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桐江正采的其他类型小说《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季桐江正采》,由网络作家“秋风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跃也是表面平静而已,现在紧紧拉着季桐的手,季桐感觉江跃的手掌心都是汗,湿漉漉的感觉,想来也同样紧张。季桐不知道跑了多久,差点上不来气,知道旁边传来江跃的声音,“快到了,在前方一百米大概。”季桐喘着气问,“你确定?”江跃肯定道,“嗯,直觉。”“好”“哼,你们两个还挺能跑的!现在看你们还能跑去哪里!”季桐感觉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江跃抬头看向那颗老枫树上的鸡爪形状,高声道,“就是现在,跳!”季桐已然力竭,这会儿也是蓄了全身的力气往腿部使去,奋力一跳,重心一沉。江跃感觉手腕瞬间滑落,恐慌如潮水般袭来,喉咙来不及出声,腰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伴随着腰上一紧,连忙拉住铁链。一声尖叫划破黑夜,惊起无数飞禽,江跃已然顾不得了,还好季桐身体瘦,...
《卷科举,女扮男装我看行季桐江正采》精彩片段
江跃也是表面平静而已,现在紧紧拉着季桐的手,季桐感觉江跃的手掌心都是汗,湿漉漉的感觉,想来也同样紧张。
季桐不知道跑了多久,差点上不来气,知道旁边传来江跃的声音,“快到了,在前方一百米大概。”
季桐喘着气问,“你确定?”
江跃肯定道,“嗯,直觉。”
“好”
“哼,你们两个还挺能跑的!现在看你们还能跑去哪里!”季桐感觉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
江跃抬头看向那颗老枫树上的鸡爪形状,高声道,“就是现在,跳!”
季桐已然力竭,这会儿也是蓄了全身的力气往腿部使去,奋力一跳,重心一沉。
江跃感觉手腕瞬间滑落,恐慌如潮水般袭来,喉咙来不及出声,腰上的铁链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伴随着腰上一紧,连忙拉住铁链。
一声尖叫划破黑夜,惊起无数飞禽,江跃已然顾不得了,还好季桐身体瘦,往上拉的时候,江跃也感觉受伤的手腕快要脱臼了,连这疼痛都是喜悦的信号,季成还活着!
季桐松开铁链,往地面上一攀膝盖跪地,右手紧紧抱着弓着腰的江跃,大口大口的呼气,清晰地感觉到了劫后余生。
江跃笑着问道,“你怎么样?就这样就吓到了?”
季桐往地上一坐,拍了拍发麻的手,也笑道,“这算什么?男子汉知道不!”说完,还像男生似的锤了捶左胸口。
纵使在黑暗中,两人都能感觉到两人都是笑着的。
“还不能休息,刚才那人掉入了洞坑,肯定那些人会找来,我们赶紧下山吧。”江跃说着一边起身,发现有点腿软,又跌坐了下去。
季桐往江跃方向伸出手臂,问道,“你怎么感觉这么虚,啊,包袱还在吗?”
“现在才想起这些宝贝。刚才你在想什么?”江跃摸了摸腰上的铁链,触感粗糙缺厚实,不知在想什么。
季桐沉默了一会儿,当时她想到了现代的生活,累的差点想松手了,干脆回去得了,又想想没准人没回去,人摔成肉泥了可不划算,遂用了全力,上了那坑洞。
季成没有回话,江跃以为是季成现在大难不死,心里定然是五味杂陈,也没有追问。
两人一路沉默下山,看到农户房屋微弱的火光才觉松口气。
山下的肖承选一脸诧异,两方本来还在厮杀,结果对方一听到林中尖叫,就火速撤离了。他哪知对方是因为判断任务失败,以免造成更多的损失,才赶紧撤离了。
手下清点了一下战场,恭敬禀报,“肖铺头,对方招数狠辣,我们死了两个人,重伤四人,轻伤八人,三人没有受伤。”
“死了的我会和县丞禀报,该给亲属抚慰多少钱按规矩办,受伤的带回去看大夫,还能动的四人随我上山,其他的人守在村里的各个路口。”
“是。”
随便找了个农屋的屋檐下,季桐两人重新点了火折子,才打开包袱,盒子倒是不起眼,盒子里面放着几封书信,一枚造型怪异的印章,下面赫然就是银票!
季桐才知道,现在竟然已经有银票了,江跃细数了一下竟有八千两九钱之多。
这闭季桐想象中的多,喜悦之余,加上那些书信,季桐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抱了个烫手山芋!
这些东西绝对来路不正,岂止是来路不正,季桐得到它们的方式不就是来路不正?
季桐到底是干惯了职场的,问道,“这次你帮了不少忙,你觉得你能拿多少银子?书信得放我这儿!”
问完,季桐就把盒子盖上,一副公式公办的模样。
“过河拆桥啊!”
季桐不语。
江跃看着季成严肃的脸色,斟酌道,“不过,这事确实是你费心劳力更多,强盗探子那事也是因为你发现的,我要的不多,三千两即可,只是这些书信,你确定要自己留着?不交给官府?你要想交给官府,我自有法子。”
季桐想不到江跃如此仗义,竟然只要三千两,这个数字她倒是能接受。
至于书信,江跃能说出这些话,多少肯定有为她考虑,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江跃才十二岁,到底不知道这些书信得重要性,甚至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为以后做多少事。
不!有可能不一定是好事,搞得不好,这些书信成了祸事,她得使万分的谨慎运用它们。
江跃看着季桐迟迟没有说话,道,“这本来就是意外之财,我已心满意足。”
“好。”
“以后你怎么运用这些银子我不管,但是一定不要人前露富,至少现段时间不要。”
“知道,不过这些书信我不会让你担责。”
季桐紧紧抱着盒子,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江跃坚毅的目光投到季桐的脸上,平静道,“刚才我借口出恭,已经把信件都看了个遍。”
江跃在季桐震惊的目光中接着道,语气有些怪异,“信上写什么我已经记得一清二楚。”顿了一会儿接着道,“还有,我刚才在你面前......你为何捂眼睛,还让我上别处出恭?你到底是谁?”
那个盒子她早就扔进李家的灶膛烧了,只是把银子和信件带了出来,所以东西进去的时候,又有草药做遮挡,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这官兵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大伙,威吓果然有效,人群安静了下来,这官兵侧头啐了一口,“呸,刁民!”
转头看见三娃走动的身影,大手扯住三娃,直直地盯着他。
季桐手心都是汗水,只听得那官兵不客气道,“你这牛娃子跑什么呢,这不是你自家院子,滚回去!”
三娃子也吓到了,跑到了自家爷爷的身边,李大乡忙把孙子护在怀里。
季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就这样,季桐和江跃都有惊无险地过了路口,几人在清水乡的市集分道扬镳,季桐为表歉意,还给每个孩子都买了糖葫芦,麦芽糖之类的吃食。
两人再次回到牛车往桃李村的时候,天空正露鱼肚白,伴着红晕,季桐感叹道,“真是生死之间恍如隔日。”
江跃道,“许是隔日不会那么印象深刻。”
因为那是昨日。
季桐啃了一大口玉米馒头,欣赏着晨光微熹,再次感叹世界的美好。
季桐不知道想到什么,摸了摸胸口的信件,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起码,现在是安全无虞的。
牛车刚一到桃李村的村口就看见她娘江氏,旁边还有小潘墩,李松没有来,想来是在家养脚伤。
季桐不知为何,现在一看见她娘就发怵,特别是现在她溜出去一个晚上。
季桐一下牛车,她娘就想拧她耳朵,“成哥儿,你昨晚上去哪了?还说去江跃家,昨天下午他家就大门紧闭,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偷跑去了,还有,你们这脸.....。”
季桐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捂着脸告饶道,“娘,娘,昨晚上我就是在江跃家啊,我们在屋内没有出去,早晨才出去喂牛了,脸上的伤是喂牛的时候,牛走丢了,去山上找牛划伤的,不碍事。”
季桐并不打算告诉她娘昨天晚上的事,事情太过惊心动魄,还是不要让她娘知道的好。
总之,不管江氏再怎么追问,季桐就是如此,就是江跃,也绝口不提昨天的事,和季桐一样的说辞。
江跃因为考虑到刘村医要用牛车,赶忙和几人告别,独自架着牛车往刘村医家去了。
等江跃离去,小潘墩忙挤过来,小声抱怨道,“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不带我?”
季桐拍了一下小潘墩的脑袋,“说了我昨晚就在江跃家,早晨放牛去了!”
小潘墩狐疑的眼神一瞟过来,季桐就瞪着他,江氏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半大的丫头,还能翻天不成,昨晚肯定是跑出去玩了。
不过,江跃也已经十二岁了,他该不会看上这丫头了吧。随后又猛然摇了摇头,现在她不是季成吗?江跃肯定不知道她是女娃。
江跃坐着牛车也在想这个问题,季成肯定不是季成了,一路上季成都避着他出恭,性格还和从前不一样了,就这短短两天,所展现的聪明才智就足以让人怀疑了。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江跃的身体忽得坐直,季成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来着?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来着,好像就叫三妮儿?那个爱哭包?每次哥哥被揍,她都哭鼻子,她和聪明才智有关?
江跃坐着牛车,重新陷入了沉思
自从季桐回到家之后,季桐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现在她的家人开始计划去缴税粮。
这可是一件大事,现在季家是一家十口人,季家目前的当家人奶奶顾氏算了算,林林总总加起来竟要十二两三钱,这些钱让季家人肉痛了好些时候,不过季桐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她现在也算个小富婆了。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奶奶一拍大腿,“上次成哥儿立功的钱这都快花去一半了,这马上冬天了,还要准备过冬的衣物,各家亲戚往来的年货,还有四妮的药钱.......这城墙也不知道要修到啥时候呢。”
大伯季兴盛在旁边道,“娘,你别操心了,今年比往年好过多了不是,咱家今年多了三十两呢,也不用欠债了,说到这里,多亏了成哥儿英勇的举动,才帮了家中。”
季桐正神游呢,冷不丁听到机子现在的名字,忙看向大伯。身侧的季收,一拳头碰在季桐的肩膀,兴奋道,“你小子,还真是变了个人,搁以前,这会儿早下桌跑去野了,这么安静倒是少见。”
一旁的江氏听了这话,满身不自在,插嘴道,“你们夸他做什么?现在不是在说税银的事?”
坐在江氏对面的大嫂张氏,听见江氏的话,撇了撇嘴,心想季成整天在外边野,这好不容易坐会就有人夸,季丰季收天天和大人去干活,也没见大伙夸他啊。
随即,抬手在桌底下拧了拧丈夫的大腿。
季兴盛打算搭腔呢,冷不丁挨了老婆的拧,一张憨实的脸皱成了一团。
顾氏冷冷地瞟了一眼张氏,拿定主意道,“明儿个,兴盛你带季丰季收去交税银,顺便去县城买块肉回来。”
季桐站起来脆生道,“奶奶,去县衙缴税银吗?我也要去!”
一场秋日的暴雨降落在了武昌府桃李村,雨滴磅礴而下,整个村落笼罩在灰白色雨雾中。
村落的东部的河面也随之暴涨,浪花翻飞。河边依稀见得几个人影攒动,徘徊着不肯离去。
“找到了!”
“呼啦”一声,岸边突然攀上一截男人的身体,健壮的臂弯里还捞着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孩童。
围在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拽人上来,接孩子的接孩子,一片混乱。
“上来了!上来了!怎么有血!”
“血,刮到河底的石头了......”
“快救人!呀,他娘兰采怎么还不来!”
“呀,这孩子还能不能活啊!”接手的大鼻子大汉一脸焦急,说着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对着背部猛拍。
张全一身精疲力尽的上来岸来,一屁股坐在湿湿的土地,就着大雨喘着粗气,一抬眼,望向三步外的几个孩子。
张全气不打一出来,不管嘴里雨水,直接骂道,“一群臭崽子,明知道要下雨,漂河边来干什么,里边是有银子啊还是元宝啊,往里边装.....都不要命了是不是!下次你们再靠近这条河,看我不打断你们的嘴!”
雨雾中几个孩子知道犯大事了,都战战兢兢地团在一块,目光却望着大人手中的孩子,挨了骂,几个孩子更是往中间靠拢,活像避雨的鸡群,可伶不已。
张全还想再骂,突然身旁一声咳嗽,几个孩子猛地围上了溺水的那个孩子。
“咳!咳咳!.......”季桐被背部阵阵的力道击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身旁围了一圈人,长发髻,古代布衣衫,抬起手臂,短短一截。脑中还莫名其妙窜进来一段记忆,季桐瞬间瞳孔微缩。
“愣子,愣子!你醒了!”
“愣子,你怎么了,他怎么傻傻的!”
“放平放平在地上.....大头你给他挡着雨......”
就这会儿功夫,女人的声音穿透雨幕传了过来,“儿呀,儿呀,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的儿啊........”
季桐看着这个满脸头发丝贴在脸上,听了“我得儿”三个字,终于......晕了过去。
孩子一晕,可了不得了,这下又一阵呼天抢地,众人确认过只是晕了过去,才松口气各自散了。
江正采则抱着儿子快速往家赶。
其中一个瘦瘦的男孩被同伴推搡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站住回头看向河面,呐呐道“今天愣子的妹妹三妮跟来了吗?”
大头被家人带走了,其他的三个孩子听了这话,身体瞬间僵住,愣愣地看着他。
愣子有个双胞胎的妹妹。
这两人的脸都差不多,平时和他们一块玩的是愣子,但是三妮有的时候也会跟来。
现在听到同伴这么问,实则几个人心里都有点忐忑,有些不敢往坏处多想。
半天,其中身体稍壮的男孩子结结巴巴道,“应.....应该没来来来来......吧。”
说完几个人看着愣子娘跑远的黑点,张大嘴巴,身体没挪动半分。
江兰采抱着孩子飞快地跑进了自家的那几间土砖房子,暴雨突至,家里人都去收晒着的秋粮了,本来她也在抢收的,结果有人跑来告诉她儿子在河里玩落水了。
急得她差点跑断了腿,还好孩子救回来了。
这会儿一进院子,想着既然女儿没去抢收,也没在河边,那肯定在家里了,试探着喊道“三妮,三妮,快去给您哥哥拿衣服去,你哥落水了.......”
也不等人回应,一路小跑抱着昏迷的孩子直接进了东边的屋里。
江正采没听到女儿的回应,把孩子往炕上一放,暗骂了一声,“这妮子,跑谁家疯去了。”心里想着,脚还是往墙角的柜子移去。
胡乱拿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快速地剥下儿子的上衣,眼睛随意一扫,脱裤子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季桐再次醒来,是被一声惊叫吵醒了,眼前是身边女人惊恐地表情。身体忽然一阵凉意,季桐低头一看衣服被剥了一半,裤子被女人攥在手中,女人手中的布料微微颤抖着。
季桐一看身下,还是女儿身,瞬间松口气,她刚刚就是被女人口中的“儿啊”吓晕了。
这会儿看了女人失魂落魄的表情,嘴巴才微张,还没出声,下一息,两边肩膀微疼。
“哥哥呢,妮啊,你看到哥哥了吗?......他今天没和你在一块吗?你怎么穿他的衣服啊......他去那里野去了.....没去河边对吧......”
“没去下河,对,没去,我找他去!”说完,转身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原来是把她认成了儿子,所以刚才女人表情才难以置信,满脸恐惧。
季桐看着妇人的身影,肯定自己就是魂穿了,默默换下了身上的湿衣物,。
摸着手边打着补丁的灰色小褂子,季桐一边穿一边打量着这间昏暗的房子,屋里十平左右的空间,土墙没有粉刷,土砖暴露无遗,侧边还有一扇木窗,墙角一个木柜,木柜旁边还有一个桌子,桌腿还是嫁接的别个桌腿,床是硬板床。
这家境,季桐叹了一口气!
季桐也搞不明白,季桐好好地在寺里修行呢,抄经书太累了,所以伏在桌上睡了一会到了这兴铭朝。
她还辛辛苦苦存了千万资产没花呢,更不甘心了。
脑海中,她家是在兴铭朝武昌府桃李村的村民,兴铭朝?这是历史什么朝代?没听过,平行世界?武昌府倒是知道,明朝隶属湖广。
季桐还在摸索着着身体的来历,这个身体的娘又进来了,伴随来了的还有外面的嘈杂声。
“你怎么回来了。”季桐一开口,听着软糯的声音吓了一跳。
就这功夫,她娘一把跌在床边六神无主道,“妮啊,你爷爷奶奶他们回来了,大嫂他们也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愣子.....怎么办......”
“你爹县里修城墙,嘱咐我照顾两孩子,要是你爹回来知道了愣子......愣子呜呜呜呜......”
原来是走到院子,发现了出去干活的家人大队,她又吓得回来了,愣子更是她唯一的儿子,大嫂倒是两儿一女,现在她这唯一的儿子要是没了,后果她不能承受。
越想越遭,这会儿更是分寸大乱,不能自主。
季桐闭上了眼睛,在小季桐记忆中,季家极度重男轻女,爷爷奶奶老旧思想自不必多说,物质上,粮食,衣物基本分给家里的男孩子,女孩经常是饭不饱,衣穿不暖,更别提什么其他的资源好处了。
就连她大嫂张氏也是这样,她娘算是几人中最好的了,过节会给小季桐夹肉吃,在被窝里吃鸡蛋。
被大嫂瞧见几次,还嘲笑江正采蠢笨,浪费好东西,几次三番劝说江正采不要对小季桐那么好,免的小季桐将来娇气有脾气云云,她娘和大嫂也是面和心不和。
对于这些事,她爹知道,但是不爱管,擅长和稀泥,至于她娘,就目前来看,善良有的,就是性格懦弱了点。
这处境,重男轻女?家徒四壁!和稀泥不强势的爹,懦弱的娘。季桐打了个激灵,定了定心神,眼睛猛然睁开。
快速下床把他娘扶起来,道,“娘,你先冷静,现在你就出去和和他们说,你去找季桐,说季桐不见了,他们既然把我当成季成,那我现在就是季成。”季桐说着期待着望着面前的妇人。
她娘眼睛睁得大大的,听了季桐的话,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妮,你说什么,你想替代季成......你想干什么?!我不许你.....要是被发现,你个小孩子在想什么呢.......”他娘说着说着,嘴唇都抖动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季桐看着妇人不中用的模样,眼中的期待陡然收了回去,还是极力劝道,“娘!你想相信我,我会让你和爹过上好日子的,不要小看女人,我以后想办法赚钱,买大房子,给你和爹颐养天年......”
江正采听了女儿说的话,一脸被鬼吸了魂似的,木然呆滞。
季桐这时候在想,这时候讲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季成还没下落,虽然两人还是陌生人,但是季成好歹也是条命,还是她以后的哥哥,应该先去找人才对。
季桐摇了摇她娘,江正采魂归正体,看向女儿的眼神陌生又怀疑,六岁的女儿平常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些话,逻辑性太强了。
但还是回道“女儿家家的,能挣什么钱,女儿家十五岁就应当嫁人,到时候在村里给你找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就安稳了,伺候公婆.......”
季桐一听面色大骇,也顾不上季成季败了,给了这女人一记猛药,“娘,你能承担把季成弄丢的责任吗,他们要是知道季成这个男丁不在了,会有什么后果吗?爹要是知道季成不在了,你能承担爹爹的怒火吗?”
季桐一连说了好几个关键问题,各个击中江正采的要害处,这些都是她内心最恐惧事实,现在被女儿无情地捅了出来,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心里。
江正采脸都皱在了一处,纠结不已,“你.......”
就在这时,屋外一道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江正采!”
“你躲屋里下蛋呢!快出来做饭!”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沉稳的脚步声。
江正采吓了一跳,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季桐的两跨,是一个提裤子的动作。竖起两只耳朵,好在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没有在前进。
被气氛感染,季桐也紧张急了,更多是心虚。
好一会儿,江正采的表情从痛苦转变为妥协,声音带着苦涩,“好,就听你的。”说完,抬头,含着两框泪定定地看了季桐两眼。
“娘,你去找哥哥吧。”
江正采伸出手抚向季桐耳后,女儿这里有颗小痣,平时就算他们偶尔认错,却可以由这颗小痣分辨。
“轰隆”一声,屋外电闪雷鸣,就着光亮,女儿耳后小痣的地方是一条撕裂的伤口,伤口被雨水冲刷,伤口已然泛白,小痣没了。
屋外又一记响雷,云霄响雷无情地劈在院子外,也劈在了东河边,此时,一辆朴素的马车快速行使在了满是泥泞的东河边的小道上。
马夫焦急的脸上混着雨水,他们本来是走管道去南直隶的,马车里的老爷嫌赶路太闷,知道这地有处山景其妙,有了逗留的心思,所以把侍从都留在官道,主仆两从乡道到了这里。
可还没到那山脚了,就碰上惊雷暴雨,天气缘故,此刻老爷也没赏景的心思了,决定原路返程,马车赶得太急,地上坑洼积水难以驾驭,一不留神,右轮陷进了一处深坑,马车停下,难以前进。
车夫阿大认命下车检查车轮下的状况,一抬眼,就看见岸边下面的台阶上趴着一个农家孩子。
“快看看那孩子!”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原来是老爷从马车的车帘处探头瞧见了。
阿大没有顺着台阶下去,而是一手撑着岸边的坝,直接跳到了最下边的台阶。
一把翻过孩子的身体,一手摸孩子脉搏,眼睛一亮,“老爷,这孩子还活着。”
阿大一边说话一边想给这孩子控水,发现这孩子肚子的水给吐了个干净,应该是趴着的姿势把水给压了出来。
“那这孩子怎么还不醒?”
“回老爷,是这孩子体力不支的缘故,许是河水中沉浮太久,能活下来已是奇迹,醒来还需些时间。”
说着阿大抱着孩子上了台阶,站在小道上往脸上一抹水,自顾张望,找寻着什么,茫茫雨雾阻隔了视线,所视不远。
乡下现在刚秋收完,本来田间就没多少人,骤然暴雨,农家们全都躲雨去了,所见之处,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谁家的孩子啊,人丢了怎么没人找.......”
这时传来老者的一声叹息,“阿大,带上这孩子,老夫门生遍布各处,路上给他讨个好去处,结个善缘罢。”
阿大走到车架处,将孩子放平,“大人,待会属下沿着村落问问农家,看看有没有认识这孩子的,定能找到这孩子的父母。”说完,抬眼等待着老者的是示下。
老者坐在里边,隔着帘子,没有回话,只是撇了一眼孩子,吐出一句,“许是天意,走吧。”
阿大低头看了眼孩子身上的粗布灰衣,低声感慨道,“你这娃子赶上好运道了。”
想着明天开始应该就要赶路了,原先主子一路悠悠哉哉,这回看到这孩子,似乎是打定了某种主意。
阿大一拉缰绳,发现刚才马儿在他救人的时候,已经把轮子拉了出来,当即大喝一声,“驾!”
马车瞬间淹没在了雨幕里,直至无影。
他怀疑了?还是已经发现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敌是友?
两人都静静地望着对方,火光照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馨的气氛。
“咳咳.......咳咳.......”两人无声的对峙被一墙之隔的咳嗽声打断。
江跃出声道,“先解决眼下困境再说。”说完,抬腿就想出了农屋,季桐拉住他,“再等等,屋里人开始说话了。”
季桐的意思是现在不是出去的时机,随即两人重新回到了那屋檐下。
“.....咳咳,前两年张家那口子偷了我家两筐芋头,还说没有,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柳才秀.....他家的牛还吃了不少大白菜.......咳咳......我以前帮多少人带过有毛病的孩子,有多指人家不要的,有阴时人家不要的,我带的白白胖胖的不都带回去了,现在这些人也不来看我.......还有........”
季桐一听,里面老妇人全是在讲她以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在她屋檐下。
两人猫着腰偷偷钻出了人家后屋檐,到了前院开阔的地方一看,二十几米开外的路口赫然走动着好些官兵,都拿着火把,路过的人都要一一盘查。
糟糕了,官府在盘查,这下他们就不好出村了,想不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两人这一折腾,季桐抬头望了望天,深蓝色,还没天亮,判定现在大概快五点了,。
但是路口仍有好些农妇农夫,像是去赶集的。下曲村离集市远,农村人又勤快,特别是那些背大包小包的,步履匆匆,像是要去集市上卖农货占位置,就更早了。
季桐没有泄气,只是有些气闷,有些感叹,钱这东西,果然来之不易啊,历来如此。
江跃这时候表现的也很镇定,两人重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谋划,江跃道,“看来我们今天是带不走这些东西了,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官兵撤了再过来拿?”
季桐没有说话,她在思索,江跃的方法是好,但是这不是季桐风格,她总觉的还有其他办法。
她只想快速解决这事,不想后面拖拖拉拉,再被人掐住尾巴。
就在季桐想办法的时候,屋里突然动静大了起来,苍老又精神气的男性嗓音响了起来,“都起了,都起了,今日我们要去集市,都给我起来了!大娃,二娃,三娃.......”
一听这些名字,季桐就想笑,根本忍不住。江跃不明所以,季桐为何这时候笑得那么开心。
偷笑之时,季桐突然心中一亮,“我想到办法了!”
江跃喜道,“什么办法?”
“刚才那老妇人不是说,她带过很多婴孩吗?我们不就是那些孩子其中之二?”
“什么?”
“来,看我的。”说着,季桐拉着江跃的手走到了前院,敲了敲这家的屋门,“有人吗?是柳奶奶家吗?”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开了,老人家看见季桐两人有些疑惑,“你们是谁,找我娘做什么?”
季桐看着面前这个六十五上下的大爷,有些了然,知道这人是刘奶奶的儿子,赶紧道,“大伯,我是二牛。”又指着江跃道,“这是大牛,我们都是柳奶奶带大的孩子,爹娘让我们来看看柳奶奶,这不,路上迷路了,现在才到。”
“迷路了?原来是这样。”
大爷赶紧走到南边的厢房喊道,“娘,有人来看您。”就这两句话的功夫,这家的孩子统统到了厅堂,三个男娃,两个女娃,有些怯生生和好奇地看着季桐和江跃。
柳氏八十七的高龄,正卧病在床,听闻有人来看她,撑着拐杖硬是起了床,下了地,托步走到厅堂,抬起了一双浑浊的双眼。
季桐从看见老人的身影起就心里打鼓,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
季桐拉着江跃喊道,“奶奶!”
一听到这声奶奶,柳奶奶老树皮似的脸上瞬间涕泪横流,“还真是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东子,还是强子还是.......狗子?”
季桐亲切道,“奶奶,我们早就不叫那名了?我们是大牛和二牛,父母又给起了小名呢,这次爹娘听说你生病了,让我们来看看您。”
就在几人相认间,柳奶奶的儿子忙给几人烧了热茶,上了一些果干,花生。家里虽然破旧,但是礼数不会差,孩子们也是巴巴望着桌上的零嘴,没有长辈的允许也不会上桌。
季桐过问了柳奶奶的病情,发现柳奶奶不止一种疾病,身上各处都时不时会痛,知道这是器官衰竭,又是这个年纪,心中了然。
又问了娃儿们的父母,知道他们父母都在武昌府那边的漕河上搬运一类的活,一两年回来一次,会给银子也是困难之至,银子都用来买药或者种子之类的必要物什,家中唯独这老儿子李大乡一人照顾这老老少少,老伴也与前两年疾病去世了。
江跃面色倒是平静,季桐在现代过来的,听到这里确是满心不忍,心里像是裹了一团浆糊,不得劲。
柳奶奶说了几句,许是累了,又回了南厢房。
季桐摸了摸袖中的银子,悄悄地把柳奶奶的儿子李大乡拉到一边,左手掏出了那十两银子道,“李大伯,这些银子是我们爹娘特意交代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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