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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慕染宴岑舟无删减全文

金游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抹白从侧面闪过,慕染闻到了一种极淡的香味。不知是什么调,但就是香,冷冷的、幽幽的,质感清新,像极了乞力马扎罗的蓝色雪,挺难忽略的。如果这种香有底色,那么是阳刚,是男性。他居然,真的是,香香的。洗完澡还喷香水,跟玛丽莲梦露学的嘛?慕染屏息下床,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平常都是先刷牙后洗脸。今天,先洗脸。用最冷的水。再好好洗洗……眼睛。脸蛋被冷水泼的冰冰凉,慕染清醒的像是要去跑800米。她缓了一会儿才开始刷牙。没有洗面奶,就将水调温多洗几遍,T区着重关照。好在今天出门时没化妆,只涂了防晒霜和唇蜜,要不然带妆一晚上也挺难过的。宴岑舟是表达过需要什么可以尽管说,可她不想显着他。她也没那么娇气,没有就不用,一晚上不用又死不了。其实慕染身上疼出了...

主角:慕染宴岑舟   更新:2025-04-09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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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染宴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慕染宴岑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金游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抹白从侧面闪过,慕染闻到了一种极淡的香味。不知是什么调,但就是香,冷冷的、幽幽的,质感清新,像极了乞力马扎罗的蓝色雪,挺难忽略的。如果这种香有底色,那么是阳刚,是男性。他居然,真的是,香香的。洗完澡还喷香水,跟玛丽莲梦露学的嘛?慕染屏息下床,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平常都是先刷牙后洗脸。今天,先洗脸。用最冷的水。再好好洗洗……眼睛。脸蛋被冷水泼的冰冰凉,慕染清醒的像是要去跑800米。她缓了一会儿才开始刷牙。没有洗面奶,就将水调温多洗几遍,T区着重关照。好在今天出门时没化妆,只涂了防晒霜和唇蜜,要不然带妆一晚上也挺难过的。宴岑舟是表达过需要什么可以尽管说,可她不想显着他。她也没那么娇气,没有就不用,一晚上不用又死不了。其实慕染身上疼出了...

《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慕染宴岑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一抹白从侧面闪过,慕染闻到了一种极淡的香味。

不知是什么调,但就是香,冷冷的、幽幽的,质感清新,像极了乞力马扎罗的蓝色雪,挺难忽略的。

如果这种香有底色,那么是阳刚,是男性。

他居然,真的是,香香的。

洗完澡还喷香水,跟玛丽莲梦露学的嘛?

慕染屏息下床,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

平常都是先刷牙后洗脸。

今天,先洗脸。

用最冷的水。

再好好洗洗……眼睛。

脸蛋被冷水泼的冰冰凉,慕染清醒的像是要去跑800米。

她缓了一会儿才开始刷牙。

没有洗面奶,就将水调温多洗几遍,T区着重关照。

好在今天出门时没化妆,只涂了防晒霜和唇蜜,要不然带妆一晚上也挺难过的。

宴岑舟是表达过需要什么可以尽管说,可她不想显着他。

她也没那么娇气,没有就不用,一晚上不用又死不了。

其实慕染身上疼出了不少冷汗,皮表不是那么爽利,挺想洗澡的。

但她没有浴巾,就算有,在明知道外面有一个成年男性的情况下,洗澡也会很不自在。

就是,不自在。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即便是那晚……他好像是帮她洗过澡。

停!

不准想!!!

目光落到烘干架上的白色浴巾,慕染想起男人身上传来的那种冷幽幽的香,于是在洗手间里看了一圈。

没看到香水。

墙上的三脚架里放着他的洗护用品,一瓶洗发露和一瓶沐浴露,是个法国品牌。

无香型?

慕染愣了愣。

脑筋转了个弯,懂了,那种香一定是洗衣液或者留香珠的味道。

哪个牌子的啊?

怀揣着疑问,慕染出了洗手间,一眼便看到男人靠着床头,腰腹以下搭着薄被,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他睡袍的领口可能是因为动作的原因,开的有点大,锁骨很清晰,还露着部分……胸肌。

肌理分明,放松状态下看起来仍旧鼓鼓囊囊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它拉丝的模样,还有臂膀、腰腹、大腿,因为蓄力而隆起的漂亮线条。

画面实在烧脑,慕染烫眼睛似的移开目光,悄无声息的回到病床上。

侧躺,背对。

她拿起连接着充电线的手机,触发面容识别而自动亮起的屏幕掩盖了雪白小脸上隐隐泛起的绯色。

视线从平板电脑上抬起,宴岑舟瞧着女孩的后脑,眉头动了动。

走路没声音,像个小幽灵似的。

那晚如果他一直留在套房里,是不是就能抱着她睡了?

啧,损失越琢磨越大。

宴岑舟看着两张床之间隔着的距离,将近两米,凉薄的眸底突然沾了些许温度。

这么远,不叫陪护,最多只能叫陪。

医院的投诉邮箱是哪个来着?

病房里很安静,但男人极强的存在感令慕染无法舒适。

尽管背对着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一种注视,强度已然突破了她的屏蔽力和钝感力。

在床上以外的任何地方遇到一夜情对象,场面都会自动变得尴尬。

明明至关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反而会因为社会关系不够熟悉而难以自处。

人,真挺奇葩的。

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留下,不论什么原因都跟她没关系。

只需要,死记硬背这一点就行了。

慕染庆幸自己有随身携带充电器的习惯,还能玩手机,不然不知道要多难熬。

留院观察的时间能不能一眨眼就过去啊。

或者上个字幕,二十年后也行。

刷微博、刷视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染发现,只要宴岑舟不开腔,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她努力下沉自己,目光在满屏幕的app中转来转去,最后点进右下方锁定的WPS。

最近文档显示的上次关闭时间是一周前,496KB。

慕染想起近一个月来整日开着电脑却连0.1KB都没有增加的情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打开文档,选择回到上次浏览位置。

熟悉的文字对应着相关情节跃入眼底,脑海中自动搭起故事框架,慕染隐约找回了丢失已久的写作状态。

编辑。

嗒嗒嗒的输入音效响起,一行文字出现……

很快,第二行、第三行……

手指在26个字母间越划越快,偶有错字也被慕染很快改正。

她投入的很快,甚至都没发现这种投入是在阔别已久后重新出现的。

病房里的灯光暗了下去,慕染却没察觉,直到一只手掌突然出现,熄灭了手机屏幕。

忘我状态被打断,她愤怒地抬眼看去。

“你干什么!”

火光从那双灿若繁星似的眼眸里喷射出来,宴岑舟意外。

他今天接收到她的很多情绪,生气、憋屈,讨巧、卖乖,却还是第一次接收到愤怒。

非常直观且凝实的。

“很晚了,睡觉,不准玩手机。”

“……”

慕染码字时不喜欢被打扰,就连Lucky都只会乖乖的趴在她腿上,不会扒拉她陪它玩。

沈惜瓷不仅不会打扰她,还会帮她扫清不良于工作的所有因素,提供全身心的支持,让她时常觉得自己是全家的希望。

虽然这个时间段沈惜瓷也会哄她睡觉,但那是哄,不是催,更不是强制命令。

她进被窝的时候,时常都是胎盘状态的。

所以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呢!

“我在工作!”

男人语气淡淡,“哦,很晚了,不准工作。”

慕染:“……”

才12点,算什么晚,她正写在兴头上。

真想邦邦给他两拳!

慕染都气出汗了,却不得不以退为进,“我可以静音,不会再有键盘声。”

宴岑舟淡淡吐出两个字,“有光。”

慕染:“……”

邦邦两拳全都打进棉花里,她气得想要抓狂。

“你可以让人买遮光眼罩。”而不是让她睡觉!

“困了,等不了。”

“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慕染气得眨了下眼睛,然后发现视角是由下而上的仰视,带着10到15度的斜角,就显得——

他咪咪,好大。

“再说手机没收。”大咪咪还在说话。

慕染回过神,急忙将手机塞进被子里,满眼防备的看着跟标枪似的插在床头的男人。

那感觉就像上课时突然看到班主任的脸出现在教室的后窗,中式恐怖氛围直接拉满。


一个月后。

立夏的天气最舒适,慕染回宿舍时,路边的草丛突然窜出来三个男生,其中一个手里捧着玫瑰花。

草丛、三个……

“学姐,我喜欢你!”

声很大,慕染吓得差点将打包的螺蛳粉扔过去。

就算烫不死也要臭死!

“请做我女朋友吧!”

慕染默默握紧打包袋,发现如果从外形气质判断,前边这个晃晃哒哒的表白者有点像安其拉,左边像王昭君,右边像妲己。

作为一颗卤蛋,她最讨厌就是这三个英雄。

慕染想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可惜草丛三兄弟的阵仗搞得跟蹲点抓人似的。

安其拉还有点眼熟,能确定见过,但不记得叫什么名字。

无所谓,她会拒绝。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安其拉懵了。

慕染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快步进了宿舍楼。

她怕自己摆学姐的谱,忍不住教育对方:表白是表明心意,而非索要关系。

安其拉:“女朋什么?”

王昭君:“女什么友?”

妲己:“什么朋友?”

路过的女生都在讨论。

“果然同性才是天菜,异性只是意外~”

“好像是IP卖出八位数的富婆学姐!最近那个热播剧就是她创作的!我明年的毕导片要是能请到她帮我写本子该多好啊!”

“大招加闪现,好飒~”

路过的男生也在讨论。

“我记得她,21届编剧系的纯白茉莉花,长得又纯又欲,没想到是个蕾丝!”

“经常看她和表演系那个霸王花形影不离,还以为她俩是闺蜜,原来是…那种关系。”

“咱们学校的妹纸太抢手了,既要跟男人争,又要跟美人争。哎,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周围的讨论声还在继续,草丛三兄弟却懵逼在原地。

……

沈惜瓷是在宿舍熄灯前回来的,慕染正抱着热水袋躺在上铺看悬疑剧。

碎尸、连环杀人……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凶手,在犯案后战战兢兢的躲避警察找上门。

就是说,她没有因为一夜情出现PTSD,但却出现了犯罪心理,同时又在与之对抗。

好消息是,没怀孕没染病没被找上门,生理期推迟半个多月也终于来了。

坏消息是,痛经。

慕染之前是个无痛战士,不知痛经为何物。

现在,有点要命。

她在网上看到不少过来人说事后药会引起痛经,还说只要不严重就不用担心。

没有经验,慕染无从判断程度。

不是持续痛,只是偶尔绞痛,伴随着坠感,能忍住,不需要吃止痛药,应该不算严重。

“给你买了红枣桂圆黑米粥,还热着,下来喝呀。”

慕染关了悬疑剧,打开音乐软件,随机播放歌单。

“你咋这么好哇,女朋友。”

沈惜瓷默契地get到重点,“今天百合花又开了?”

慕染将被表白的事说了一下,备个案,免得之后不小心自乱拆穿。

以往沈惜瓷遇到表白拿她当幌子时也会跟她对齐颗粒度,为的就是互相配合,完美补刀。

“多吃点,把气血补得足足的。”

“好。”

黑米稠糯甘甜,热乎乎的窝心,慕染不由的想起刚入学时。

她报到晚,编剧系的宿舍已经分完了,就余出她一个。

沈惜瓷则是跟原宿舍干了一架,另外三人吃了亏不占理却嚷的凶,校方为了息事宁人就把她们安排到了一起。

这姐们是个生理期时能跑3000米并破纪录的神人,雌性中雌性!

火象星座、目标明确、执行力超绝、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自律的像是有什么复仇计划。

再加上东北人骨子里的大气敞亮,buff叠满。

其实自带幽默感的东北话一开腔,就已经足够把慕染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她们俩纵享四人宿舍多年,从陌生到亲昵,整个大学时期的回忆都交织在一起,未来也会继续。

“你今天试镜怎么样?”慕染关切的问。

沈惜瓷摇头,反问,“你今天码字怎么样?”

慕染也摇头。

大一时,她开始连载网络小说,去年开春第三本《玫瑰星云》的版权卖出2000万的价格。

目前在写第四本。

电脑从早开到晚,宿舍、图书馆、咖啡厅,不论在哪,她脑子里密密麻麻全是字,却一个都码不出来。

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

以往慕染也经历过创作瓶颈期,但这么难缠的程度,还是第一次。

很突然,也很离奇。

感觉就像主客观分离了,自己和自己断崖式分手了。

慕染无法理解。

在大纲严谨、细纲清晰的前提下,仍旧写不出来……这对一个成熟的文字工作者来说,相当于毁灭性的打击。

她对文字的要求并没有多苛刻,只是不想敷衍读者。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项工作无法依靠经验、技巧以及肌肉记忆进行下去。

慕染怀疑自己江郎才尽了,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

不支棱这种事……

应该算是职业ED吧。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问题既然已经出现了,总得解决才行。

“别有压力,搞创作没灵感才是常态。”沈惜瓷安慰。

“实在不行我带你回东北,搓个大澡、炖个大鹅、整个杀猪菜,再来个你最爱的扒肘子,说不定吃饱喝足就能找回热爱!”

“这些事冬天做才有意思。”

“那就吃烧烤,烧烤应季!”

慕染含笑,心里清楚自己早已不止一次战胜过命运。

少年迷茫时有人引她回正途,青年叛逆时有人爱她三五年,不远千里兑现她一句随口戏言。

除去六亲全无,慕染觉得自己几乎算得上是人生赢家。

何况她银行卡里有足够多的存款,就算以后吃不了文字这碗饭,直接躺平也够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所以很多事,她都不需要强求。

“放心吧,我不会放任不良情绪欺负自己。”

女孩温声细语,嗓音软嫩,态度柔顺,皮肤白的跟牛奶似的,眸光澄澈如水。

沈惜瓷忍不住雌性大发。

“宝宝你好乖啊,乖到我好想把你生出来啊~”

女孩纤细白嫩的手指轻捏着餐勺,卷翘的睫毛轻轻抬起,赞许又认真的看着她,“那你肯定会是个很好的妈妈。”

沈惜瓷微怔,想起和慕染的初见。

新室友是南方人,有一双堪称美好的眼睛。

明眸善睐。

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过的成语在那一刻形成教育闭环,沈惜瓷感觉非常神奇。

那双眼睛水润明亮,像是会说话一样,说的还都是好话。

谁会不爱听好话呢。

不止,新室友人娇声软,坦诚温和、情绪稳定,不事逼不雌竞,举手投足很是轻盈,一看就是出身特别好的家庭。

然而相处中的无数个瞬间都在告诉沈惜瓷,如果一个女孩子拥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神韵,那就一定也拥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不幸。

后来才知道,慕染没有家。

“相比成为很好的妈妈,我更希望成为很有钱的妈妈。”

沈惜瓷冲窗外扬了扬下巴。

慕染顺势看向楼下,发现宿舍正对门口的路边停了一辆超跑。

京州影视学院的宿舍区经常有豪车出现,要么学生家里有钱,要么追求者有钱,并不稀奇。

但豪成这样的,倒是特例。

柯尼塞格雪地幽灵,全黑配色。

Jesko absolut,3800万,价格足够让校园论坛破防。

慕染不懂车,却也知道这种价格惊险的超跑是只属于顶层阶级的玩具。

出生时有就有,没有也就没有了。

“龟蜜,你说我从9楼跳下去跟幽灵哥要微信,能不能成功?”


周围有私家车进进出出,连个步行的人都没有,路灯很亮,斜坡的路绵延向下,看起来格外的长,慕染突然生出了几分害怕。

早知道就应该让沈惜瓷或者庄南心来接她,也好过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等车,万一点子背上了社会新闻……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今晚该忍一忍的,至少等明天天亮再撕破脸啊!

可是宴岑舟,也是危墙啊。

不对,两害取其轻。

既然都是赌,显然后者的结果她更能承受。

慕染有些懊恼地握紧手机。

怎么遇上他之后,她就连连做出一些蠢事来?

淡定淡定,公交车会来,保安亭不远,医院这么大个公共场合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

明亮的车灯从院区里照了过来,一辆华丽又骚气的紫色库里南缓慢停下,慕染挡着眼睛,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宴岑舟停在女孩面前,尽管居高临下,但目光却没有。

“上车。”

慕染诧异地看着男人,懊恼变成了恐惧。

他不是来抓她回去的吧?

她也就是想想而已,法治社会,犯罪成本那么高,普通的天黑根本不至于像她被害妄想的那么不安全。

“你……”

“这里不好打车,送你。”

慕染犹疑。

宴岑舟满不在意,“你说的对,做爱不成仁义在。”

慕染:“……”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宴岑舟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将她的包拎起,打开后门放了进去,随后转头看她。

他的眸光,看起来密不透风,“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把你放进去。”

好阴间的陈述句!

慕染慢吞吞的站起身,怕动作太快会产生眩晕感。

她拍了拍裤子,在男人耐心十足的注视下上了车。

宴岑舟关上车门,回到驾驶位。

发动,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开车一个坐车,谁也没理谁。

斜角线的座次让慕染生出不少安全感,她的目光在车里打量,没有多余的装饰和物品,复古红色的内饰搭配满天星。

很漂亮。

慕染却无暇欣赏,只悄悄打开导航,暗暗准备着一旦发现路线不对就立刻报警。

真要把她鲨了弃尸什么的,这段路像极了寂静岭,充满了天然的犯罪条件……报警可能来不及,不行就跳车吧。

只是睡了一觉,也,不至于吧。

车内极为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偶尔夹杂着轮胎与路面摩擦产生的细微响动。

宴岑舟表情疏离,单手握着方向盘,身姿倜傥,目不斜视。

慕染喜静,现在却哪哪都不适应,只能拿出手机。

玩了会儿游戏,玩不进去,她干脆打开文档,能写一个字算一个字。

总好过干巴巴的坐着。

一路无话,不仅没有音乐润滑,还总是遇到红灯。

慕染数过了,目前为止总共遇到16个信号灯。

全是红色的。

每次车子停下,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红灯。

一个叠一个,感觉难熬极了,幸好她是概率学论者,否则一定会觉得是命运在跟她作对。

那几秒、十几秒,与平时相比,格外漫长。

以前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看书、刷视频、做手工,眨眼间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她恨不得一天能有42小时,还是第一次觉得度秒如天。

窗外的场景已经从荒山野岭变成了人车密集的商业区,如若车子走的不是里道,慕染可能会想要下车自己打车。

如果遇到一个本地社牛司机,那就最好了,她需要接接地气。


宴岑舟:“我的诚意和清白。”

慕染都快汗流浃背了。

她越接触就越觉得,宴岑舟这人的分辨率,太高了。

他的魅力和危险,是相互成就的。

庄南心总说她长了一双慧眼,看人一看一个准,可是对宴岑舟,她越看越模糊,根本分辨不出来。

好奇心忽然变的异常汹涌,正在试探压迫理智,她想问,想问他。

为什么要让她看他的诚意和清白?

别找死!!!

主体意识永远独占鳌头,慕染爱慕这样的自己。

有时也会痛恨,但不是现在。

她努力组织语言,“宴总,像你这样的霸道总裁,开豪车喝名酒睡模特明星,出入顶级跑马场、高尔夫球场,谈着分分钟上亿的生意,缺什么都不会缺女人,当然也不会缺男人……”

“你在定义我?”宴岑舟笑得野里野气的,“还是说,你亲眼看到我睡模特明星了?”

慕染无话可说。

确实,没有亲眼看到过。

但两性本就私密,怎么可能拿出来给别人看,有病吧。

“我怎么觉得你定义的人,不像是我,反而更像是你舅舅谢珺呢。”

慕染呼吸一滞。

他又提起了,那个名字。

就像脱敏反应,一次又一次,她仍会感受到血液在逆流,却一次比一次轻微,但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在看到O记在线的那则爆料之前,慕染一直在尝试与那个名字重逢,尽管只能是在午夜时分模糊的梦里。

宴岑舟轻嗤,“你不能因为亲眼看到他睡模特明星就觉得我跟他一样,这是在侮辱我。”

他扯下最后一粒青提,没有吃,在把玩,“小公主,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慕染愣住。

他怎么,知道,她亲眼看到过?

记忆被快速检索,她想起和宴岑舟的第二次见面,十五岁的夏天,谢珺的二十二岁生日。

在澳洲,因为她想滑雪。

而那个季节想要滑雪,只有在南半球才能做到。

谢珺包下整个滑雪度假村,比之往年庆生的熟面孔中多出一个生面孔。

一个女模特,高挑靓丽。

谢珺向众人介绍,那是,他的女朋友。

初恋。

谢家小公子温润如玉、君子端方,身边从不缺女伴,港城上流圈子人人皆知,她也一直知道。

但给出正牌女友名分的,女模特是第一个。

面对周围人打趣让她称呼女模特“舅妈”时,她固执地称呼“姐姐”,全程甜美假笑,暗中观察女模特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时候,她还叫谢冉。

雪是她要滑的,兴致却是当时就没的,好朋友江弥喋喋不休地批判着她的喜怒无常,却无意间戳破了少女的心房。

“你舅舅都二十二岁了,人那么好,还长得那么好看,交女朋友太正常了。”

是啊,太正常了。

她也这样告诉自己。

他那么好,对继任姐夫带来的拖油瓶都能悉心爱护,她喜欢他,也很正常。

苦果也是果,所以她咽下了。

没有不咽下去的理由,和身份。

“冉冉,你对你舅舅的占有欲是不是强的过分了啊,这样未来怎么跟你舅妈相处啊。我要是你舅妈,可能会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他,不然怎么……”

“我和舅舅没有血缘关系,我就算喜欢他,也不犯法。”

谁会不喜欢谢珺?

他俊秀温和,风雅有礼,在年轻一代的豪杰中当属众望所归。

他的光环不仅来自于家世、外形,更是因为本身就是很好的人,品行端正却足够包容、尊重,这样的人本来就是惹人喜爱的啊。


不想时还没发现,细想时全是以点涉面。

就是说“想和你做爱”和“帅哥睡觉吗”有什么区别?

沈惜瓷和宴岑舟确实像,完全就是性转版!

破案了。

同性相斥,怪不得他俩彼此都看对方不爽。

慕染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庆幸不已。

幸好,她先爱上的,是她闺蜜。

酒还没喝,但这个颠覆的发现已经让慕染感到上头了。

开始军事化管理身材之后,再搭配粮食精,她的话匣子收都收不住。

说到最后,慕染开始后悔,“就不该把你给我的钱给他,真是便宜他了!”

沈惜瓷听得有滋有味,连连安抚,“钱是身外物,给就给了,而且我觉得你给的对,的确一码是一码。”

慕染的分享欲和倾诉欲只有在面对沈惜瓷时,才会产生,因为总会在得到很正向的价值反馈。

认同、鼓励、安慰、提供不同逻辑视角和可能性。

沈惜瓷总结,“所以在你看来,他的目的就是睡你?”

“不然呢?”慕染反问,“都说的那么直白了,我难道还能理解错了不成?”

沈惜瓷不知道该不该仰天大笑。

她敢打包票,慕染一定误会这种直球是开在黄腔或者性骚扰了,不然就是觉得对方是想跟她发展非正式关系。

想和你做爱。

虽说话骚理不骚,但这也太骚了。

明明一句“处吗”就能搞定的事,非要引人误解,也是活该了。

“他如果是想和你做sex partner,只需要准备身体健康报告就行,没必要准备遗传病史、银行流水之类的。”

沈惜瓷不经意地问,“有没有可能他是想跟你谈恋爱?”

这一点,慕染存疑。

她没说那些报告形成的时间是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就是不想硬套公式。

套上了也不会怎么样,她不会跟宴岑舟谈恋爱,不是针对他,是压根就不想谈恋爱。

自己谈没意思,还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有时候呢,人不是只能用这里感受世界。”沈惜瓷轻点女孩的脑袋,随后手指下滑落到胸口,“还可以用这里。”

慕染默然。

用心的,会患上恋爱脑。

用脑的,恋爱不了一点。

她也不是排斥谈恋爱,就是不感兴趣,世界上有很多比爱与被爱更有趣的事。

旅行、创作、冥想、手工、朝朝暮暮……她的兴趣太多了,根本做不到将时间分流出去。

未来可能会感兴趣,毕竟人说不准哪天就脑子抽筋了,但那是未来的事。

“如果你只是抗拒宴岑舟,可以。但如果你是抗拒爱,我不建议。”

沈惜瓷笑着许愿,“你的灵魂那么迷人,我永远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会爱你。”

慕染在心里摇头。

她很早就明白了,爱是女性专门削弱自己的伪命题,异性的青睐和同性的羡慕都会成为无妄之灾,对人生毫无益处。

普通人连自我和解都做不到,谈什么爱来爱去,她追求的是各种能力、自由和可以抵御风险的人生。

毕竟,她已经得到过太多了,早已过了那个需要再从别人身上获取生存资源和情感寄托的心理阶段。

从4岁开始,17岁结束,期间的十三年是由无数次豪赌堆砌起来的。

是她跟命运在对赌。

这只是好听的说法,慕染觉得更像是讨好命运而得来的。

亲生父母都不爱她,她又怎么会渴求陌生人爱她,那太蠢了。

何况她已经杀出原始资本积累的阶段了,也学会了如何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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