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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后续

顾时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隔天,几个同乡都知道了顾时声蹲点的事情。她们有的比我晚来几个月,和我打趣道:“荀姐,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之后,顾老师将老宅都给当了。”“什么顾老师啊,现在应该叫顾老赖。”我放下织布,来了兴趣,“发生了啥,仔细和姐说说,晚上请你们吃酒。”几个脑袋凑了过来,“荀姐,你是不知道那江忆,看着斯斯文文读书人的模样,结果呢,隔三岔五去你之前那制衣厂里拿好看的衣服穿,那吃相啧啧啧。”“然后呢?”“然后呀,她们不晓得你不回去了,账一直赊那,就被厂子新来的东家要债,那顾老赖见不得她受委屈,就把自己的棺材本贴给了她。”我低头笑了笑,顾时声还真是愿意为他的白月光付出。几年前我的制衣厂运转不过来,想问他有没有余钱,他只说自己日子过得清苦,从来没有存钱的习惯。...

主角:顾时声顾念忆   更新:2025-04-10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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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时声顾念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后续》,由网络作家“顾时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隔天,几个同乡都知道了顾时声蹲点的事情。她们有的比我晚来几个月,和我打趣道:“荀姐,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之后,顾老师将老宅都给当了。”“什么顾老师啊,现在应该叫顾老赖。”我放下织布,来了兴趣,“发生了啥,仔细和姐说说,晚上请你们吃酒。”几个脑袋凑了过来,“荀姐,你是不知道那江忆,看着斯斯文文读书人的模样,结果呢,隔三岔五去你之前那制衣厂里拿好看的衣服穿,那吃相啧啧啧。”“然后呢?”“然后呀,她们不晓得你不回去了,账一直赊那,就被厂子新来的东家要债,那顾老赖见不得她受委屈,就把自己的棺材本贴给了她。”我低头笑了笑,顾时声还真是愿意为他的白月光付出。几年前我的制衣厂运转不过来,想问他有没有余钱,他只说自己日子过得清苦,从来没有存钱的习惯。...

《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后续》精彩片段

隔天,几个同乡都知道了顾时声蹲点的事情。

她们有的比我晚来几个月,和我打趣道:“荀姐,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之后,顾老师将老宅都给当了。”

“什么顾老师啊,现在应该叫顾老赖。”

我放下织布,来了兴趣,“发生了啥,仔细和姐说说,晚上请你们吃酒。”

几个脑袋凑了过来,“荀姐,你是不知道那江忆,看着斯斯文文读书人的模样,结果呢,隔三岔五去你之前那制衣厂里拿好看的衣服穿,那吃相啧啧啧。”

“然后呢?”

“然后呀,她们不晓得你不回去了,账一直赊那,就被厂子新来的东家要债,那顾老赖见不得她受委屈,就把自己的棺材本贴给了她。”

我低头笑了笑,顾时声还真是愿意为他的白月光付出。

几年前我的制衣厂运转不过来,想问他有没有余钱,他只说自己日子过得清苦,从来没有存钱的习惯。

哪怕是几个月前打肿脸点洋酒,也是想着让我去付账。

几个妹子见我低头,误以为我不开心,“欸,荀姐,你别难过啊,咱就随便说说。”

我仰头大笑,“这有啥值得难过,他们该!”

继续问她们,“那老宅呢,是怎么回事?”

“那顾老赖又要养江忆,女儿还要上学吃饭,宅子不得抵了,据说现在一大家子挤在破棚里呢。”

下班的号声响起,我起身挥手,“走,姐请你们唱k去!”

几个姑娘笑得分外开怀。

换下工服,穿上收腰裙带蛤蟆镜。

外面灯红酒绿一片。

这样的生活,都是我上辈子不曾感受过得。

没走几步,就听见一声暴喝,“妈妈!

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有伤风化!”

我回头,看见了顾念忆。

她头发已经油成一缕一缕,唯独那双眼睛还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我看见顾时声站在不远处。

是他将顾念忆带来的,妄想我会心软。

可,我没有忘记,上辈子我起早贪黑供她上学,让她站在我的血肉上看见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最后呢?

最后换来的是她在我重病时,歌颂顾时声和江忆错过的爱情,活生生将我气死。

我咬了咬牙,一点点拨开她的手。

“别叫我妈,你找你江姨去。”

她踉跄了两步,眼神扫过我们,怒吼道:“妈!

你都和大城市里的这些女人学坏了!”

她揪着我的裙摆,一脸伤风败俗的样子,“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

都三十了还穿这些?

恶不恶心!”

旁边的妹子帮我拨开她的手,“三十怎么了,荀姐就算四十五十一百了穿裙子,你也管不着!

小小年纪一股酸儒味,臭死了。”

另外一个同志瞄向她的头,鄙夷道:“她是真臭了,老远就闻到酸溜溜的味儿了。”

现在的顾念忆终究还是只有九岁,很快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回头看向顾时声,底气不足道:“爸爸,你之前说过,她们的灵魂都是贫乏又肮脏的,所以需要这些身外之物来填充她们可怜的大脑,对不对啊?”

顾时声尴尬地垂下眼。

麻花辫妹子翻了个白眼,贴到我的肩膀,“是啊,不像你们,吃点笔墨就能满足,荀姐我说的对不对呀。”

我摸了摸她的头,“你说得对。”

顾念忆仿佛被我的动作刺激到一样,哭哭啼啼,“你是我的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别人!

你不可以摸摸别人,你只能摸摸小忆!”

顾时声忙过来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念忆乖,你求求你妈,让她和我们回去,她最疼你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顾时声,你带她回去吧,要是还想好好将日子过下去,就自己找点活干,现在这个年代,机遇遍地都是,别沉浸在你一厢情愿的浪漫主义里无可自拔。”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竟有些惘然,“阿荀,可我这手是拿来握笔的,怎么能干粗活呢?”

“我们回去好不好,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生活,你不喜欢江忆,我回去,回去就把她赶走!”

我想我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了。

留下最后一句忠告,“两辈子了,醒醒吧,你没有靠笔杆子吃饭的命。”

然后挽着几个小妹进到歌舞厅。

顾时声扑上来抓我,结果被拦在门口。

我说:“这两个是乞丐,别放进来了。”

顾时声登时双目通红,“陆荀!

你别忘了!

我们还没离婚,你再走能走得了多远!”


脚步有一瞬的滞住。

是了,如果不离婚,我赚的钱,永远会有他一半。

这点郁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班。

老板看出了我的无精打采,了解之后满不在乎道:“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你没听过前些阵子新修订的婚姻法吗?”

我书读的不多,表示疑惑。

老板上过学,她和我说,“新规定下来,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则准予离婚。”

我愣了愣。

原来,脱离苦海可以这么容易。

上辈子,我付出良多,苦闷之下,也想过离婚的。

我想不到能和谁提,于是就和自己的孩子说。

可是顾念忆告诉我,离婚很难,也很麻烦,说我年纪这么大了,这么做会给她丢脸。

然后几十年过去了,青丝变白发,这个想法湮灭在了岁月里。

“欸欸,陆荀同志,你怎么哭了啊。”

老板手忙脚乱。

我用袖套抹去眼泪,咧出一个笑,“没,没什么,我就是太开心了。”

……我忐忑地等待调解结果出来。

除了婚姻所的同志,老板也来了。

她拿出一只绿本,在我眼前晃了晃,“程序繁琐死了,我动了点关系,帮你拿到手了。”

我颤抖从她手中接过那只绿本,如获新生般激动。

某种意义上,我终于自由了。

从调解室出来,迎面对上顾时声,他拉着个脸,仿佛我欠他八百万似的。

他双眼猩红,哑着嗓子道:“阿荀,念忆还小,你当真不要我和她了吗?”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面无表情,“每个月我会按照最低标准寄给她赡养费,其它的,你好自为之。”

他拉住我胳膊,“那我呢?

我怎么活下去?”

老板将我拉到她身后,一脸不解,“你有手有脚,离了女人,怎么就活不下去?”

然后忽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顾时声被戳中心窝,无了半点文人风雅,“你个臭娘们瞎说什么!

我的手是要用来写诗作书的!

是要和祖上一样做官的!”

老板噗呲笑出声,“高考前两年就恢复了吧?

所以,你大学是考不上的,软饭是硬要吃的,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啊,说出来的话刀刀致命。

顾时声指着老板,怒骂道:“就是你们这群女人的思想荼毒了陆荀,不然她该好好在乡里照顾我和孩子的!”

我给了他一巴掌,“给我闭嘴,顾时声,这辈子,上辈子,你都一样的没用。”

他捂着脸,忽然低低笑了两声,猛地抬脚揣在调解室铁门上,“什么狗屁司法程序!

我根本就没同意离婚,新修订的法一点都不符合三纲五常!”

几个同志七手八脚架住他。

顾时声冲着我喊,“丈夫不同意,妻子凭什么能走!”

我盯着他,忽然觉得可悲。

上辈子,他以读书人自居,常说我是旧时代的遗留物,跟不上新时代的步伐。

可现在看来,他才是糟粕。

再不理他半句,我转身离去。

回到厂子里,老板叫我去一趟她办公间。

“陆荀同志,你晓得的,帮你离婚,我也是有要求的。”

我点点头,如果不是她,单单凭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她拿出几个样式图,“认得不?”

我仔细瞧了眼,“呀,这不是我画的吗?”

老板接着说:“好苗子不该埋没在日复一日的车间里,这样,我出钱,送你出去系统地学习,考虑一下不?”

见我愣在原地,她继续道:“我呢,是希望新时代女性的才华不仅止步于此,而是应该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那才是我们真正应该绽放光彩的地方。”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掷入我的脑海,激起涟漪阵阵。

“怎么,不愿意?”

我差点没跪下,“愿意,愿意的!”

“欸,你怎么又哭了。”

我抹了把眼角,将眼泪化在手背上,“还是开心的。”

离了顾时声和顾念忆之后,每一滴泪都是开心的。


回来时已是傍晚,交接手续约莫要一周才能完成,这段时间刚好够我清算打点制衣厂过去几年的收入。

加上收购的钱款,足够我去其他地方过得很好了。

顾时声在院前来回踱步,见我回来,忙拉着我絮絮叨叨,“阿荀!

明天中午做点好吃的,饭不要用糙米,要用最好的米,对了,再用粮票换点猪肉,最好把后院的鸭也给宰了。”

他双手不停的拍掌,难掩内心兴奋。

我问:“什么人要来?”

在我上辈子的印象中,并没有哪天需要这么隆重。

顾念忆探出脑袋,同样笑意盈盈,“是江姨姨要来!

爸爸前几天特地写信邀请她来我们家,今天终于收到回信啦!”

心中疑惑腾升。

上辈子,我从未见过江忆。

这辈子她缘何会来?

转头看向顾时声,恰好没错过他眼底的一抹精亮。

那是不属于三十岁顾时声的眼神。

原来啊,有遗憾的不止我一人,重生的也不止我一人。

不过也好。

我正好奇,顾时声如何用他那洋洋洒洒大十封诗歌,招待他的白月光。

金钱市侩尚能换得油米几升,有情只配饮水饱。

……第二天鸡还没打鸣,顾时声就已经起了。

烧水,洒扫,忙活的像过年。

上辈子我和他结婚的四十多年,他从没起过一次早,更别谈这般主动打理屋子。

原来只是不够上心罢了。

“妈!

你怎么还不起,江姨马上就来了!

还不快去准备起来!”

顾念忆推搡着我,嘴巴嘟的可以挂菜篮。

顾时声拿着扫把进来,“念忆,你去督促妈妈买菜。”

“是!”

她偏头看我时,脸上瞬间落了笑,眼里尽是鄙夷与不屑,“江姨姨和爸爸都是喝过墨水的人,你别敷衍了事,买菜的时候别再为了那一两分钱讨价还价,丢脸死了。”

我苦笑一声,涩意充斥着眼眶,“没有我这讨价还价,哪来你和你爸吃的用的。”

顾念忆扬起脖子,“爸爸说了,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你别强词夺理!”

看着她和顾时声如出一辙的五官,我心痛难当。

如果能再重生早个十年就好了,至少没有塞不回去的孩子。

顾时声总是负责唱红脸,打圆场道:“好了,别和妈妈赌气,她也不容易。”

又对我不停交代,“今晚再添两条鱼,江忆喜欢吃鱼,一条炖汤一条红烧……”这个年代糖油珍贵,重生回来的他显然是忘了,一心只想给白月光最好的。

我没忍住问,“顾时声,那我呢?”

我算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他愣住,没反应过来,“你……一起喝点汤不就行了。”

这里的空气让我窒息。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大步往外走去。

我和顾时声是娃娃亲,是顾念忆嘴里的“封建糟粕”。

而他和江忆,是当年知青下乡认识的。

顾时声祖上出过举人,但时过境迁,早就拿不出几份像样的彩礼,只有他亲手攥写的“墨宝”几样。

这段缘分最后无疾而终,成了顾时声永远求而不得的梦。

他回乡后和我结婚,我的制衣厂也从小作坊到后来的初具规模。

上辈子将这读书人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知诗词歌赋不知柴米油盐。

乍然重生,他仍以为这辈子过得还是这般富足安康。

可情谊早在上辈子耗尽,这辈子,他和顾念忆,我一个也不养。


过去四十年,我负责经营制衣厂养家糊口,丈夫负责追求他的文青梦。

他弥留之际,手中紧紧攥着一枚心形石头,嘴里还不停呢喃着初恋的名字。

“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女儿将他们的故事发表,无数读者为此深受感动。

呜呜呜,希望两位老师下辈子能有机会在一起。

都怪该死的包办婚姻!

让林老师和不爱的女人过了一辈子!

她对着病床上的我念着评论,绝望悲戚下我闭上了眼。

“妈,你这什么态度,爸爸和江姨这辈子遗憾错过,你作为既得利益者还想怎么样?”

眼角清泪滑落,我在不忿中咽了气。

再次睁眼,我重回有人要收购制衣厂那天。

这次,他选他们的浪漫主义,我自迎朝阳去。

……废旧的收音机发出八十年代特有的磁声,我确认我重生了。

院里,顾时声拿着一块心形石头,眉飞色舞地给年岁尚小的顾念忆讲它的故事。

上辈子,我一直知道的。

那是顾时声初恋给他的离别礼。

起初我并不在意,毕竟谁没有几段青葱岁月呢?

可我没想到,顾时声竟惦念她至死,连最后一刻掌心还死死捏着那块心形石头。

而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顾时声死后,我替他整理遗物时,才在他的被褥里翻出一沓书信。

时间跨度长达四十年,可我和他结婚也不过三十九年。

信纸落款江忆。

顾念忆。

他为我们的女儿取名念忆。

想到这,胃里一阵痉挛,我痛苦地捂住胸口。

手里新鲜寄来的信纸被我拧成一团,我重新展开,——荀姐,咱们这个已经是良心价了,实在不行,我再添个两万,您就把制衣厂卖给咱呗!

每月另分你百分之五分红!

我闭了闭眼,做出了与上辈子背道而驰的决定。

艰难抬手,在背面写下“成交”二字。

上辈子,我操持着这家制衣厂,支撑了全家所有的支出。

而顾时声则在追求他的文青梦,整天与诗词歌赋相伴,与笔墨打交道。

可带来的只有近乎为零的收入。

饶是如此,女儿仍然视他为偶像,一心要继承她父亲的“遗志”,甚至为顾时声和江忆爱而不得的故事感动不已。

这个年代的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那我呢?

我这四十多年来的付出,在他们眼里究竟算什么?

死前的不甘再次堵上心口。

幸好,我重生了,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次,他们选他们的浪漫主义,我自迎朝阳去。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院里的父女二人终于注意到了我。

顾念忆睨了我一眼,继续捧着宝贝似的摩挲着那块心形石头,“爸爸,如果不是和妈妈的包办婚姻,你是不是就能和江姨姨在一起啦?”

顾时声捂住她的嘴,声音不大却能让我听的一清二楚,“念忆小声点,你妈听了会不高兴的。”

顾念忆捂嘴偷笑,“没事的,妈妈没文化,只会经营算计,听不懂咱们新时代人的话。”

这些话像个巨大的巴掌一样打着我的脸。

强忍住心酸,我将信纸塞入口袋,准备去到镇上邮局寄出。

既如此,我想看看,这辈子没有我的经营算计,这对父女如何靠他们的文人风骨活下去。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

上辈子他三十岁生辰那天,我亲手给他缝了一件衣裳,用的是制衣厂最好的面料和工艺。

他那时是怎么说来着?

骂我奢靡,铺张浪费,然后拿着衣服走人。

见我愣神,顾时声眼底闪过愠意,“算了!

穿旧衣服也一样的,但是我希望你过两天可以补上,心意总得到!”

我笑着看他,上辈子被我养刁了,这辈子如他所愿回归简朴。

“等一下。”

他止住脚步,“我就知道你有……”我往他手心倒了把葵花籽,“礼轻情意重,顾老师瞧不上身外之物,我晓得的。”

我啐了口籽皮,“诺,心意到了。”

他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般暴怒,“陆荀!

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我知道这些年吃你的用你的,你有不满的地方,可是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理解我要写书作诗,我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市侩小人的模样,上不得台面。”

他丢下葵花籽,留下一个清高无比的背影。

我莫名大笑出声。

是啊,上辈子支持了他四十多年,比不过人家一块心形石头。

笑着笑着,眼睫又湿了个透。

天边隐约可见白月,屋里几人仍在熟睡。

这样微亮的天空,上辈子为了家中生计,我见过无数次。

可从今往后,我做得一切,只会为我自己。

拖着简易的行李,我坐上大巴去到市里。

然后等待着前往深圳的火车。

约莫发车前十分钟,熟悉的声音自站外传来,“阿荀!

等等!

我有话说!”

是顾时声。

他被工作人员拦着,像个作乱分子,哪有半点文人摸样。

我放下行李,隔着围栏与他对视。

他喘了几口气,试图与我解释,“江忆在老家并不好过,所以我才接她来,我们家又不缺她这口饭,你这是何必呢?”

“我和她从来没有过什么,你就因为这个赌气离家出走?”

是啊,这辈子,上辈子,他们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可是精神出轨,也算出轨的。

相比之肉体出轨,精神出轨甚至可以持续一辈子。

记忆在脑海里发酵,变得愈发深沉。

我无法想象上辈子四十多年,顾时声脑海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人,然后还若无其事得和我结婚生子,同床共枕四十余年。

当真是恶心透了。

我轻轻笑了声,“顾时声,她在老家不好过,你就把她接到这,让我照顾她?”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亲近的人最懂刀子往哪割。

顾时声最害怕别人说他读书一辈子,最后一事无成。

果然,他猛地后退两步,“陆荀!

你嘴真毒!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娃娃亲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这样一个满腹营生算计的女人?”

我微微偏头,吐字清晰,“你娶我,是因为当年江忆看不上你一个穷书生。”

上辈子他靠着我吃穿不愁,让他错以为是自己有多么能干,这辈子还想直接连吃带拿。

他甩了把袖子,“陆荀,你走了就别回来,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我可不认你这个妻子!”

鸣笛声响起,我拖起皮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放心,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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