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我的手说不嫁就好不嫁就好。
接下来就要给陈言办丧事。
按着习俗,土葬之前要有子孙爬火盆跪孝的环节。
闫礼枝和陈言他爹贼眉鼠眼一对,也不去找家里的老幺陈小语,
直接过来拉了我的手:“湘湘啊,阿言无后你也有责,要不你给他跪孝吧。”
炭烧的火盆被公公咣当扔到了面前。
我心里冷笑,这是在折辱我给我一个下马威呢。
我应了下来:“哎好,我来跪。”
只是你们别后悔!
我绕着滚烫的火盆爬圈子,炭被公公陈咬字烧得极旺,火苗窜出来熏得我泪眼直呛。
他们几个陈家人倒是抱团躲得远远的。
我跪着爬了几圈,一点点忍着痛把火盆移向了陈言“尸体”。
最后一圈,我假装突然被烫到,啊的一声就用力掀翻了一整个火盆——
盆子里的炭啊火啊全部都砸到了陈言身上!
“啊啊啊啊啊,烫死老子了,草啊烫死人了!!!”
陈言的“尸体”猛地蹦起来,诈尸了。
3.
烫、死人了。
我跪趴在地上,低头狂笑,陈言做人窝囊一辈子,“死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笑话。
他一诈尸蹦起来,倒是把周围抬棺的、送葬的、看热闹的全吓到了。
所有人恐慌地嚷嚷陈家诈尸了,这是顶顶晦气的事。
闫礼枝这时候管不住那些好事人的嘴,一把冲过来抱着儿子心疼。
“哎呦哎呦我的宝,烫到哪里了,有没有烫伤啊?”
陈言窝囊地摇摇头,只是愤恨地盯着地上的我。
闫礼枝刚要过来踢我解恨,我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哎呦可把我烫破皮了!哎呦哎呦!妈妈把我嫁到她朋友家,可惜婆婆不疼我呦!”
闫礼枝是我妈年轻时最好的朋友,两家约了亲事。
当年我家的工厂破产,妈妈操劳过度,临走了让我嫁过去投奔陈家。
可结果呢,妈妈,你想让我得到的幸福,我并没有得到。
有些东西真的只能靠自己亲自去寻找才是真实的。
我的撒泼没想得到闫礼枝同情,她刚要骂我我就蹦起了身,
直接拉着陈言大喊起来:“陈家有救啦!陈家负债的150万有救了!”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