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傅长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飞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钥匙还有用,他心下惊喜,是不是代表许惜辞还有一点点念着他?只是房间里一片狼藉堆满了灰尘让傅长舟浑身血液都冷了。他打开所有房间都不见许惜辞的身影,只有一地他摔碎的杯子餐具。他小心翼翼捡起自己亲手摔碎的杯子,摸着上面自己亲手刻上去的文字,那时候他们可真好啊。傅长舟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过去。站在许惜辞的角度再去看待那些事情,他无法原谅自己。他无助地守着空房子,抱着许惜辞流产时那个带血的被子哭得像个傻子。许惜辞那时候一定很无助。当她和他的孩子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呢?他在全城最高最浪漫的旋转餐厅和南月吃烛光晚餐。那晚的城市灯火阑珊。那些光线似乎迷了傅长舟的眼睛,他坐在床边的角落里,哭得像个疯子。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坐在飘窗上抱着书...
《飞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钥匙还有用,他心下惊喜,是不是代表许惜辞还有一点点念着他?
只是房间里一片狼藉堆满了灰尘让傅长舟浑身血液都冷了。
他打开所有房间都不见许惜辞的身影,只有一地他摔碎的杯子餐具。
他小心翼翼捡起自己亲手摔碎的杯子,摸着上面自己亲手刻上去的文字,那时候他们可真好啊。
傅长舟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过去。
站在许惜辞的角度再去看待那些事情,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无助地守着空房子,抱着许惜辞流产时那个带血的被子哭得像个傻子。
许惜辞那时候一定很无助。
当她和他的孩子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他在全城最高最浪漫的旋转餐厅和南月吃烛光晚餐。
那晚的城市灯火阑珊。
那些光线似乎迷了傅长舟的眼睛,他坐在床边的角落里,哭得像个疯子。
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坐在飘窗上抱着书嘲笑他,再也不会有人抱着他的脑袋,轻轻梳理他的发丝了。
傅长舟找不到许惜辞了。
他疯了一样打听许惜辞的消息。
他把公司挂在了基金组织下,背着背包一次又一次地跟着许惜辞的足迹。
又过了几个月,傅长舟偶然间听见南月出家了的消息。
毕竟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傅长舟抽空飞回去看了她一次。
南月已经剃度,住在郊区一座荒凉的山上。
江风岸一脸憔悴地守在山门外,再没有了从前那身温润。
傅长舟顺利见到了南月。
记忆里霁月风光的女孩不施粉黛,敲着木鱼闭着眼睛。
傅长舟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许惜辞,想到了山门外的江风岸,一时哽咽,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爱得太过了,我们都要放手了。”
南月平静地跟傅长舟说。
傅长舟近乎嘶吼地问南月:“许惜辞走了,你和江风岸能在一起的,为什么要那么快放弃呢?”
木鱼声断了,傅长舟看到南月抬起头看她。
突然,南月勾唇一笑道:“傅长舟啊傅长舟,你和江风岸可真像,在你们眼里,我和许惜辞从来都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南月:“所以你们不尊重我们,不尊重我们的爱,一次次践踏我们的感情藐视我们的付出。”
南月:“有精力就哄一下逗一下,没有心情就丢在一边弃之不理,所以你心安理得地抛弃跟了你几年的许惜辞来勾搭我。
江风岸心安理得答应我的追求又缅怀许惜辞。”
南月:“得不到的永远干净皎洁?
那就等我们都死了你们再来缅怀所谓的爱情吧。”
南月:“你们和你们所谓的爱情可真恶心。”
南月挥袖转身,再不看傅长舟一眼。
傅长舟双眼通红握紧拳头,脑子一片空白。
傅长舟更加发疯般寻找许惜辞,他心里总存了一份希冀。
许惜辞那么好,只要他认错,总会原谅他的。
但是许惜辞身边似乎已经有了新的护花使者。
那人非常厉害,反侦察能力不是傅长舟这种半吊子可以比的。
傅长舟一次又一次被甩掉。
他疯狂砸钱组建团队追查许惜辞。
最后的一次他终于逮到了那男人松懈的时候,他知道许惜辞进入了雪山。
傅长舟的团队只晚了半天到达雪山,只是刚进入半山大雪就封山了,团队被迫困在山外驻扎。
但是许惜辞总要出来的,他总能等到许惜辞的。
傅长舟那一晚想了很多。
他要给许惜辞最好的爱。
他想告诉许惜辞他知道错了。
什么前途,公司,名声,什么白月光初恋他都不要。
他只要许惜辞。
他们会组建一个最好的家庭,他们将实现从前的承诺,在每一个早晨相拥醒来,在每一个夕阳满天的傍晚牵手散步。
他们将生一个孩子。
他知道许惜辞喜欢孩子。
以前都是他的错,他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幼稚地抱着遗憾不懂爱情。
那天早晨,在大雪纷飞的雪山上,傅长舟又梦见了许惜辞。
她穿着最喜欢的青绿色长裙在蔚蓝深邃的白雪间翩翩起舞。
傅长舟看呆了。
明明该笑,眼里却不受控制的泪眼婆娑。
我死了,尸身埋葬在绚丽的冰山之下。
会长被拉上去之后冷静地发号施令让队员不断后退。
风雪越来越大,他们在原地打转找不到出路,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
我像风,又像一团空气。
我拼尽全力聚集在会长身边。
只不过一阵风吹来,我又被吹出去了好远好远。
会长突然闭了闭眼,伸手指着我的方向。
“走那边。”
我听见了他清冷的声音。
会长手上戴着我的发圈,将我的衣冠送回了家乡。
很多媒体报道着我的事迹。
我飘在队长身边,看着他用未婚夫的身份一手操办我的后事,跪在我父母面前忏悔他没有保护好我。
遗嘱很快生效。
一亿多遗产一半捐给关爱妇幼组织,一半留给父母弟弟。
灵堂时常进出很多正装人士。
父母和弟弟在我灵堂前哭得不能自已,几度哭晕过去。
他们没有责怪会长,只是抱着我的遗像一遍遍抹着眼泪。
会长牵着当初我承诺去接他的小朋友回来,小朋友泪眼蒙眬地跪在我身前轻轻地喊妈妈。
停灵第七天。
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只剩下最后一丝挂念强撑着我的存在。
前来吊唁的人群纷纷扰扰,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那天是我段时间第一次看见傅长舟,他似乎一点没变,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他一直跪着。
傅长舟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遗照,直到天黑,直到所有人都摇头离开。
他清冷的眼角突然流出了眼泪。
他眼睛通红声音嘶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许惜辞,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突然想到了那枚不知所踪地钻戒,想到了那束开的热烈的向日葵,想到了我不顾一切奔赴爱情的时光。
我不知道傅长舟以什么样的情感说出这些话。
只是在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一只不顾一切奔向灯火的飞蛾。
它在灯火里翩跹起舞。
火焰灼烧掉了它的翅膀和身躯,但它丝毫不后悔,刹那的辉煌,足以慰藉短暂的岁月。
我挥手扫落了黑白的照片。
遗照掉在地上,那张定格住的笑脸摔在地上,连玻璃都碎成了无数片。
大风刮过灵堂,吹落一地黑的白的鲜花,也把燃烧的香火吹掉。
爱情很好,但傅长舟不配。
我虚抱了会长一下,转身走进黑暗里。
男朋友的白月光回来了,毫无意外我又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我伤心欲绝,望着从男朋友那里搞来的两亿巨款,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女人呐,一旦不沾情爱,飞黄腾达和前程似锦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要和我的挚爱结婚了。
似乎从前承受过的痛苦都在偷偷看到他准备的钻戒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
我叫许惜辞,回家路上我特意给自己买了一束热烈的向日葵,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他叫傅长舟。
是名副其实的富n代,也是我的顶头上司,但性格谦逊为人正直,似乎一点也没染上他们圈子里的恶习。
在我眼里,他是独一无二和世间仅有。
一遍遍在脑海里演练他单膝跪下,带着满目星河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样子。
一向沉稳的我再不复冷静自持,本已经遍体鳞伤的心脏充满了热忱的爱恋。
于是当晚,当他坐在床边抽烟,叫我去负责分公司业务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情绪思维都在那瞬间冷了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要我去分公司?”
我从床上坐起来问他,扣上了衬衣的扣子。
“没什么,”我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比较合适,最近总部这边不太平。”
我叹了口气,还算是信了他的说辞。
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他,“长舟,我已经28了,这一去分公司最起码三年。”
28岁,女人最好的年华即将消失了。
从二十四岁接受他的追求,如今已经过了四年。
我很少向他表露我的脆弱。
我已经过了懵懵懂懂只有爱情的年纪,我不会不负责任地把自己的垃圾情绪丢给他。
这次他却掰开了我的手,吐掉了未点着的烟,沉默片刻,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我没有等到钻戒和求婚。
日子总不会因为什么意外就过不下去,因为下个月就要调去十万八千里外的分公司做副总,公司里多了很多来祝贺的人。
不想再去深究他们是真心祝贺还是落井下石。
毕竟无论如何,这场明升暗降的调任都是总裁傅长舟盖章承认的。
不会因为谁的不满或者开心而改变,更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闲来无事的我坐在洗手间最里侧刷着视频,却听到外面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和熟悉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话题中心俨然是傅总、订婚、青梅竹马。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傅长舟的态度,真相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但我却不敢去面对。
我爱傅长舟。
等到她们聊完走了我才出来。
望着镜子里面容精致、气质出尘的女人,我抑制不住想到了大学刚毕业那会。
和谈了四年的男朋友分手,我一气之下来到了这个城市。
住在三十平的出租屋,穿二十块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经营着稀巴烂的未来。
傅长舟强势地闯入了我的生活,送我下班给我煮粥。
但我不敢再相信什么人是我的救赎,毕竟上一个这样对我好的人最后把我扔进了地狱。
“我们不合适。”
那两年里,我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句话。
只是爱意和喜欢每天积累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我已经控制不住的地步。
那时候妈妈突然住院。
看着飞了三百公里帮我一起照顾妈妈的傅长舟,我头一次拥抱住了他,那天我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在开满玫瑰的路灯下,我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宝贝,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那晚,温润沉稳的傅长舟第一次失态,脸上堆满了得偿所愿的笑容。
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水。
不知道多久,我才反应过来,就着那水洗了洗手,闭了闭眼走了出去。
一路畅通来到了总裁办,因为时间已经不早,大部分人都下班了。
我知道傅长舟总会晚走。
那会我们刚谈恋爱,而他刚接手公司。
在所有人都走后,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总会有我俩拼命改方案做策划的身影。
那时候我还很怕黑,顶楼总裁办就是我俩常年加班熬夜的最好去处。
我们常常一熬就是一夜,囫囵睡两个小时又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总爱在床上从背后抱住我。
“再过两年稳定下来,我拼命补偿你。”
他说。
那时候我们可真好啊。
经历了初恋的伤害,我本已经不再恋爱脑,本不该再相信那些愚蠢的承诺和誓言。
但是他是傅长舟啊,他那么好。
我又一次陷入了爱情的漩涡。
记忆远去,逐渐模糊不清,我听见傅长舟温柔的声音从总裁办公室未关严实的门缝里传出来。
“月月,顶层旋转餐厅,嗯嗯,今晚八点,没事,你慢慢来,上次送你的那个造型团队用着怎么样,如果不合适我现在给你换?
你是明星肯定需要这些东西,不要跟我客气,我不喜欢听。”
里面讲着零零碎碎的对话,我就这样安静地听着。
看着他脸上都是温柔和笑容,我四肢发冷,头脑昏沉,好像连自己叫许惜辞都忘记了。
我想要说什么,但一口气没上来,发现自己怎么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公司。
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梦中模模糊糊闪过好多片段,却全是傅长舟的一颦一笑。
我感觉到脸上身上全是泪水和汗水。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打傅长舟的电话,那边响了好几声之后才接通了。
“许部长,总裁正在参加宴会,这会没有时间。”
何秘书公事公办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我的手机掉在枕头上,双眸紧闭,眼泪抑制不住地砸在枕头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理智。
“你告诉他,现在不来,以后就永远不要来了。”
我嘶哑着声音挂断电话,把手机扔了出去。
太热了,把空调调到最低温,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失去空气的窒息感让我稍稍忘记了想事情。
只是下腹的疼痛愈演愈烈。
我实在受不了了,倒了一把安眠药,随便塞进了嘴里几颗,不一会儿,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傅长舟和南月从小一起长大。
他以为他是喜欢南月的。
身边所有人都在说他们天生一对,于是傅长舟便照着那些说法以伴侣的身份对南月好。
他为她在青春年少时打过架,为她创立娱乐公司,为她扫平异己送她平坦星途。
他曾经固执地以为,这就是爱情。
可是在订婚前夕,南月为难地在他面前坦白。
“你并不爱我,一想到要和你组建家庭生活一辈子,我就感到很为难。”
南月这样对傅长舟说。
于是南月逃婚了。
南月暗恋学校里温柔深情的学长。
也算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南月让许惜辞故意看到她和江风岸拥吻。
许惜辞这种性格当然无法接受。
正好毕业,从此许惜辞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里。
而南月得偿所愿,与江风岸一起出国深造去了。
傅长舟夜夜难眠。
空荡荡的脑子却什么都想不到,只是反复思考一个问题:爱,是什么?
那段时间,圈子里有个富二代疯狂追求一个女孩,一向不着调的朋友开玩笑似的跟傅长舟说:“如果未来的妻子是他,我愿意放弃全世界的森林。”
正好那女孩是傅长舟公司的,一来二去,傅长舟的世界里一个叫许惜辞的名字越来越清晰。
许惜辞在哪里都会发光。
年轻的女孩气势如虹,单枪匹马干掉了所有轻视坐到了项目主管的位置上。
被严厉拒绝的富二代哭诉自己配不上许惜辞,另外一些人便起哄着让圈内天花板傅长舟去攻略许惜辞。
傅长舟想到那个冷峻自持的女孩子,鬼使神差地应下了这个赌注。
越了解越深陷,心疼许惜辞,爱慕许惜辞,想成为她的依靠。
风雨无阻地追了两年多,在那个开满玫瑰的夜晚,许惜辞红着眼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那是傅长舟的心脏猛烈跳动。
喜悦和幸福好像要冲出胸膛,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微颤回抱住了女孩,对她说:“宝贝,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日子平静地过去了四年,那一夜的心动在日复一日中变成了相互扶持的平淡。
再一次看到南月的时候,傅长舟的心却可耻的动摇了。
可能是不甘,可能是年少的爱恋不得圆满,傅长舟开始背着许惜辞给南月送资源送人脉。
很长一段时间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只是那夜和南月在市中心的顶楼旋转餐厅吃饭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满满的全是许惜辞。
心不在焉地吃完那一顿,傅长舟立马驱车回到了他和许惜辞一起买的房子。
清冷黑暗的屋子让傅长舟有些许不安。
当他打开卧室的灯,那一床的鲜血让傅长舟失去了理智,他颤抖着把人抱起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后背全是冷汗。
“你知道的,我……还没有准备好。”
颓唐了一夜傅长舟不知道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他其实很了解许惜辞,这个理智的女人有自己的高傲和自尊。
但是那段时间他被很多情绪困住,再也没办法分出一点关注给许惜辞。
看到许惜辞眼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傅长舟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可他被南月搅得没有了耐心和精力,索性不耐地掰开许惜辞的手,一言不发地走了。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想到南月,想到许惜辞,想到那个短命的孩子。
他,眼睛酸涩的发红。
这事是他不对,他说过要对许惜辞好。
还好许惜辞似乎没生气,还是一如既往地陪在他身边。
傅长舟松了口气。
男人嘛,总要犯一会错才知道谁是最合适的。
他鸵鸟般不去面对过去那些东西,他以为他不提,那些事情就过去了。
许惜辞那么好,他们总能回到过去的吧。
直到有人给他报告说许惜辞去找了南月。
他顿时反应过来许惜辞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慌慌张张跑到那个咖啡厅,正好看见许惜辞伸手想打南月。
那天兵荒马乱,等到傅长舟反应过来,他打向许惜辞的一巴掌已经被江风岸拦了下来。
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霸占了许惜辞的青春,也把南月从他身边抢走。
现在许惜辞还要惦念着他吗?
不清楚是担心南月还是极度江风岸,傅长舟第一次被怒火冲昏了脑子。
傅长舟自小接受精英教育,那是他第一次对别人动手,还是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女人。
傅长舟自己也蒙了,但是许惜辞已经拖着鲜血淋漓的手走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傅长舟此后每一个夜晚都从梦中哭醒,他总是看到许惜辞眼睛里的光,终于完全消失了。
后来事情太多了,傅长舟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就发现许惜辞给他挖了大坑。
公司项目被出卖,他焦头烂额也没能挽回那些损失。
虽然撼动不了他的集团,但也能让他头疼几年了。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许惜辞几乎算是把那些项目贱卖,那些都是他们俩多少个日夜的努力和汗水。
他怒气冲冲地摔了他们一起布置的家。
事情似乎再也不受他掌控了。
亲手烧制刻画的情侣杯子碎了一地,凌乱的房间和一脸平静的许惜辞都再也不受傅长舟的控制。
傅长舟是有能力的,虽然费力但索性还是稳住了公司,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后面他又见了南月几回,但是看着那张脸,他频频想到许惜辞,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不是善良的人。
但傅长舟想,只要许惜辞来找他,他就愿意原谅她。
后面他渐渐也不再去见南月了,他知道许惜辞不喜欢。
南月的爱情也焦头烂额,最后一次见到傅长舟的时候,南月眼眶红得厉害。
南月:“傅长舟,许惜辞和我们一样,她也有她的骄傲和自尊,你要是再放不下你那可笑的面子,那你真的要失去她了。”
南月:“我伤害过她,所以更希望她过得比我好。”
傅长舟突然心下一慌,只要一想到失去许惜辞,他就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从前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过。
开满玫瑰的夜里,许惜辞轻轻抱住他,眼里都是星光。
他们窝在三十平的小房子里畅想未来,他们在深夜的办公室里埋头努力。
他说:“再过两年稳定下来,我拼命补偿你。”
那时候他们真的幸福,只是好像都被他亲手毁掉了。
想到许惜辞最后那个古井无波的眼神,傅长舟慌了。
再不复冷静自持,他微微颤抖着手捞起车钥匙,直奔许惜辞的公寓。
这次情况比我们想象得更严峻。
国家测绘队进入雪山进行科考项目,一行七人全部失踪。
国家专业部门已经全力进行搜救,但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完全没有消息。
相关部门看重队长的能力紧急聘请我们团队参与搜救。
到营地的时候队伍里已经多了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据说都是会长的战友。
“小惜留在营地,随时接收我们的消息。”
听到会长的分配我不满意的反驳:“会长,我的体力和专业能力不会拖团队后腿,我留在营地没有意义,我申请跟随团队进入雪山。”
“小惜!”
会长似乎是无可奈何,“这次行动太危险了,你没有相关经验。”
“我不怕,我已经立好了遗嘱。”
看着我决绝的态度,队长无话可说了,他也知道我的能力。
最后我成功跟随队伍进入了雪山。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谈,大家都没有说话。
未来七天雪山天气状况良好,我们追踪着被困人员的踪迹不断前行。
穿过被雪覆盖的山林,爬过光滑的石头林,蹚过冰冷刺骨的河流。
人迹罕至的雪山有一种独有的壮美,这是从前困在城市和感情里的我从未见过的。
在会长的带领下,我们追寻着踪迹很快在狭窄的岩洞里找到了被困人员。
幸好除了年纪最大的教授昏迷过去了,其他人虽然狼狈,但都活着。
“这座雪山天气状况太差,预测的天气完全不对,我们进来的时候携带的仪器全部失灵。”
一个年轻男人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把情况告诉了会长,并把一个黄色的铁盒子交给了他。
“就算有意外,这份数据也一定要交到国家。”
“我们都能出去。”
会长说完,珍重地把那份数据放到了自己心口处。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这时候出去十分不理智,会长干脆带我们在此处扎营,我和另外一个负责医务的壮汉为测绘队员治疗。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
围着火堆,那个负责医务的男人问我我回他:“战场不分性别,从前我为了疗伤,现在是为了信仰。”
我们相视而笑,不再交谈了。
会长朝我挥手。
我跑过去,他一把把我搂进了睡袋里,我没什么反应,这些天大家都是这么两两相拥而眠的。
战场无性别。
一方面为了保暖,一方面便于警戒。
第二天即将返程的时候会长面上多了几分担忧。
“这天气不正常。”
他说。
但我们没有选择了,我们可以耽误两天,科考队却经不起等待了。
果不其然,我们回到来时的河边时天空突然飘起了雪。
我们把科考队围在中间,大家面上都很疲惫,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出什么意外。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的路被一条大河截断了,这条河来时还风平浪静,但是现在河面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薄冰。
我是队里一群男人里体重最轻的,过冰面拉安全绳的任务必须由我上。
脱掉全身负重只留下一层保暖衣和救生衣,我趴在冰面上迅速地往对岸匍匐前进。
马上接近河中心,我趴了五分钟,却感觉已经过去了一辈子。
马上要成功了!
我朝着对岸迅速前进。
变故就在那一瞬间,一条大鱼瞄准我身边的位置猛地一撞,身下的冰面瞬间破裂,我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那一瞬间我猛地抓住了身上的安全绳,我的身上背负着一行十几人的希望。
河水太冷了。
我拼命拉住安全绳,救生衣带着我很快浮出水面,我双手扒住冰面游动双腿,时机到了扒住冰面翻滚一圈,顺利脱困,继续朝岸边爬去。
到了岸上,我顺利把救生绳绑在树上,队长卧在气垫上飞快地滑了过来。
“很棒。”
会长抱起我,把厚实衣服围在我身上,我眼前模糊了一瞬间,很快恢复了理智。
这个温度掉进冰水里,我的身体状况有点糟糕,所幸还没有拖后腿。
会长把我放在队伍中心,我们顶着风雪慢慢挪动,回程的路比来时难走好多倍。
来时的路线已经被雪封住。
队长很快选定新路线,走着走着面前却出现了一条一眼望不到底的冰裂隙。
巨大的冰山裂隙横在我们的路前。
早已经筋疲力尽的科考队员似乎已经没有信念往前走了,摇晃了两下,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直直往前栽了下去。
变故在这时候发生。
大雪迷住了所有人的眼,脚下的冰雪随着科考队员摔下去的动作一阵摇晃。
队伍最前面的队员脚下的冰雪瞬间坍塌。
没人反应得过来,只有会长在那瞬间推了身边的队友一把,而自己掉了下去。
那队员落在雪地上,往那边看去,会长竟奇迹般地抓住了一根从雪里露出来的树枝。
但雪层太脆弱了。
团队所有人只能不断后退。
没有时间了,我站在了原地。
站稳的队员明白我的意思,立刻把安全绳甩给我,由我再把安全绳甩到会长手边,会长那边刚抓住安全绳树枝就断了。
一瞬间天地剧烈晃动。
队员们随着副队长的指令不断后退。
当我想转移到安全地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脚下厚厚的雪层瞬间四分五裂。
我没来得及抓住绳子。
顺着雪落下的轨迹,掉进了那片浅蓝色发着光的冰裂隙里。
护目镜早不知道摔到了哪里。
我第一次清晰明了地看见这片雪山,看见这片天空。
雪落到我的脸上,我却感觉很舒服。
会长得救了,我由衷地笑了起来。
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短暂又漫长的一生一幕幕重现在我的眼前。
在妈妈肚子里听见爸爸傻乎乎的呼唤。
被牵着从牙牙学语到慢慢长大。
弟弟降生,弟弟长大了。
谈恋爱又分手,哭唧唧地跟我说再也不爱了,转头又找了一个家世清白长相周正的女孩子。
这个渣男!
那女孩子穿上了婚纱,弟弟在灯光尽头温柔地等她走来。
他们有了孩子,我的父母开心得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我看到了江风岸,霸占我整个青春又把我丢下的男人。
看到了南月,看到了何助理,看到了傅长舟拿着漂亮的钻石戒指跪在我面前对我说着未来。
我看到了会长,魁梧温柔的男人轻轻拍我的脑袋对我说。
“我陪你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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