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时还没发现,细想时全是以点涉面。
就是说“想和你做爱”和“帅哥睡觉吗”有什么区别?
沈惜瓷和宴岑舟确实像,完全就是性转版!
破案了。
同性相斥,怪不得他俩彼此都看对方不爽。
慕染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庆幸不已。
幸好,她先爱上的,是她闺蜜。
酒还没喝,但这个颠覆的发现已经让慕染感到上头了。
开始军事化管理身材之后,再搭配粮食精,她的话匣子收都收不住。
说到最后,慕染开始后悔,“就不该把你给我的钱给他,真是便宜他了!”
沈惜瓷听得有滋有味,连连安抚,“钱是身外物,给就给了,而且我觉得你给的对,的确一码是一码。”
慕染的分享欲和倾诉欲只有在面对沈惜瓷时,才会产生,因为总会在得到很正向的价值反馈。
认同、鼓励、安慰、提供不同逻辑视角和可能性。
沈惜瓷总结,“所以在你看来,他的目的就是睡你?”
“不然呢?”慕染反问,“都说的那么直白了,我难道还能理解错了不成?”
沈惜瓷不知道该不该仰天大笑。
她敢打包票,慕染一定误会这种直球是开在黄腔或者性骚扰了,不然就是觉得对方是想跟她发展非正式关系。
想和你做爱。
虽说话骚理不骚,但这也太骚了。
明明一句“处吗”就能搞定的事,非要引人误解,也是活该了。
“他如果是想和你做sex partner,只需要准备身体健康报告就行,没必要准备遗传病史、银行流水之类的。”
沈惜瓷不经意地问,“有没有可能他是想跟你谈恋爱?”
这一点,慕染存疑。
她没说那些报告形成的时间是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就是不想硬套公式。
套上了也不会怎么样,她不会跟宴岑舟谈恋爱,不是针对他,是压根就不想谈恋爱。
自己谈没意思,还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有时候呢,人不是只能用这里感受世界。”沈惜瓷轻点女孩的脑袋,随后手指下滑落到胸口,“还可以用这里。”
慕染默然。
用心的,会患上恋爱脑。
用脑的,恋爱不了一点。
她也不是排斥谈恋爱,就是不感兴趣,世界上有很多比爱与被爱更有趣的事。
旅行、创作、冥想、手工、朝朝暮暮……她的兴趣太多了,根本做不到将时间分流出去。
未来可能会感兴趣,毕竟人说不准哪天就脑子抽筋了,但那是未来的事。
“如果你只是抗拒宴岑舟,可以。但如果你是抗拒爱,我不建议。”
沈惜瓷笑着许愿,“你的灵魂那么迷人,我永远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会爱你。”
慕染在心里摇头。
她很早就明白了,爱是女性专门削弱自己的伪命题,异性的青睐和同性的羡慕都会成为无妄之灾,对人生毫无益处。
普通人连自我和解都做不到,谈什么爱来爱去,她追求的是各种能力、自由和可以抵御风险的人生。
毕竟,她已经得到过太多了,早已过了那个需要再从别人身上获取生存资源和情感寄托的心理阶段。
从4岁开始,17岁结束,期间的十三年是由无数次豪赌堆砌起来的。
是她跟命运在对赌。
这只是好听的说法,慕染觉得更像是讨好命运而得来的。
亲生父母都不爱她,她又怎么会渴求陌生人爱她,那太蠢了。
何况她已经杀出原始资本积累的阶段了,也学会了如何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