
高太监会意,狠狠训斥道:“这次是皇上大发慈悲不和你们计较,以后眼睛擦亮一点,莫要再冲撞了陛下,不然宫规伺候!”
快到宁馨宫门口,裴寂忽然吩咐,“摆驾去冷宫吧。”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高太监早就琢磨透了裴绝的心思,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道:“那辛贵妃这边?”
裴绝有半月没来,辛贵妃最近又送了几福前朝名贵的字画过去,他当然要来表示一下。
心情好才会去哄哄后宫的女人,但现在被其他事情吸引,辛贵妃就无所谓了。
裴绝摆摆手,随意道:“给点赏赐安慰安慰吧。”
他现在只好奇,枯树到底如何一夜之间开花,究竟是那两个宫女撒谎,还是有人故意引他过去。
步撵抬到冷宫门口时,裴绝还真闻到了淡淡的梅香,心里勾起一点熟悉的感觉来。
冷宫的人都没想到皇帝会来,一个个慌张行礼。
领头的管事最是谄媚,嗓音格外的尖,“皇上大驾光临冷宫,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奴婢们一定鞠躬尽瘁!”
刚上来点的感觉瞬间被压了下去,裴绝不喜,微微皱眉,高太监立马呵斥,“行了,都退下吧,皇上喜欢清净。”
人立马都走干净了。
寻着记忆中的模样,裴绝慢慢往里走,不知不觉间,到了那棵梅花树下。
在这个不属于梅花的五月,满树的花开的鲜艳,阵阵芳香扑鼻,一片的粉,让人眼花缭乱。
树倒还是那棵树,一眼望过去,裴绝能看到多年前在这里刻下的字。
一个菀字。
过去多年,字已经不太清晰了,甚至对于那段记忆,裴绝也模糊了很多。
不过一些点滴,就跟刻在脑海里一样,裴寂挥之不去。
“还真开花了。”裴绝拇指抚摸着那个凹凸不平的字,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模弧度。
“高崭,你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裴绝回想起来遇见那个女人,也是凑巧。
那时他因一些事烦闷,喝了酒热气上来,脱了外面的龙衣,在宫里转悠。
被梅香吸引到冷宫来,攀上去折了一枝。
谁知被一个小宫女给训斥。
她把他当成了附近值守的侍卫,满脸愤怒,“那花开得好好的,你折它作甚,再美也不能这般自私!”
裴绝闻声回头,小宫女未施粉黛,但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张脸一眼就是万年。
小宫女瞪着眼,有碍观瞻,不过容貌实在倾城,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凝波,肌肤胜雪,唇间一点朱红,仿若他手里折下的这枝红梅美艳。
与她相比,四周一切黯然失色。
后来的事裴绝记不太清,又或许是不想去记。
这是他唯一动情过的女人,后来却因为一些事争吵,一些事阻拦,终究是散了。
她现在还好么?
思虑间,一声惨厉的猫叫拉回裴绝对过往的回忆,他眼神一暗,瞄准了从墙上扑下来的野猫。
只不过,未等他出手,就有一道小小的影子扑了过去,和野猫厮打在一起。
没一会,小影子把猫抱在怀里,抬起一张被划伤的脸,朝裴绝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儿臣?
裴绝看着差不多十岁大的孩子,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就是那小脸,越看越熟悉。
那眉,那眼,那鼻子,慢慢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莫非,是她的孩子?
裴绝恍然记起来,她让人来找过自己,说是怀了身孕,乞求他去看一眼。
算一算,要是孩子出生,的确有这么大。
那时候,他以为是那个女人争宠的把戏,以为她也跟后宫那些人一样了,学会了这些戏码。
没想到是真的。
裴绝眼中露出一点愧疚之色,裴寂抓准时机,从怀里拿出了一根梅花簪,有些委屈开口:“父皇是不记得我和母亲了么,娘亲告诉儿臣,如果下次见到了父皇,就把这个交给父皇,这样父皇就能记起儿臣和娘亲来。”
即便过去多见年,裴绝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什么。
他和小宫女的定情信物。
加上裴寂的话,裴绝黯然神伤,不自觉接过簪子,细细打量起来。
梅花簪曾经锐利的线条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柔和,仿佛摩擦了无数次,原本光亮的银质已被时光磨得暗淡,泛着淡淡的灰褐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烟。
也不知道这几年在冷宫,他母子二人,过得好不好。
裴绝将东西收起来,沉声问道:“你娘亲如何了?”
提起这个,裴寂支支吾吾起来,眼中泛出泪花。
裴绝的心忽然悲痛起来。

皇后脸色缓和了些,对裴寂戒备心稍稍放低,还好这孩子没那么心机,让事情好办了许多。
不过,问题又抛到了她这里来。
直接把人推过去有点太明显,皇后微微一笑,找了个由头,“寂儿,我看方才襄贵人的举动,应甚是喜欢你,不如,你就去她宫里吧。”
转过头来,皇后又问方婳,“襄贵人有什么意见吗?”
到了这个点上,即便是贤贵妃,也不能当面驳皇后的话。
贤贵妃微微叹息,对方婳轻轻点头。
“妾身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
此事算是尘埃落定,皇后给了些赏赐,和众妃子闲谈了会,今日的会便散了。
出来时,辛贵妃从方婳身边路过,见她牵着裴寂的小手,冷冷一笑。
“什么人就该和什么样的人待在一起,你们两个,挺般配。”
没说清楚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话里满满鄙夷的意思,能让人听出来,绝非好话。
方婳差点忍不住。
她能忍受别人诋毁侮辱她,却看不得别人那样说裴寂。
就算长大后的裴寂对她做了很多难以饶恕的事情,但现在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内心纯良。
好不容易帮他逃离冷宫那个牢笼,现在却要面对更多人心险恶,比如这些人的嘲讽。
感觉到方婳逐渐用力的手,裴寂忍不住睫毛微颤。
她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其实,裴寂在冷宫早已习惯了他人到的冷言冷语,宫女和嬷嬷都骂他是野孩子,更难听的话也听过。
眼下辛贵妃的嘲讽,他无动于衷。
可是......裴寂昂头,注视着那张愠怒的脸,心里有什么地方忽然跳动了一下。
有人为自己担心的感觉,好像很舒服。
是开心的情绪吗?
就在方婳要开口时,贤贵妃忽然站在了她旁边,一句话把人呛回去,
“我记得辛贵妃前几日还收了一名戏子听戏吧,进宫前就是个唱戏的角,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该和什么样的人呆一起,这辈子也就只能唱唱戏了,皇上有多久没去你宫里了?”
本来昨日要去,结果被裴寂截了道。
如今重新提起这个事,气氛有些微妙。
辛贵妃脸色极其难看,嘴唇轻轻颤抖,“你......你......”
贤贵妃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对身边方婳吩咐,“咱们走吧,不用管她。”
哪次辛贵妃和自己斗嘴,不是哑口无言?
她懒得说她,可她要是欺负自己人,就不能怪她这张嘴厉害了。
方婳牵着裴寂,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贤贵妃一想到身后的两人,不免唉声叹气。
她看方婳在皇上面前一套一套的,原以为是个聪明人,而且还好拿捏。
没想到真是个软得透透的柿子,不止她,谁都可以捏一下,还有点蠢。
本身方婳就是个累赘,今天又收了个小累赘,以后咸福宫热闹倒是热闹,要是出了事情,她第一个负责,真真头疼的很。
唯一能往好处想的就是,皇帝既然给了方婳那么多赏赐,说明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日后会多来咸福宫看一看。
安昭仪有句话说的不错,襄贵人圣宠在身,养着裴寂,皇帝说不定还会多来走动。
事情难办,若是办好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宿主大大,反派大人好像很喜欢你,居然一直牵着你的手。
方婳这才回神,感觉到手心都是汗,想松开擦一擦,裴寂立马握了过来,好像很害怕她抛弃他一样。
喜欢?不至于,裴寂肯定在暗戳戳思念母亲。
应该是害怕被抛弃。
方婳只好先抽出帕子,换了个手牵着他,给自己擦了汗,也给他擦了擦。
最后,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头微微一笑。
裴寂愣住了。
他刚才以为女人不喜欢自己,下意识就要抓住对方的手,等反应过来,来不及懊恼了,再抽开反而更加奇怪。
没想到她只是想擦汗而已。
她应该不讨厌自己吧,这么想着,之前那种异样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弄不懂是什么情绪,总之很舒服,于是暗地里又忍不住把对方的手握紧了些。
裴寂小动作落入方婳眼中,简直要把人惊死。
现在的反派真纯真,难怪刚才系统会惊讶,她上辈子对裴寂那么好,却难得和他牵一次手。
说是不喜欢与人亲近。
什么不喜欢亲近,明明就是不喜欢她这个人。
这个时间节点商妙妙还没出现,她先碰到的小裴寂,在他心中的分量自然重些。
不过以后商妙妙来了,估计她还是得让道,只能站在老母亲的角度看儿子谈情说爱啦。
想想就刺激。
回到寝宫,方婳带人去了自己的屋里歇息,这事来得突然,她还没把裴寂的院子收拾出来。
沐兰轩不大,裴寂的屋隔她就几十步远,绿芜收拾的时候怨天尤人,声音稍稍大了些,她在这里都能听到。
“碰到了个总被欺负的主子就算了,如今还要带回来个拖油瓶,烦死了。”
“这屋子真难打扫,随便扫扫得了,小贱种住得那么好干什么?”
裴寂听了,抿唇不说话。
他来得时候就安静,一言不发,但好歹会四处望望,眼里有喜色。
这会更安静,眼神如一潭死水,眼珠子不转了。
估计是听了绿芜的话。
之前在冷宫看他被那些人骂没什么情绪,怎么如今到自己这来,那么在意下人的冷言冷语?
她不知道的是,裴寂在乎的只有拖油瓶那三个字。
其他人无所谓,他莫名其妙不想拖累方婳。
方婳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去那处偏方,绿芜刚好从门口出来,吓了一跳,目瞪口呆望着两人。
“娘......娘娘,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不必您亲自打扫。”
方才说了坏话,绿芜心虚得很,赶紧找理由把两人支开。
方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幽幽开口:“你方才说了什么话,现在再说一遍。”
给绿芜一百个胆子,那也不敢当着正主的面说。
她们这些下人,只敢在背地里蛐蛐人。
见她低头不语,诚惶诚恐的模样,方婳轻轻一笑,“没关系,你不说,我也都记在心里。”
“现在,跪下来道歉吧。”

裴绝带着人去了坤宁宫,皇帝没什么事难得来坤宁宫一次,皇后有些意外。
她和皇帝没有感情,她的家族需要皇后的荣耀,皇帝需要她家族的势力。
两人相敬如宾,这些年只维持着最基本的联系。
“陛下万安。”皇后福身,一抬眼,便看到了跟在裴绝身边的孩子。
那眉眼,像极了皇帝。
一瞬间,皇后明白了什么。
裴绝坐下来,裴寂乖乖的给皇后行礼,“拜见娘娘。”
榻上的人朗声大笑,纠正道:“孩子,这是朕的结发妻子,你该唤一声母后。”
于是裴寂换了个说法,再行礼一次,十分乖巧。
突然多了个皇子,皇后没多意外,只是坐下问:“陛下,这孩子的母妃?”
是宫女还是外面红尘女子都好说,直接给个名分就好,怎会拖到孩子这么大还不被人知晓。
只能是荒唐一夜后,那女人私自生下来的孩子,皇帝现在才知道,拿不上台面。
裴绝简单讲了一下当年的事,跟在说一件最寻常的故事一样,裴寂却听得牙痒痒。
娘亲和她说起过往,总是一脸幸福,满心满眼都在这个男人身上。
可这个男人丝毫怜惜的意思没有,甚至觉得屈辱,是一件丑事。
皇后听明白了,就是早些年间,和宫女胡闹,还没来得及给名分就把人扔进了冷宫,没想到弄出了孩子。
冷宫她极少过问,这些年后宫妃子本本分分,除了虞贵人,没有人干出格的事,冷宫已经空寂很多年了。
不然她怎会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陛下是想把这孩子交给我抚养么?”皇后敛眸,悄悄打量皇帝的脸色,试探性问他。
她自然不想抚养一个无名皇子,抚养就等于多了一个累赘,孩子闹出什么事,还得问责于她。
可若是皇帝的命令,她只能照做不误。
裴绝摆了摆手,“你膝下已有两个儿子,精力有限,后宫还有许多妃嫔没有子嗣,你从中选一个和孩子合得来的妃嫔抚养他,也算成全两个人。”
闻言,皇后松口气,还好没把担子压在她身上。
她看裴寂也变得顺眼起来,招呼人过去,摸了摸脑袋,不经意间问,“陛下,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裴绝愣住了,从刚才到现在,他还真么想过问裴寂叫什么。
没等裴绝回答,裴寂便抢答道:“母妃,您唤我寂儿就好了,这是娘亲给我取的名字。”
他可不想狗皇帝给自己重新取个名,娘亲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裴绝轻轻呢喃,“裴寂......”
皇子生于繁华,却不为外物所动,宁静致远,是为寂,倒是个好名字。
裴绝微微点头,“这个名字很好,朕就不重新赐名了,你在坤宁宫和你母后多学习宫规,父皇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话音落地,裴绝抬脚离开。
皇后心里犯嘀咕,孩子领回来,皇帝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直接把人扔在这,没有过多的嘱咐。
看来是不上心。
也对,一个冷宫宫女生的儿子,虽然有皇家血统,但到底是个耻辱,皇帝也不想多提吧?
皇后没多上心,只想赶紧从后宫妃子里找个人出来,把裴寂扔过去。
一日留在坤宁宫,就一日是麻烦。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眉头微蹙,抬手招来身边的心腹太监,低声吩咐道:“去各宫传话,就说......皇帝有个私生子,生母已故,如今无人教导,让各宫嫔妃都过来一趟,看看谁能抚养这孩子。”
自始至终,皇后没给一个眼神到裴寂身上。
裴寂也不闹,安静地坐在那里。
如今皇帝已然知道他的存在,也把他带出了冷宫,这就够了。
如果能有身居高位的,且无子嗣的后妃选中他更好,没有的话,几年蛰伏,凭借自己,他照样可以脱颖而出。波。
咸福宫,众人都跪了下来,李全德高声宣道:“皇后娘娘有旨,请各宫嫔妃速来咸福宫议事!”
他前脚离开咸福宫,后面又要去芳菲宫。
人一走,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大家都在猜测,皇后为何会突然唤大家去议事,贤贵妃在皇后那里有眼线,已经打探回来消息。
婢女在贤贵妃耳边私语,听完后,贤贵妃瞳孔放大,喊方婳过去嘱咐一些事情。
“皇帝找回来一个私生子,皇后喊我们过去正是为了此事,你待会过去看就当凑个热闹,莫要多说话。”
这是个棘手的事,怕就怕方婳性情真切,说错了话。
方婳眼眸一亮,看来那事成了。
私生子还能是谁,当然是裴寂呗,不枉她花了那么多几分。
“你可别不上心。”见方婳不在意的模样,贤贵妃恨铁不成钢。
“这可不是小事,关乎皇家的颜面,皇后既然喊我们过去,定时不愿意收养这孩子,到时候肯定要找由头,往对头那边塞。”
“我和皇后素来不对付,那些聪明的不会着了她的道,小心把人塞到你这里来。”
那可太好了,方婳求之不得。
原以为,想要收养裴寂,还得过一段时间,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提出这个想法,不够格。
但既然皇后想塞人,那她只能收下咯。
方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娘娘教诲,妾身谨记在心。”
两人到坤宁宫,又等了一会,人来得差不多了,皇后才把人喊出来。
在此之前,大家都议论不停。
尤其是辛贵妃,鼻子快翘到天上去,一脸气愤。
“我说陛下为何突然转道去冷宫,原是那还有个孩子,也不知是哪的宫女,这般有心机,偷偷诞下龙嗣,连皇后娘娘和陛下都被蒙在鼓里。”
她昨日被截了道,这会正在气头上,看任何人都不顺眼。
还有几个心高气傲的读附和道:“可不是,当娘的有心机,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听说那枯梅一夜开花,哪有那么巧的事?怕不是那小孩子和陛下玩心眼。”
不知为何,方婳听这些听得有点心烦。
裴寂就算有心眼又如何,还不是在冷宫里待的太久。
一个小孩,恶意那么大干什么?
还没收养就这般态度,真收养了,还不得虐待啊?
裴寂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话音落地,一瞬间,室内高位之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到方婳身上。
贤贵妃捏着帕子,手心在出汗,轻咬着下唇,心中焦急。
如果方婳在这时候胡乱说什么,她在皇帝面前贤良淑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虽说以后有的是法子治那小贱人,可这怎么能和在皇上心中留个好印象相比呢。
贤贵妃目不转睛,似乎要将方婳盯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方婳弓着身子,毕恭毕敬朝裴绝的方向磕了一个头,与此同时,贤贵妃心提到了嗓子眼。
和某些人的紧张不同,方婳不卑不吭开口:“陛下恕罪,是臣妾打碎了您赏赐给姐姐的玉簪,所以主动罚跪,以求心安。”
方婳头也不抬,额头贴在地上,“若是旁的我给姐姐赔个不是,再找个一样的送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地上跪着的人声线陡然提高,特别提醒道:“但这是御赐之物,无上之宝,臣妾就算是再跪上两日,此心依旧难安。”
方婳深吸一口气,抬起那张倔强的脸,“还望陛下不要责罚姐姐,一切是臣妾的疏忽,臣妾甘愿受罚。”
一番话讲完,屋里顿时没了响声。
裴绝浓密的长眉微皱,眼神如墨,叫人看不出情绪来,在方婳身上短暂地停顿了几秒。
果然不是个省心的主,说出来的那些话滴水不漏,既讨好了他,还没有得罪人。
他就说,那日御花园的事情不是巧合。
不过,只有一点小聪明可不够。
“襄贵人居然如此爱护朕的赏赐,其心可嘉。”裴绝尾音上扬,提高了一个音调。
“既是无心,就快快起来吧,莫要伤了膝盖,朕会心疼。”
说是这么说,裴绝眼里一点心疼得意思都没有,眼神反而冰冷得吓人。
方婳只瞥了一眼,身上寒意刺骨。
这一世想要勾引皇帝,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好在,眼下最重要的危机已经解决。
裴绝将机会递到了她的手里,趁着这个机会,方婳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恐怕短暂的时间内,贤贵妃不会再忌惮她。
方婳余光落在贤贵人身上,对方明显松了口气,帮腔道:“是啊襄妹妹,我刚才便同你讲,皇上仁慈,怎会因为这件小事让你罚跪那么久,是我的不是,没和你说清楚,才害得你跪了那么久。”
她赶忙去扶刚起来的方婳,背后裴绝清冷的声音响起:“的确是贵妃的不是。”
贤贵妃心里疙瘩一声,就连方婳也下意识地皱眉。
不是,反派爹这又要给她挖什么坑啊?不要哇!
贤贵妃面色微僵,嘴角一抽一抽,捏着方婳的手,用力了一些,似乎在忍着什么。
裴绝皓齿轻启,肃穆道:“贵妃是为咸福宫的表率,理应以身作则,虽说玉簪弄坏是襄贵人的不是,但毕竟是朕上次给你的东西,你有看管不力的责任。”
“为什么刚才朕进来时,只有襄贵人一个人跪着,难道只有她及时意识到错误?”
前面对方婳还温声细语,宽容以待,到了贤贵人这里,鸡蛋里挑骨头。
裴绝区别对待的态度,贤贵人当然不服,暗地里恶狠狠瞪了方婳一眼。
面上却不显,微笑着福身赔不是:“陛下说的对,是臣妾疏忽了,一会抄几遍宫规,警醒自身。”
裴绝冷哼一声,沉声道“贵妃知道就好,朕还有事要忙,你好好学学襄贵人,下次莫要再让我失望。”
贤贵妃连连点头,“臣妾恭送陛下。”
离开前,裴绝又打量了方婳一眼,她不卑不吭弯着身子,泰然自若,荣辱不惊。
换做别人,怕是早就沾沾自喜。
可惜他此前对方婳没有任何印象,如果真有心机,怎会一个月都没动静。
要么是不想争宠,要么是在隐忍。
但后宫哪个女人不先争宠?他倒要看看,方婳会忍到什么时候。
皇帝前脚刚走,贤贵妃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气愤地往榻上一坐。
“别以为陛下夸奖你,你就能骑到本宫头上了!”
人现在不能动,以后等陛下心思不在她身上了,难道还不能动手吗!她有的是时间和她算账。
贤贵妃冷哼,“襄贵人,你知不知道站的太高,会摔得很惨的道理?”
方婳立马跪下来,主动揽过罪责,“娘娘,妾身不敢。那些宫规就让妾身代为抄录吧,您的时间金贵,为陛下劳心费力,怎能在这种小事上浪费精力?”
贤贵妃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方婳。
对方缩着身子,似乎很害怕自己的模样。
刚才在皇帝面前那些说辞,也都向着自己,但未免太假,跟做戏一般。
见贤贵妃皱着眉思考的样子,方婳心里明了,抬起脸,义正言辞道:“娘娘,妾身出身低门,入宫一月还是常在。”
“如果不是这次运气好,刚好撞上虞贵人和侍卫的丑事,恐怕在宫里难有出头之日。”
顿了顿,方婳深吸一口气,“啊娘进宫前便告诉我,后宫诡异。”
“就算我有幸得封贵人,若没有娘娘的庇护,日后在宫里也是举步维艰。”
“妾身在这咸福宫一日,就得以娘娘为主,不敢有半分逾越的意思。”
闻言,贤贵人嗤笑一声。
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原来还是个胆小的。
只不过,现在能对她表忠心,日后就能像出卖虞贵人一样出卖她。
贤贵妃依旧冷着脸,“行了,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
没有其他责罚,看来是消气了,方婳回到院子里,吩咐绿芜,把那些赏赐一大半都送到贤贵妃那边去。
表忠心当然不能嘴上说两句。
绿芜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刚才自家主子在贵妃娘娘面前卑躬屈膝就算了,如今还要把陛下给的赏赐都送过去,怎么能这么没有骨气。
她真羡慕玉珞,有贤贵妃那么有权有势的主子。
晚上抄写的宫规也送了过去,二十遍,一遍不差。
玉珞把那些宫规呈上去,贤贵妃瞥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错,还知道模仿本宫的字迹。”
看来这位真的是个软柿子,几句话就把人唬住了。
如今她和皇后明争暗斗,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势力,襄贵人......说不定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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