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给沈柔煎药,不小心烫伤了手心,血肉模糊,失手打翻了药碗,他表面若无其事,可随后以管家不利为由,让我跪在冰湖之上,若非我下身鲜血淋漓,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了身孕,想来找他求助,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想起沈柔,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奕对她的好早就超出了寻常兄妹之情。
就连他那些友人都知道,沈柔对沈奕无比重要,去年我与沈柔同时溺水,沈奕不在,他那些好友全部都跳下去救沈柔,没一个人管我直到我的丫鬟找到我我才得救。
事后,他们笑嘻嘻地说:「嫂子不会怪我们吧?二小姐身子弱,可不能在水里待那么久。」
如今看来,他们是早就知道了沈奕的态度,才敢那么对我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每走一步,看见那些侍卫,我都觉得如芒在背,仿佛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
恐惧和羞耻不断淹没我,我飞快逃回房间,拿出纸笔给远在南疆的父母写信。
我是南疆圣女,只因为贪玩来到大庸,遇到了沈奕。
而我的父亲是南疆王,他给了我三年时间游历天下,三年之后,我就会回到南疆继承王位,如今距离三年之期,只剩下不到两个月。
「父王母后,三年之期即至,不日女儿将返回南疆。」
可笑的是,我为了沈奕甚至想过放弃王位,永远坐他后院的女人,如今看来,我也该清醒了。
2
我刚把信送出去,沈奕就推开了我的房门。
「怎么不开灯?」他柔声过来抱我,我浑身僵硬地躲开。
沈奕一愣,以为我还在怪他:「还在生气?清清,懂点事,你犯了错我身为一家之主如果包庇你,如何服众?」
他叹了一口气,怪我不懂事:「孩子没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怪你,我们都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我看向他平静地说:「我不怪你。」
他勾了勾唇角,在我脸颊落下一吻:「乖,柔儿明日要举办一场宴会,她身子不好,不宜费神,你去帮她筹备一下吧。」
沈奕身子不好,我身子就好吗?
我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忍着疼痛说:「我才流产,帮不了她。」
他立刻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