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艳若桃李,那唇红润微肿,轻喘间呼出的气,仿佛散发出一股熟透的桃子清香,软软烂烂,香气浓郁,引诱着他去采撷。
偏她还傻乎乎闭上眼端坐着。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压抑已久的狂喜,抬起她的下巴想继续汲取芳泽。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钟离钺已经含住她的唇,闻声,纤薄的眼皮倏地抬起,黑漆漆的眸阴鸷狠厉,杀意露骨。
姜沅吓了一跳,同时想起来李炳才不是去搬膳食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害得她被狗咬了那么多口。
她想下来,但钟离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把她摁到了怀里,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混蛋,你放开!”姜沅怕极了会被人看到,到时她可就真成了祸国妖妃。
钟离钺整理好表情将她松开。
姜沅瞥了一眼,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不悦,不知是不悦有人打搅,还是她方才的放肆言论。
“陛下,既然您有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但姜沅管不了那么多,逃也似的往外走。
李炳才听到声音将门推开,又狠狠地瞪了这何大人一眼,都说了贵妃娘娘在里面,陛下不让人打扰,这老匹夫非要喊上这一嗓子。
可见是活腻了。
“微臣拜见贵妃娘娘。”
姜沅提裙迈过门槛,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想起方才的事,脸又烫了起来。
“大人免礼。”
她正要走,可这人居然抬头瞪了她一眼?
姜沅最是欺软怕硬,皇后就算了,一个臣子怎么还能骑到她头上?
立马瞪了过去,比谁眼睛大是吧,她就没怕过谁!
何大人急忙垂下眼,又听见皇帝在叫他马上进去了。
“那是何人?”姜沅凶巴巴问,可见是迁怒了。
“那是户部的何大人,是贤妃娘娘的父亲。”
姜沅无语望天,一个皇后还不够,又来个贤妃,她这小身板哪里招架得住啊。
“李公公,你不是去搬膳食了吗?膳食呢?你也不怕饿着陛下!”姜沅也瞪他。
李炳才打着哈哈,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他哪还敢进去打搅。
而且他知道娘娘刚用过早膳不久,至于陛下,饿着就饿着吧。
“启禀娘娘,有一道菜缺了一味食材,御膳房的人已经在想办法了,您饿了吗?可要先送一桌到寝殿去?”
“不用了!”姜沅哪里不知道他是在忽悠自己,怪也怪自己心太软,跑来这里羊入虎口。
她怒气冲冲地走了,同时心里也在打鼓。
她是皇帝的妃嫔,伺候好皇帝就是她存在的意义,且她也急需他的庇护。
可她实在是迈不过心里那一关。
她方才虽然口不择言骂了他混蛋,可刚刚他突然亲她,她竟然又感觉还不错。
哎呀,真是乱死了!
“娘娘,您跑慢点,注意身体!”
李炳才急忙跟上,这些日子陛下吩咐了,让他一定要好好看着她。
一路跑回寝殿,念露见她满头大汗,忙问她怎么了,又打湿帕子给她擦汗。
姜沅想出去走走,可突然想起自己来了月事,方才这一跑肯定又弄脏了衣服。
她去更衣,又问起念露,“我之前和陛下可是闹过什么矛盾?”
念露依旧什么都不肯说,她这样肯定是皇帝交代的,李炳才就更不用说了。
姜沅憋着气,让她去把叶星找来。
同时也将人都赶了出去,窝在软榻上看起家人给她写的信。
她记得念露是放在这边的一个匣子里。
姜沅在红木柜子旁找了一会,在一个抽屉发现了一个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