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夺眶而出。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将外卖放在门口,恍恍惚惚推着电瓶车走了。
我看着那只没有手的右胳膊,死死咬住嘴唇。
半年了,用右手画画似乎是我做的一场梦。
没想到当初画室的大灯掉下来是一场蓄谋。
是我男朋友,为了帮他的青梅铲除障碍,设计的一场意外。
我的右手本没有大碍,但却被他找人生生截去。
对林迟来说,我从头到尾,都只是需要帮白悠然铲除的心魔阻碍,而不是女朋友。
我还记得当时醒来,林迟一脸担忧地抱住我,像要把我揉进怀里。
“吓死我了,我好怕你出什么意外,还好你聪明,用手挡住了,不然砸到你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你还在,还好你没事。”林迟抱着我一阵庆幸。
我之前以为他是爱我,现在知道真相后,心中只有一片恶寒。他真的好能演。
那个大灯本来是朝着我命去的,可是恰好我命大,用右手挡住了。
我没死,没能如他的愿,他便要人将我的右手彻底截断,让我绝无再拿笔的可能。
这个男人真是狠心呐。
我擦干眼泪,不再犹豫,订下飞往京市的机票。
晚上送完最后一单,我回到三百块租的地下室。
“音音你回来了,辛苦啦。”他随手接了杯水给我。
看着我喝下,又拿出一管药剂:“音音,这是医院最新的疗伤特效药。”
想起他和朋友的对话,我拒绝道:“我不要,我还要画画。”
林迟温柔一笑:“音音别怕,这就是专门让你重新提起画笔的药。”
看着他的笑容,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怕是专门不让我提画笔吧。
我摇头拒绝,林迟面色一沉,“黎音,不要任性。”
然后我的头开始有点晕,随后倒在了床上,迷糊间感受到针头扎进了我的体内。
随之右手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我蜷缩在床上,低声哭喊着疼。
林迟见状有些慌乱,打起了电话:“怎么会这样,黎音一直喊疼?”
朋友:“林少,我说过了,这药就是会有反应的。”
林迟不听,只是一味发着脾气。
我迷迷糊糊间冷笑,他现在还在装,明明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