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死了吧,你手术那天晚上死的,自己拔了呼吸机,护士发现的时候身子都硬了。”
周蔓戏谑的模仿着妈妈的死状,一把握住我伸出的手,“打我有什么用,你妈都死了”。
“不妨告诉你,是我告诉你妈,为了给她治病,她的好女儿出去卖身子,卖肚子,当小三!”
“她还以为我是你的好朋友呢,还摸着我的手,让我劝劝你,好好照顾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拖累了你,死不瞑目啊”。
我蓦地失去了所有力气,浑身止不住发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要怪就怪你长了一张和周棠一样的脸,死了还要霸占着沈恪,逼得我赶尽杀绝!”
周蔓将我猛地一推,位置对调,我整个身子翻出悬崖,坠入像淬了千万根冰钢针的海水,灌入口鼻结成霜。
再次醒来,我最先看见的是天花板上繁复的浮雕——天使与藤蔓纠缠,每一道纹路都镀着真金。
金发碧眼的男人品着晨间咖啡,腿上放着金融时报,瓷白的手抚起我额前碎发,“萦萦,你醒了”。
是沈恪的死对头——叶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