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嗤笑出声,一把夺过照片,随手拿烟头点燃扔到地面。
“周慕乔,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一张照片就说孩子死了,傻子才信。”
“是不是非要让我戳破你的谎言你才罢休?”
秦时樾不耐的转头对身旁的保镖说道。
“去,把孩子找回来!”
我绝望至极,眼泪无声滑下,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摇了摇头,只觉心如针扎。
“秦时樾,离婚吧。”
秦时樾吸烟的动作一顿,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满是不可置信。
“周慕乔,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苦笑一声,对上他的眼睛。
“我成全你们,我们离婚吧。”
秦时樾看了眼顾绵云,顾绵云面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意。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颚,眼中情绪复杂。
“你在瞎说什么?
我跟绵云什么都没有,只是替我哥照顾她。
你就算是死,也是我秦家的人,别想着离婚!
我倔强的偏过头,知晓秦时樾为何不放过我。
或许相处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家人的情感。
他父母极少管他,家中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负责,久而久之,秦时樾的生活开始依赖我,我成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拥有的玩具,虽然褪去了新鲜感,但若是玩具损坏或不见,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即使是没有什么爱的婚姻,他也不愿放过我。
见我没有说话,秦时樾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神愈发讽刺嫌弃。
“我知道了,你无非是害怕我真的找到孩子,想赶紧与我离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周慕乔,不得不说,你的心思真深。”
我不再说话,颤抖着手捡起那张被烧成灰烬的照片。
我本想着,即使婚姻不幸福,生活安稳,柴米油盐也算是一种平淡的美好。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逃离秦家,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死去的孩子那一份。
并且,让他们偿还代价。
“时樾,我找到你送给我的那枚定制款胸针了!”
突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顾绵云惊呼出声,她捂着嘴指向我的胸口衣服处。
我这才发现一个精致的胸针别在胸口,与我浑身的脏乱不堪格格不入。
这才想起,应该是刚才顾绵云命人将馒头塞入我口中时,将胸针别在我的衣服上。
“慕乔,这胸针怎么会在你那里!
你要是喜欢,可以让时樾再给你定制一枚,你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拿我的啊!”
顾绵云的这一番话,无非是在说我偷了她的胸针,这种拙劣的把戏,但凡有个脑子的都看得出来。
可秦时樾相信她的话,顿时脸色阴沉,站起身对我破口大骂。
“周慕乔,你现在不仅谎话连篇,还成了个小偷!”
他粗暴的将我胸前的胸针取下,任凭锋利的边角刺进我的皮肤,划出道道血印。
“我看你不知悔改,是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
“把周慕乔给我吊起来,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这次没有求饶,不是不害怕,而是知晓任凭我怎么哭喊求饶,他们都无动于衷。
一捆麻绳将我倒吊在房顶之下,浑身肌肉的保镖握着手腕粗细、满是钢铁倒刺的鞭子,用尽全身力气朝我身上抽来。
我撕心裂肺的哀嚎出声,钢铁倒刺扎入我的肌肤,血肉翻起,连同着先前未愈合的伤疤,一同被再次割开。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