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问我，眼神涣散。
“妈，那封信是你写的吗？”
她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承认：“是。”
我看着她暗淡死寂的双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样的眼神在我爸出事之前从没出现过。
可是我爸死后，她就变成这样。
有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想，现在的她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我妈。
“信在哪里，你动了什么手脚？”
她咧开干裂起皮的唇，冷笑一声:“不知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我怒极反笑：“你把我当傻子吗？”
“他们说信上被你下了蛊，所以看过的人才会离奇死亡。”
“我不明白，我爸对你那么好，家里的粗活重活他一应承担，即使上班再累回到家也要亲手做你爱吃的菜，你想要的，他就是想破脑袋也要给你弄回来。”
“他对你不好吗？”我越说越崩溃，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还有大伯一家，他们是唯一没有把我们母女当异类的人了，我走后也是他们一直在照顾你。”
“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
“你要杀光所有人你才罢休吗？”
一想到爸爸的离开，我的心就像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血流不止。
可是她好像感受不到我的情绪，面对我的痛苦和质问，她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可她越是冷静我就越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我冲过去，死死握着她瘦弱的肩膀，嘶声大吼：“你说话啊，你说啊，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不说。”
“你是个哑巴吗，装冷静给谁看，我要听真相，我要听你的理由，你给我说话！”
我浑身发抖地看着她，在我的崩溃中，她终于舍得抬起头，用那空洞的眼睛注视着我。
“你真的要看那封信吗？”
握住她肩膀的手逐渐僵硬。
她一点一点凑近我，那双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兴奋：“真的……要看吗？”
我咽了咽口水，强忍下心底的恐惧，坚定地告诉她：“要。”
“那封信就在……”
得到答案，我转身跑了出去。
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