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双手颤抖,在被烧黑的木盒中慌乱地翻找。
由于用力过猛,她的指甲不慎劈在木盒上,渗出血丝,可舒玥却浑然不觉。
终于,她翻出了那半块尚未完全烧毁、还能勉强辨认出“册封”二字的残片,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舒父和舒母亦是一脸惊愕,面面相觑,完全没料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走向。
舒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哆哆嗦嗦。
“凌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了人?”
“祈儿怎么可能是郡主呢?”
唇齿间传来一股腥甜,我忍着疼道:“舒大人!
你难道以为,你当真是因为德行出众,才一跃从田舍郎变为官老爷的吗?”
舒父脸色煞白:“你!
那不然呢?
你这死丫头胡说些什么呢?”
凌总督和凌公子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也是一头雾水。
凌公子皱着眉头,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想要从中理出个头绪。
凌总督则快步走到我身边,微微欠身,一脸歉意地说道:“郡主,实在是多有冒犯,我等不知您在此处受此委屈,还望您恕罪。”
说着,他狠狠瞪了一眼舒父,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我强撑着身体,在凌总督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浑身的伤痛,疼得我直冒冷汗。
但我还是努力挺直了脊梁,眼中满是寒意,冷冷地看向舒家众人。
“郡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成了郡主?”
舒玥如梦初醒,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声音尖锐而刺耳。
她踉跄着朝我扑来,却被凌总督的护卫一把拦住。
舒玥委屈地看向自己的未婚夫:“凌公子,你就任由你的家奴欺辱我吗?”
凌宇目光复杂:“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又是册封礼,好端端一桩喜事,怎么变成了这样?
郡主……又怎么被打伤了?”
舒玥眼神躲闪,颇为心虚。
我替她回答道:“今日知府千金好大的派头,我念在往日情分上,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谁知妹妹根本看不上这县主的名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