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亮、外面过了多少天。
我只知道,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
某天,谢南初盯着我这幅麻木的样子,突然提议:“要不,我们来打赌谁能让她流产吧?”
“毕竟,毁掉一条生命似乎更有意思呢。”
瞬间,一呼百应:“哇好啊好啊!”
“还是谢少会玩哈哈哈!”
“对自己的女人都这么狠,多亏谢少了,兄弟们有福咯!”
男人们像是找到了新的游戏。
我又回到了那种地狱般的日子。
但我好像已经麻木到连疼痛都不太感知得到了。
我好累啊,真的好累……
终于有一天,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地上缓缓漫开鲜红的血液。
“我去!她流产了!”
“老子赢了,给钱给钱!”
“走走走!老子请客,咱兄弟几个去吃顿好的!”
他们边哄笑,一窝蜂地走出去找吃的。
谢南初沉沉地盯了我一会,也被扯走了:“走吧谢少!请你吃顿好的!别看那婆娘了,死不了!”
“咱把门锁好,她逃不掉的!”
一室回归寂静。
我感受着逐渐冷却的体温,瞳孔涣散地盯着发白的天花板。
脑子一片空白。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因为失血过多,手脚已经冷如冰块,但因为药效没过,我动不了。
只能撑着一口气看过去——是,又有人要来虐待我了吗?
下一秒,我听到一道清润的嗓音:“沈听晚!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