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由我来处理。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天。
所有遗嘱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说他最喜欢孩子,把积蓄都捐给了儿童福利院。
他说自己无家可归,房产就归国家所有。
他说这一生有太多说不出口的爱意,趁着离开,终于可以勇敢一次。
就连偶尔在实验室帮他送过咖啡的实习生,他都记得她的好意。
而对我,却只字未提。
仿佛我陪他度过的这些岁月,是如此微不足道。
如此无关紧要。
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替他处理完所有事务。
却在他的私人别墅里,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别墅里摆满了画像。
画像笔触粗糙,却充满激情的线条。
歇斯底里般的用色,掩盖不住蓬勃浓烈的爱意。
每一幅都是同一个女孩。
我们高中的校花,齐悦。
我几乎崩溃地数了一遍,画作总共有520幅。
而高中毕业后,他们再无交集。
——每一幅画的角落都标注着日期和来源,许多都是根据社交网站的照片临摹的。
最早的一幅是齐悦大一开学典礼上的演讲场景。
最新的一幅是齐悦身着婚纱的完整肖像。
2.
我终于明白顾景川为什么要用“july”给那颗小行星命名了。
他在天文台的工作日志里写道:每个无眠的夜晚,我都在凝望这片星空,期待能找到属于你的那颗星。
这是他用科研成果向全世界表白的方式。
我也终于读懂了他那句“祝你幸福”背后的深意。
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
在工作室最深处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里面记录着他从大一开始对齐悦的暗恋心事。
多么讽刺啊,齐悦一直在校园里孤立他,嘲笑他是穷学生,在实验室故意打翻他的试剂,让人在下课后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