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急忙跪下,“臣妾绝无此意!”
太后在后宫多年什么诡计手段没见过,她嗤笑,“那你方才怎么不接着为她求情,还看了哀家好几眼,难道不是在催促哀家赐她一杯毒酒?”
“臣妾惶恐,臣妾真的只是担心她的转变会伤着陛下!”
“皇后,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周琳琅死死咬着嘴唇。
“姜沅若是死了,你看皇帝会不会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太后沉下脸,她最是了解她这儿子,但也不明白他怎么就会这么喜欢一个女人。
可他既然喜欢了,别人敢动他的东西那就是纯在找死。
“母后......”
“行了,看在你是我亲侄女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你要是真能学聪明,就该知道,你该做的是如何得到皇帝的心,而不是铲除姜沅,罢,你也走吧,哀家要歇息了。”
太后懒得劝了,她若是能听得进去,也不会六年了还在原地踏步。
周琳琅垂着头行礼,等太后离开,她抬起眼,满是不甘和怨毒。
有姜沅在,陛下怎么看得到别人,她一定要除了她!
这样她的皇后之位才能稳固。
咸福宫,何贤妃刚顶着大太阳回来,宫女来报,李炳才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锦盒,说不定是陛下送给她的礼物。
何贤妃一脸兴奋,果然她想的是对的,陛下真的想起她了。
“快让他进来!”
李炳才笑眯眯给她行礼,“贤妃娘娘,陛下有礼物赐下。”
“难为陛下百忙之中还记得过几日是本宫的生辰,还不快呈上来让本宫瞧瞧。”
何贤妃想着说不定那日陛下会来陪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
可打开锦盒却是让她傻了眼。
竟是一条白绫!
宫女全都惶恐不安的跪下。
李炳才脸上还是笑,“何大人昨日出言冒犯了陛下,陛下正生气呢,贤妃娘娘又何苦撞上来呢。”
“什......什么意思?”何贤妃将锦盒扔在地上。
李炳才将白绫捡起,又撸起衣袖一步步朝她走来,何贤妃这才感到了害怕。
“你这狗奴才,你敢对本宫动手!本宫可是正二品贤妃!”
李炳才冷笑,他还是御前大总管,奉得还是皇帝之命呢。
他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人上前摁住了何贤妃,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何贤妃还在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宫要见陛下,陛下,有人要杀臣妾啊!”
李炳才都无语了,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要她的命的人是谁吗?
他将白绫套到何贤妃脖子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何贤妃就脸色青紫,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
可就在她要死的时候李炳才又松开,以此往复。
终于折磨结束,何贤妃无比狼狈趴在地上,眼泪口水糊了一脸,哪还有方才的半分嚣张。
李炳才擦了擦手,“陛下仁慈,给贤妃娘娘留了一条活路,贤妃娘娘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写一封信,当然,您不写也可以。”
此刻何贤妃才意识到皇帝的恐怖之处,二品的妃子竟是说杀就杀,就因为她说了姜贵妃几句坏话。
她落下泪,哑声道,“我写......”
钟离钺一听说太后回宫,连早朝都顾不上,几乎是跑着去的慈宁宫。
出来时,龙辇才赶到慈宁宫门口,他抱着姜沅上去,紧紧护着没让她晒到一点太阳。
钟离钺将她放到床上,宫女打湿了帕子急忙给她擦拭降温。
“沅沅,没事了,太医呢?还没来吗!”
钟离钺嫌她们蠢笨,抢了过来,小心翼翼为她擦拭,每个指缝都细心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