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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月烟雨寄朝朝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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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言情连载

第八章心急如焚的江廷臣双眼无神地看过来,根本没听懂霍聿年在说什么。霍聿年也没有再解释,合上门上楼休息了。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他下楼才发现江廷臣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夜。江廷臣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摇摇欲坠。看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霍聿年也吓了一跳,想上前扶住他。可他刚伸出手,就被赶来的祝沐雪推开了。祝沐雪身上还穿着病服,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却用力抱住了江廷臣。她抬手摸到江廷臣滚烫的额头后,再看向霍聿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霍聿年!他从没有得罪过你!这么大的雨,你让他跪了一夜?你的心怎么这么狠?”面对祝沐雪愤怒的斥责,霍聿年的手攥紧成拳,声音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跟我无关,昨晚我就让他回去了,是他一声不吭地跪了...

主角:祝沐雪江廷臣   更新:2025-04-10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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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沐雪江廷臣的女频言情小说《淡月烟雨寄朝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最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八章心急如焚的江廷臣双眼无神地看过来,根本没听懂霍聿年在说什么。霍聿年也没有再解释,合上门上楼休息了。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他下楼才发现江廷臣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夜。江廷臣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摇摇欲坠。看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霍聿年也吓了一跳,想上前扶住他。可他刚伸出手,就被赶来的祝沐雪推开了。祝沐雪身上还穿着病服,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却用力抱住了江廷臣。她抬手摸到江廷臣滚烫的额头后,再看向霍聿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霍聿年!他从没有得罪过你!这么大的雨,你让他跪了一夜?你的心怎么这么狠?”面对祝沐雪愤怒的斥责,霍聿年的手攥紧成拳,声音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跟我无关,昨晚我就让他回去了,是他一声不吭地跪了...

《淡月烟雨寄朝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八章
心急如焚的江廷臣双眼无神地看过来,根本没听懂霍聿年在说什么。
霍聿年也没有再解释,合上门上楼休息了。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他下楼才发现江廷臣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江廷臣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摇摇欲坠。
看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霍聿年也吓了一跳,想上前扶住他。
可他刚伸出手,就被赶来的祝沐雪推开了。
祝沐雪身上还穿着病服,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却用力抱住了江廷臣。
她抬手摸到江廷臣滚烫的额头后,再看向霍聿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
“霍聿年!他从没有得罪过你!这么大的雨,你让他跪了一夜?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面对祝沐雪愤怒的斥责,霍聿年的手攥紧成拳,声音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
“跟我无关,昨晚我就让他回去了,是他一声不吭地跪了几个小时。”
“好一个和你无关!廷臣现在昏迷了,你想找什么借口就找什么借口,他一句也不能辩驳!可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所以你不用找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你最好祈祷廷臣不会出什么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祝沐雪疾言厉色地斥责完,就带着江廷臣往医院赶。
她还叫来人,把霍聿年也强行带上了车。
一路上,祝沐雪目不转睛地看着昏迷中的江廷臣,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不停催促着司机。
司机汗都出来了,极度紧张的神经都快要崩断弦了。
等转过一个路口,司机猛踩着油门,没有注意到斜后方突然出现的那辆跑车。
下一秒,两辆车径直撞上。
霍聿年坐在副驾驶,受到的冲击最严重。
他一头撞倒在车门上,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要移位了一样,剧痛难耐。
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意识在疼痛与混乱中逐渐涣散。
眼皮沉重着往下坠,血红色遮住了他的所有视线。
昏迷之前,他看见破碎的车窗外,祝沐雪扶着满身是血的江廷臣离开的背影。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和医生急切的声音。
“这位伤者动脉受损,需要立刻进行手术,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这位女士,你确定要先抢救那位高烧的患者吗?他身上没有致命伤,晚一点治疗不会有任何危险。”
祝沐雪的声音隔着门落入霍聿年的耳中,成了他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见的声响。
“我只要廷臣平安,不管霍聿年伤成什么样,都必须先救廷臣!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
从一个漫长的噩梦里挣脱出来后,霍聿年一醒来,就看见了哭得满脸都是泪的霍父霍母。
“聿年,医生说你差点就救不回来了,我和你爸爸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还好你没事!”
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霍聿年心间,让他也止不住地落下了眼泪。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了很久,霍父霍母才平复好心情,轻轻地替他擦着眼泪。
“这次你伤得这么重,我们推迟一个月再出国好不好?”
回想起重生后发生的这一切,霍聿年依然心有余悸。
他重重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不推迟,爸,妈,欧洲那边医疗条件也很好,去那边休养吧。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明天下午就出发。”

第二章
手术成功结束。
看到手术室的灯熄灭后,霍聿年站起来想离开,却被保镖按住了。
“祝总说了,在她醒来前,你不能离开一步。”
霍聿年只能被迫坐下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腹部忽然泛起一股绞痛。
霍聿年的脸皱成一团,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滴下来。
他知道是肠胃炎的老毛病犯了,咧开干枯发白的唇,气息虚弱地和保镖商量着。
“我不太舒服,可以去给我,给我拿些肠胃炎的药,或是,或是一杯热水吗?”
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态度坚决。
“不行,霍先生,不管你出现什么问题,我们都不能离开这里,这是祝总的吩咐。”
为了江廷臣,就可以不顾他的死活吗?
一字一句压在霍聿年心上,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痛到坐不住摔倒在地上,却只能咬着唇忍痛,意识越来越模糊……
再睁开眼时,霍聿年摸到了冰冷的地板。
看到他醒了,保镖例行公事般通知他。
“祝总已经醒了,霍先生,你现在可以去向她申请离开了。”
霍聿年全身从里到外都透着乏力感,被汗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冷意弥散。
他强撑着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病房外,就听见了江廷臣软糯的声音。
“沐雪,你怎么看起来像生病了一样,这么虚弱?对了,你查到给我捐肾的好心人了吗?我想当面和他道谢,不然我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祝沐雪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
她吹了吹粥,轻轻喂给江廷臣,声音温柔至极。
“没事,只是你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我太紧张,所以脸色很差。捐肾的那位已经离世了,我会替你向他的亲属表达谢意,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江廷臣感动不已,扑进祝沐雪怀里。
许是压到了祝沐雪的伤口,祝沐雪疼到脸色白了好几分,却强装镇定继续喂粥。
江廷臣没有察觉到,继续窝在祝沐雪怀里泪眼朦胧道:“对了,刚刚保镖不是说聿年哥哥肠胃炎犯了,疼到昏迷了吗?你不去看看吗?”
一听到霍聿年的名字,祝沐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八成是装病的苦肉计,不用管他。”
隔着窗,霍聿年静静听着,胸腔中酸涩而沉闷。
在他和祝沐雪之间,他走了100步,祝沐雪宁愿后退一百步,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而在祝沐雪和江廷臣之间,江廷臣一步也不用走,祝沐雪就会去到江廷臣身边,将自己全部交付到江廷臣手中。
祝沐雪爱江廷臣到了可以捐一个肾的程度,却不会让江廷臣知道,就怕江廷臣会因此心疼愧疚。
霍聿年也终于明白,爱与不爱的差别,究竟有多大了。
房间里的人不知道他在外面。
江廷臣喝了几口粥,就不想喝了,“这粥不好喝,太腻了。我记得我们大学门口有一家粥店,以前我每天早上都会去喝,好久没喝到了,还有点想念呢!”
看着江廷臣脸上的怀念,祝沐雪立刻放下碗起身,拿起了车钥匙,“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这种小事叫别人去就好了!”
祝沐雪摇了摇头,扶着江廷臣躺下,替江廷臣盖好被子,“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你走的地方,吃过的食物,看过的风景,我都想亲自去看看,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着,祝沐雪推开门,迎面就碰到了霍聿年。
她脸上的笑瞬间凝住了,又恢复成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样子。
“你来干什么?又想刁难廷臣?”
看着祝沐雪飞速变换的脸色,霍聿年指尖颤了颤。
他轻吸了一口气,轻声解释着。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以后不会再为难江廷臣,你大可以放心。”
对于霍聿年说的话,祝沐雪一向是持怀疑态度,这次也不例外。
“你想让我放心,那就彻底结束我们的契约,放我自由!”
说完,祝沐雪径直转身离开,可没有听到霍聿年喃喃出的那句话。
“祝沐雪,我已经,彻底放你自由了。”

第七章
婚礼结束后,霍聿年准备回家,却在楼下碰到了祝沐雪。
两个人四目相接的瞬间,他移开目光想绕走,却被叫住了。
“解除包养契约的事情,你还没考虑好?还是对价格不满意,到底要多少钱,你可以直说。”
一次又一次,霍聿年已经失去了和她解释的欲望。
他低着头,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也想问问你,在你眼里,我这个人,连同你我这十几年的情分,是用这笔钱就可以彻底打发了吗?我拿了你的钱,你我这辈子就划清界限,永远不必再来往了,是吗?”
几句话把祝沐雪问得沉默了。
她定定看着他,眼底慢慢浮现出一些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她想告诉霍聿年,自己只是想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并不是要和他断绝联系。
可看见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江廷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只说了一个字,传达出来的意思,却截然不同。
“是。”
亲耳听见她承认,霍聿年那颗已经麻木的心,还是有些压抑沉闷。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看着祝沐雪牵住江廷臣的手十指紧扣,他轻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五天后,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五天?什么五天?祝沐雪皱眉,刚想问问,霍聿年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听到江廷臣说饿了,她也很快就把霍聿年说的话抛在了脑后。
回到家后,霍聿年把他名下最后一点资产也都清理了。
电竞手办、别墅跑车,他全部变卖换成了钱。
夜里下起暴雨,霍聿年正在收拾行李,忽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他打开门,就看到了浑身淋得湿透的江廷臣,哭着跪倒在他面前。
“霍先生,沐雪今天昏倒被送进急救室,可因为我不是她的家属,不能在抢救通知书上签字,只能想办法联系她在国外的小姨,差点害得她错过最佳救援时间,她现在还在icu里。你也知道她父母都去世了,身边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我求你了,求你解除契约,放她自由好不好?我想成为她的丈夫,不想在这种危急关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等死。”
面对江廷臣的哀求,霍聿年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祝沐雪也生了重病。
他知道后就立刻把她转去了最好的私立医院,将市内的医学专家都请过来,她才没出什么大事。
事后,他又衣不解带、日夜不歇地照顾她几天几夜,累得直不起腰。
可祝沐雪醒来后,却因为他在情急之下吼了江廷臣几句就动了怒,将他赶了出去。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再去自讨没趣,只当不知情。
而江廷臣这个毫无背景、家世、人脉的普通人,当然没有办法在这种危急关头,头脑清明,又动用人脉使用这么多有效的急救手段。
祝沐雪会承受很多痛苦,那也是正常的。
但她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结局肯定是平安的。
所以霍聿年一点也不担心,只是很平静地告诉江廷臣。
“江先生,你喜欢看偶像剧吗?剧里的高富帅男主和小白花女主一见钟情后,往往都要经历很多考验才能修成正果,你和祝沐雪,也是如此。可不论你们会经历何种意外,哪怕有像我这样的配角从中作梗,也不会阻止你们双向奔赴。所以你不用担心祝沐雪的安危,你是她命中注定的丈夫,会和她白首偕老,相守一生。而我,不会再为你们制造任何阻碍,你要的东西我早给祝沐雪了,请回去吧。”


闻声出来的祝沐雪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失色。
她飞奔下来将江廷臣保护在自己怀里,看着江廷臣额头狰狞恐怖的血口,心痛到了极点。
她抬起那双绯红的眼盯着楼梯上的狗,胸腔中烧起熊熊怒火。
霍聿年也听见了惨叫声,他强忍着痛爬起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一出来,他就听见了祝沐雪那失控的怒斥声。
“廷臣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他又那么怕狗,你为什么要放你的狗出来伤人?”
霍聿年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他痛到喘不过气,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气音,想要和祝沐雪说明原委。
“是,是他先撞倒了花瓶,绒绒看到我受伤,才会去追他。你也知道绒绒平时很乖的,它又那么害怕陌生人,只是因为担心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无谓的解释!既然你管不好你的狗,害得廷臣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就把它打死,免得以后再惹是非!”
祝沐雪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叫来了保镖,要他们捉住狗带走。
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冲着绒绒走来,绒绒瞬间变得警备。
而听到这一切的霍聿年浑身都冒起了寒意。
他本能地想把绒绒护在怀里,求着他们放过绒绒。
几个保镖却丝毫不手软,用力把他按倒在墙上就去抓狗。
而看到这一幕,绒绒也变得狂躁猛扑上来,保镖拿起警棍就砸在它身上。
它被打得满身都是血,还要狂吠着想救霍聿年,却被保镖抓住腿抬了起来。
它拼尽全力蹬着腿想要挣脱出来,保镖根本控制不住,手蓦然一松。
下一秒,绒绒就从二楼的走廊摔到了一楼的大理石地板上。
“绒绒!”
看到这一幕,霍聿年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抱起绒绒,却只看见了它那双渐渐黯淡的瞳孔。
它最后蹭了蹭他的手,合上了眼。
这一刻,霍聿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痛不欲生。
他抱着它渐渐冰冷的尸体,泪流满面地看向祝沐雪,语气里是无尽的绝望。
“你恨我就恨我,为什么要那么狠心,非要至它于死地?它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而此刻,祝沐雪满心满眼只有昏迷过去的江廷臣。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它是没有错,因为一切都错在你!你以为它替你死了,你就可以逃脱惩罚?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廷臣白白受罪!”
说完,祝沐雪叫来保镖吩咐了几声。
救护车的声音渐渐临近,她再顾不上其他,带着江廷臣就离开了。
绒绒那条残缺的腿垂在霍聿年的手心。
看着祝沐雪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再也忍不住,哭到声嘶力竭。
“祝沐雪,当年你被债主追债堵在巷子里,绒绒为了救你,被那群人殴打虐待断了一条腿,才会变得那么害怕陌生人。它那么喜欢你,在你最落寞无助的时候天天守着你,陪着你熬过了那么多漫长的夜晚,每天都在等着你回家,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狠心?”
他字字泣血地质问着。
可祝沐雪一步也没有停下。
回应他的,只有保镖那冷硬的声音。
“霍先生,祝总说了,你纵狗伤人,要送去冷库里反省。”
说完,三个男人就拖着他,把他丢进了冷库里。
霍聿年紧紧抱着绒绒的尸体,血红的双眼里一片空洞麻木。
冷冽寒意扑面涌来,像要渗进骨子里潮湿阴冷。
他冻得浑身颤抖着,水汽在他身上凝结出霜花,皮肤苍白如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跳越来越缓慢,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聿年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
医生调着点滴,语气里凝重。
“你是怎么把自己锁到冷库的?要是再晚发现两分钟,你就冻死了!”
听到冻死这两个字,那股嗜骨的冷意又涌进霍聿年身体,似乎从未消散过。
他想起上一世,自己被祝沐雪开车撞得五脏破碎后,也是被埋在雪地里活活冻死的。
如今重新来过,他又差点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所以只要爱上祝沐雪,或是靠近她,他就会无限接近死亡,并且连累他在意的一切,都不得好下场吗?
回想起上辈子为了救他被逼得跳崖的父母,还有在他眼前被摔死的绒绒。
他的心止不住地抽痛起来,十指深深陷进掌心,抓挠出血。
悲痛之际,霍父霍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聿年,我和爸爸已经把国内的资产都转移出去了,移民手续也提交了,下周审批就下来了。你确定真的要移民出国吗?祝沐雪呢?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霍聿年木然地看着头顶的白墙,声音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我这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喜欢祝沐雪!”
话音未落,祝沐雪就推开门,神色复杂地看过来……

第三章
回到家后,霍聿年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收拾东西。
家里大部分东西都归他所有,祝沐雪只有少数,其中一部分还是他买的。
风衣外套、化妆品香水、水杯牙刷……
他一样也没有留下,连同他偷拍的祝沐雪的合照、少年时写给她的情书、还有其他杂物一起丢掉了。
把这座他曾以为是家的别墅,彻底清理干净那天,祝沐雪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发现了异常,四下巡视了一圈,“我的东西呢?”
“扔了。”
霍聿年很诚实地告诉了祝沐雪。
祝沐雪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眸微凝,“我不过是几天没回来,你就使这种小性子?”
“我扔的都是我买的,你的我一样也没动。况且你本来就很少用,就扔了。”
听到霍聿年的解释,祝沐雪还以为他是在抱怨自己这些天不着家,违背了契约。
她微微蹙起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我早说过,那个契约我不想遵守了,我也不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好好考虑考虑,把字签了。”
“特助还没告诉你吗?上次我就……”
霍聿年的话刚说到一半,江廷臣就迈着小碎步走进来,轻声开口。
“霍先生,沐雪这段时间是在医院照顾我,所以才没能回来,您要是生气怪我就好。”
看着江廷臣躬身致歉的样子,祝沐雪连忙皱着眉扶起江廷臣。
“廷臣,我和他本来就只是一场利益交换,不存在真心,你也不用道歉。”
听到这话,霍聿年心口一窒,浑身轻颤。
是啊,在祝沐雪眼里,他们之间从来就是钱来利往,所以祝沐雪才会一次次提高价码想离开。
而付出过真心的,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
他看着祝沐雪望向江廷臣那深情缱绻的眼眸,默然转身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江廷臣端着咖啡走进来,怯生生地看过来。
“霍先生,沐雪在开会,我煮了些咖啡,也为你准备了一份,顺便想和您聊聊。”
上一世,霍聿年是直接拒绝了,把江廷臣赶了出去。
但现在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所以再面对江廷臣,他也不像从前那样针锋相对,态度很平和。
“你想聊什么?”
江廷臣有些紧张地握紧手,眼里氤氲着愁态。
“我知道你和沐雪是青梅竹马,但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你用一纸契约把她绑在身边,她时时刻刻都觉得煎熬,你也求不到想要的爱,最后只会落得两败俱伤,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霍聿年的眼神,在这一字一句里变得无比复杂。
他定定看着江廷臣,无声地笑了笑。
“你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话?”
“我……我只是和你一样,深爱着沐雪,所以不想看到她被这样折磨,她不喜欢你,你的存在,会让她不停地回想起最落魄、最痛苦的那段岁月。她想逃离的不仅仅是您用爱铸造起来的牢笼,还有那段黑暗的过去。她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不会把心底的伤口示于人前,可她又无法从阴影里走出来,所以在面对你时,她的情绪才那样低沉而阴郁。”
霍聿年当场愣住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为什么祝沐雪会那么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是啊,他陪着祝沐雪经历了最灰暗的四年,见证了祝沐雪最狼狈的时刻,他以为这些同甘共苦的过去是孕育爱情的土壤。
可对想要开始新生活的祝沐雪而言,这一切不过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而祝沐雪把内心最柔软最难言的一面都展示给了江廷臣,何尝不意味着,他从来没有走进过祝沐雪的世界里呢?
一时间,无尽的酸楚铺天盖地般涌了上来。
而那些残留在霍聿年心底放不下的执念,就这样化为了一片死灰。
他不想在江廷臣面前示弱,又无法控制住那些悲切的情绪,强撑着起身想离开。
江廷臣却以为他拒绝交流,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急急忙忙追上来想拉住他。
“霍先生,我只是想告诉你……”
话音未落,江廷臣慌乱中撞倒了墙边的置物架。
几个花瓶瞬间落下来,砸到了霍聿年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上被砸得鲜血淋漓。
脸上血色褪尽,强烈的痛楚牵扯着神经,痛得他喘不上气。
江廷臣也吓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冲过来护主的狗吓得花容失色。
江廷臣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一看到这只壮硕的金毛,下意识转身就跑。
狗在后面穷追不舍,惊慌失措之下,江廷臣崴了脚,径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男人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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