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还挂着撕裂一截的病号服……
……
三日后,女儿的葬礼上,只有寥寥数人。
天阴沉沉,凉风带着淡淡的冷意。
刘医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我。
处理女儿葬礼这三天,我去警局询问了关于菲菲的事情。
警方拒绝透露案情细节,只是告诉我,罪犯已经被抓捕,判了死刑。
我跪在警察面前,求他们让我见一见罪犯。
因为我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畜生,把我女儿害成这副模样。
警方以不方便为由,再次拒绝。
我想,刘医生应该是知道一些案情信息。
于是我将他约了出来。
刘医生刚到,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他吓坏了,连忙过来搀扶:“老徐!这是干嘛?快起来!”
我不肯起身:“告诉我,到底谁害得我女儿!!”
他叹了口气:“情况比较特殊,我不能说……”
“老刘!我们同学情谊几十年,难道要让我给你下跪都不行吗?”
“难道你忘了,菲菲视你如半个父亲?”
一句话,让他沉默了。
良久,他叹了口气。
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条:“你自己……”
我一把抢过来。
褶皱的纸条上面,是一个村子的名字和地址。
我皱眉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老刘说:“那个村子很特殊……”
那个村子很特殊?
我脸色微微一沉。
……
我是防病毒学教授。
妻子和我是同专业,早些年她应邀参加中国外援医疗团队,两年后回来时,崇高热血的肉身,变成了冷冰冰的骨灰盒。
领导说她冲在一线,救了很多人,后来更是凭借一己之力救下了一个村子的人命,只是也因此感染了死亡率极高的传染病。
我和妻子结婚二十年,只有一个女儿菲菲。
菲菲深受其母的文化价值观熏陶,毕业后,毅然决然踏上了妻子的传承之路。
五年!整整五年!
她一直都跟我有联系,可每次打电话和视频时,总会被她以不方便为由拒绝。
每每想念女儿时,最后只能拿着家里的全家福反复观看。
一解相思之苦。
那裱着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