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为了欢迎安桉,做了一大桌菜。
经爸妈讨论,我才知道安桉刚刚回国。
他事无巨细地讲述自己的经历,语气诚恳。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倩倩的事我都知道,她受了太多委屈,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不然的话,就用这个家教鞭使劲抽我!”
我被他逗笑。
“说什么呢?”
怎么还像小孩一样,犯错就打。
他却眼神坚定:“我没有开玩笑,之后这鞭子就放在岳父岳母这里。”
“我要是真的让倩倩受了委屈,不打到倩倩满意,我绝不起来!”
我们都看出了他眼里的认真,整顿饭吃得融洽,真像一家人。
一连安分了几天。
江问余又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和安桉在河边散步。
安桉对我非常温柔,处处考虑我的想法。
有车来时让我走内侧,艳阳天打伞会贴心地观察太阳朝向,各项细节简直是完美。
虽然样样周到,但我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这种不适感让我疑惑,但又没有头绪。
晚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微微低头。
他侧头看我,想伸手抚上一缕发丝。
“你们在干什么?”
江问余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愤怒。
“倩倩,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皱眉看他,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马上就领证。”
“我已经和爸妈谈好了,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办婚礼!”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他还是不懂。
爱只要碎了,就不会复原了。
他被我的眼神刺痛,思考半晌,试探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嫌何希希烦了,我不会让希希再进我们家,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
“还有,我回头就让她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吗,对身体不好。”
身体?
自从当了经纪人,他就没再关心过我的身体,不然我也不会因为长期酗酒引发急性肠炎。
还记得那晚凌晨,我上吐下泻后浑身发冷,大热天穿着棉服都直冒冷汗,而他只冷冷丢了50元打车钱。
后来我急诊住院三天,他一次都没来,病友问我家属,我只能含糊说忙。
“倩倩,原谅我好吗,之后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接受。”
江问余和何希希拍戏搭上伙后,他时常不见人影,夜不归家。
如果不是微博事件爆出,我将永远被蒙在鼓里。
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回头。
我冷冷开口:“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我真的累了。”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你走吧。”
江问余还是不死心,追问道:“倩倩,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我扯了下嘴角,沉声说:“放下吧,都回不去了。”
初见江问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但现在,少年已逝,一切都没有退路。
保镖把他钳住,他好像有些哽咽:“倩倩,这五年来,你爱过我吗?”
怎么会没爱过呢。
每个通宵的夜晚,每次遇挫崩溃大哭。
如果不是爱的慰藉,怎么会支撑我走到现在。
但是,一方的爱已经变质了。
现在说爱,没有意义了。
“爱过,但是,是我瞎了眼。”
“我宁愿从没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